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跟路评章通气。而路评章又为什么一秒都不耽误地直接联系刘承续?28(1 / 2)

  也就是说,他一定非常非常痛苦。

  乔谨再次沉默了。

  他望向窗外,眼睛干涩异常,想要拿滴眼液缓解一下。

  “他的内脏也全都不行了。”付霖啸也静了片刻,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听说当时路总已经找人做了大规模的血液筛选,有部分人也通过了抗原。全都是跟路柏杨年龄相仿的大男孩儿。”

  “霖啸,”乔谨没拿滴眼液,只是打断他,“路评章一年给医院拨款十几个亿,用来救那些重症和因为意外而需要移植来救命的人。”

  他别过脸,打开车窗,以缓解过于严重的晕车症状。

  付霖啸等他缓过那一阵,才轻声道:“我没有说他不好,我知道他做了很多慈善事业。我说这些的意思,是想提醒你,小乔,路评章远比你看到的要可怕,他向你展现出来的,都是能出现在阳光底下的那一部分。”

  乔谨没有任何反应,盯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夜更加暗,马路上的车逐渐拉开车距,从窗外兜进来的风很大。

  乔谨吹着风,总算凉快了些。

  “他资助我上大学。”他任由冷风吹着,静静地说,“大四那年,他拿钱找医院给我做的眼角膜移植手术。”

  道路两侧的璀璨灯光不停倒退,把繁华和喧闹一齐带向后。

  风把乔谨头发吹起来,扫向额角,他眯起眼,似乎陷进了回忆中的场景。

  “我给他写过三封感谢信,他都没有回复。”他轻轻抿了一下嘴角,“大四那年没写,因为眼睛坏了。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没有见面的机会。”

  他微仰着头,却垂着视线,面色被冻得苍白:“然后我妈病情恶化,住进监护室,三年。她并发症很多,每个月基础费用一百四十万,诺西那生钠注射液六十八万一针,两个月打一次。最好最贵的药,专家级别的手术会诊,三名高级护工……这些都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我那会眼睛还没有恢复好,都是路评章一手操办。”

  车内短暂的安静了片刻。

  乔谨呼出一口气,无力地笑了一下:“人不会一直得到一些东西,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何况,”他低声道,“他是路先生啊。”

  付霖啸没听清,忍不住问:“什么?”

  乔谨额发被潮湿的空气打湿了,黑的像墨,他垂着同样漆黑的眼睫:“我今天能坐在这里,都是因为他。”

  路评章确实是他的恩人。

  有这头衔压着,所有人都要往后排。

  “哎,”付霖啸心里明白,有意转开话题调解气氛,“别去健身房了,累死了。去打牌?”

  乔谨眼角有些红,转过头问他:“咱们两个打牌?”

  “还有隋冉,这家伙天天跟我念叨你。”付霖啸说,“你就当交个朋友,多出来一快玩玩,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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