第三十一章：薛伟31（1 / 2）

薛伟，乾元驾元年担任蜀州青城县的主簿，与县丞邹滂、县尉雷济、裴寮同时任职。

那年秋天，薛伟病了七天，突然昏倒，好像要死了一样，怎么叫都没有反应，但胸口还有点温暖，家人不忍心立刻给他穿上寿衣，就围在他身边守候。过了二十天，他忽然长叹一声坐起来，问身边的人：“我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了？”

身边的人回答：“已经二十天了。”

薛伟说：“去看看其他官员们，他们是不是正在吃鱼生？告诉他们我已经醒过来了，有非常奇怪的事情，请他们放下筷子来听我说。”仆人去看官员们，发现他们确实正要吃鱼生，就告诉了他们。官员们都停下饭来听薛伟说。薛伟问：“你们让司户的仆人张弼去买鱼了吗？”

官员们回答：“是的。”

薛伟又问张弼：“渔夫赵干藏了一条大鲤鱼，却拿小的来应付。你在芦苇间发现了藏的大鱼，拿它来了吗？当你进县城的时候，司户的官吏坐在东门，纠曹的官吏坐在西门，正在下棋。你上台阶的时候，邹滂和雷济正在赌博，裴寮正在吃一个桃子。张弼说赵干藏了大鱼，裴寮下令鞭打他，然后把鱼交给了厨师王士良，他高兴地杀了鱼吗？”

官员们相互询问，情况确实如此。大家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薛伟说：“刚才杀的那条鲤鱼，就是我。”

众人惊讶地说：“请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薛伟说：“我最初生病时非常痛苦，被高热所困扰，几乎无法忍受。忽然感到窒息，忘记了病痛，只想找凉快的地方，拄着手杖就走了，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出了城，我感到非常高兴，就像笼子里的鸟和栅栏里的野兽逃脱了束缚，没有人知道我。慢慢走进山里，越走越觉得闷热，就到江边游玩。看到江水潭深而清澈，秋天的景色非常可爱；水面微微荡漾，远看像镜子一样映照着天空。忽然有了想要治理水域的想法。就在岸边脱下衣服，跳入水中。我从小就喜欢玩水，但成年后再也没有玩过，遇到这样的自由，真的很满足。”他还说：“人在水中游泳不如鱼快乐，怎么能像鱼一样自由游动呢？”旁边有一条鱼说：“看你愿不愿意了；教你也很容易，更何况你只是想游一下。我会帮你的。”说完就游走了。不久，有一个几尺长的鱼头人骑着鲵鱼过来引导，跟着几十条鱼，宣布河伯的诏令说：“城市居民和水中游动的生物，浮沉是不同的道路，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就不会通晓水性。薛主簿还想着浮沉之深，行为思考着悠闲广阔；喜欢浩瀚的水域，放开怀抱在清澈的江中；厌倦了世俗的情感，抛弃了世俗的纷扰。暂时随着鳞片变化，不是马上就能变成身体。可以先充当东潭的红鲤鱼。唉！依靠长波翻船，在黑暗中犯罪；不明白细小的鱼钩却贪吃鱼饵，在光明中受伤。不要失去自己的身份，让你的同类感到羞耻，你要努力啊。”听完后我看看自己，已经变成了鱼。于是，我放开身体游泳，心想到哪里就能到哪里。在波浪上和深潭底部，没有不从容自在的，三江五湖，我几乎游遍了。但我被安排留在东潭，每天傍晚必须回去。

不久，我非常饿，找不到吃的，沿着船走，突然看到赵干在钓鱼，鱼饵很香，我心里也知道要警惕，但不自觉地靠近了鱼饵口。我说：“我是人，暂时变成了鱼，不能找东西吃，难道要吞下鱼钩吗？”

我放弃了鱼饵游走了。过了一会儿，我更饿了。我想：“我是官员，只是玩玩变成了鱼。即使吞下鱼钩，赵干怎么会杀我？他肯定会送我回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