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准备（1 / 2）

（注：本章推荐背景音乐《TheVagabond》来源：巫师3狂猎原声。）

阿马维特在城堡内的房间非常的似是而非。露台上的钢制风铃、舒服的躺椅、雪白的墙壁、浅色的原木质书桌、带皮垫的椅子、地毯上手工精致的皮质拖鞋，这些都不像是中世纪石头城堡里该有的东西，虽然这个房间很大，而且还在用蜡烛照明……

墙上的油画不是常见的人像，反而像是色彩绚丽但线条歪曲的……城堡？就像是孩童的涂鸦。仔细看右下角稚嫩的签名，好吧，这就是两个妹妹的涂鸦。

换了身衣服，阿马维特穿过因窗户太窄而略显幽暗的走廊，顺着环形台阶进入一层大厅，再七拐八拐的来到王国议事厅侧门。这里是格伊德玛陛下日常办公之地。

王子看了眼门旁的王宫侍卫，侍卫很识趣地微微点头，表示国王在里面且方便接见。

阿马维特按照习惯敲了敲门，不一会，侍从官阿尔弗雷德从里面打开门迎王子殿下进去：“殿下，日安。”

“日安，阿尔弗雷德。”虽然性格冷漠，但王子殿下该有的礼貌还是有。十七年过去，侍从官略有灰白的头发还是梳的一丝不苟，服装依旧整齐严谨。

“父亲。”站在办公桌前，阿马维特没有行礼。对此，侍从官和国王陛下已经无所谓了。

这个房间只有一把椅子，也就是说，在这里除了国王陛下其他人都只能站着，就挺讨厌的。

签完手头的这份不知道是公文还是什么别的东西，格伊德玛陛下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国王陛下依旧是一头乌黑的自然卷发，暗棕色的瞳孔睿智且深沉，络腮胡子很好的遮掩了中年男人略微发福的脸，还挺威严。

“自从精灵先知劳拉·朵兰死去，精灵和人类的矛盾爆发，到现在都没缓和。北方诸国对非人种族的仇恨最近又被反复提起。阿马维特，你怎么看？”

‘我坐着看，狄大人。’心里吐槽了一句。自打14岁后，国王陛下就时常用这些事情考教王子殿下，阿马维特也很无奈。

北方诸国上层贵族间那复杂的血缘关系，还有无处不在的偷情、乱伦、暗杀、抹黑等狗屁倒灶的事，一会联姻一会又打得人头狗脑。所有这些他全都懒得理会。

他才不想当什么国王。勤政吧要累死烦死，昏庸吧又觉得自己是个傻X。再说了，如今的泰莫利亚地域还不如前世一省之地大，人口不过数百万，没意思没意思。

（注：巫师三游戏剧情时间点，大概在1260年代，第一次到第二次南北战争期间，统一南方的尼弗迦德帝国人口才2000万，第二次北伐共出军30万。估计当时可知疆域内所有人类及非人种族合计人口4000万以内。）

出于对父亲身份的尊重。国王陛下对子女还是很不错的。阿马维特一般会如实回复，在不暴露自身秘密的前提下，有啥说啥。

“三点吧……首先，人口是国家的根基，以莫名其妙的理由去消减本就有限的人口，非常愚蠢。”阿马维特说。

格伊德玛国王抬手想说什么。

“父亲，我知道劳拉·朵兰和我的关系。我没见过她，也不存在对所谓非人种族的怜悯。”阿马维特继续说：“人口就是人口。何况精灵、矮人、半身人都有其独特的知识传承。其中不乏优秀人才。自发消减人口就够愚蠢了，还要把本就属于我们的人才往外推，更愚蠢。”

格伊德玛国王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阿马维特继续表述：“其次，战争也好，仇恨也罢，不过是不同地域、人种的人们对自然资源的争夺和再分配。现在野外大片的无主之地，还没到需要不遗余力抢夺的地步。”

“最后，例如对矮人，我们的政策就很不错，马哈坎归矮人，但矮人归我们。他们替我们挖矿，替我们打造武器，只需要我们给予法理上的支持即可。虽然税钱少的可怜，但这是笔划算的买卖。精灵曾统治整片大陆，的确不好融合，但可以拉一派打一派嘛，我们得到我们需要的，不需要的赶走，让其他国家去烦好了。这样会有越来越多的非人种族人才来泰莫利亚寻求安定。我说完了。”阿马维特双手背后，深色平静，还稍显消瘦的身躯有种少年人特有的昂扬，让人有种“你们都是渣渣的”蔑视感。好吧可能是错觉。

（注：玛哈坎是一个以矮人为主的非人种族聚居地，位于泰莫利亚与亚甸之间的玛哈坎山脉中，法理上是泰莫利亚的附庸国，但有享有较高的自治权。）

格伊德玛国王看着自己的儿子，抿抿嘴，心里既欣慰又惆怅又烦闷。欣慰的是这个儿子真的从小即聪慧又沉稳，既果决又狠辣；惆怅的是这孩子对谁都不亲，他的世界里仿佛只有他自己；烦闷的是他对政务以及事务性工作的极度排斥。他戏称“无聊的互相妥协的利益游戏”，还真是一阵见血。

国王双手放上桌面，手肘支撑着桌面，右手抚摸着左手食指上的蓝宝石戒指，闲聊似的说：“阿马维特，我的孩子，能说说你为什么对国家事务如此排斥么？”

王子殿下松开背后的双手，轻呼口气，略微无奈的说：“政治就是在会议桌上为了利益或互相撕咬或彼此妥协，不停的放低自己的底线又不停的击穿对方的底线。长此以往，会习惯这种毫无底线的行事方式，历史上有太多这种政治动物。我的性格决定我只能同时干好一件事。如果扎到政治这个泥潭里，我很可能会变成一个毫无底线的人渣和肥胖的混蛋国王。我不想这样。还好学习各类知识以及锻炼自己似乎是我更喜欢的。所以……”

“很好，我的孩子，那么这件事就先放着。”国王笑了笑，看着阿马维特说：“那说说看，你今天来想说什么？”

“我在魔法上遇到难题了，伊莲娜顾问恐怕解答不了，通过千里镜又太浪费。我得去艾瑞图萨学院请教蒂莎娅院长。”阿马维特开始提出申请：“另外，四处走走，算是历练一下，毕竟无论魔法还是剑术都需要实践。所以这次出门时间可能会有点长。”

格伊德玛国王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去艾瑞图萨学院么？怎么这次主动要去？我的孩子长大了啊~”

（注：之前没说明过么？好吧，艾瑞图萨学院是女子学院，里面全部都是女法师和女学徒。蒂莎娅毕业于这里，现在是院长而且以后100多年一直是院长。温格堡的叶奈法、特莉丝·梅利葛德、凯莉·梅拉等著名女术士大都毕业于这里。后面说的这3位这会儿都还没出生。）

阿马维特身后的阿尔弗雷德侍从官也掩嘴偷笑。虽然很小声，但耳聪目明的王子殿下还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