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迷药14(1 / 2)

那赵信、赵雨兄弟见四周火把亮光,早就吓得麻了,不敢动弹,那伙山贼迎出三个头领,一人红衣满脸横肉,一人黑衣腮边一颗大痣,一人绿衣白净面皮,各生的六尺多高身材,肩上扛着刀,那脸上有痣的汉子喝到:“兀的那伙人,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想得命过,留下买路财!”陈晓山见山贼劫道刚想上前说理,旁边黄友仙早就抱着拳头往前走去,说道:“各位大王!小人把几个‘粱土子’送还家乡,行得‘两边坡’过得‘当中飘’,各位好汉‘骑着风儿挎着尖,眼是招,手是把’,放个‘盘口’于我等过个当!”

原来这黄友仙说的是绿林中的黑话,那“粱土子”便是死人的意思,“两边坡”和“当中飘”的意思是山、河。

那红衣男子见对面是道上的人,于是问道:“甩个蔓吧?!”

黄友仙闻言,双手抱拳三指朝上回道:“绍兴当垆酒!”

那红衣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黄老爷!祖师爷留下一碗饭,你都吃得?我等也只吃一线!你却要吃一片?”意思是,放你们走,我等喝西北风吗!

黄友仙赶忙取出银两,双手奉上回道:“只道是绿林不把绿林欺,人不亲艺亲,一碗饭大家吃!”

红衣男子见对面乖巧,也不再为难,颠了颠手上银两,又说道:“兄弟好说!如何带了几个空子,我等误将你们点了?”黄友仙连忙回道:“这几位是小人行路的伴当,也同看觑则个!”

那脸上有痣的汉子接过话来,说道:“既然是道上的兄弟,自然放你们过冈子!”接着用手指了指天继续说道:“黄老爷!牐了棚啦?要摆金!”说完瞥了一眼陈晓山。

红衣男子不愿多费口舌,对着众喽啰喝到:“扯活!”众人领着火把散了开来。

黄友仙正了正头上道冠,擦去满脸汗水,转身对着几人说道:“好了,这下安生了,过了黄沙冈前面就是官道,咱们就安全了!”几人得言也就各自提灯抬杆接着往前走去,走了好一会终于过了冈子,下面横着一条黄土大路乃是西京官道,黄友仙来到官道上面猛跺了几脚说道:“袪袪晦气!”正说话间,又有五匹马从远处扬着土飞奔过来,勒住马头,正前方高坐一人却是先前脸上有痣的男子。

黄友仙见状又去陪笑说道:“大王?!何故去而复返?”那男子呵呵一笑,回道:“黄老爷!俺这山寨养着百十张嘴,若都是像你们这样,早早散伙得了!”未等黄友仙回话,便指着陈晓山说道:“我等也不为难你们,只要那汉子身后包袱留下!想我雷某,也是胳膊上走得了马,面皮上过得了车,撂出去的瓦儿落在地上也得是当当直响,只要留下包袱,不伤你们性命!”陈晓山抬眼说道:“若我不应,又当如何?”那汉子讥笑一声回道:“若是不应也是可以,只需问得一人才行。”黄友仙连忙问道:“需得问何人?”那汉子将刀横在当中说道:“需问得我这手上白晃晃银剌剌的解腕尖刀!”话音刚落几匹马便冲了过来。

黄友仙和两个挑杆子的脚力见对面人马冲了过来,早就洒了手上物什,撒丫子躲在一边,转眼看去陈晓山立在道路当中一动不动,各人都以为他是吓得麻了脚,却不知陈晓山根本没把几人放在眼中。

正当时一个小喽啰想要争功,赶马冲到近前,提起手中大刀就要砍下,陈晓山肩膀一动侧在一边躲了过去,右手往前抓住马腿,只一掀,便将马掀翻了过来,压着那喽啰动弹不得,接着上去一脚跺碎胸口,拾起路边大刀风也似的奔了出去,只三步便迎上几人,一人在前马蹄飞起,陈晓山到了马边便往上一跃一把抓住那人头颅往下一拽重重砸在地上,登时七窍蹦出血来断了气,同时又飞出手中刀插中旁边马上喽啰,接着轻点脚尖踩在马背上抽出喽啰身上大刀,再一使劲飞身而起,那雷大王见状大叫:“风紧!扯呼!”拍马便走,剩余一个喽啰也拍着马想要调转马头,陈晓山却刚好落在身后,一把扯住马尾,那人一个失足跌落了下来,陈晓山赶上前去一刀剁翻在地,再瞧去那雷大王已经飞马在前,身后黄友仙大喊:“陈兄弟不可放了活口啊!”陈晓山足下一使劲,呼的一声几步抢在雷大王身侧,那人听得身后黄友仙声音,早就做好准备,见陈晓山闪了过来,早就提刀迎上,那刀刚要砍上,陈晓山一把抓住马鞍钻过马肚子,回身一跃而起,照着雷大王肩头砍了下去,直把他半边身子砍了下来,余力未消,连带着将马头也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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