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 2)

  路评章头痛起来。

  因为卧室内只留了一盏小夜灯,亮度也被调到了最低,以至于他整个人身上都像深冬里的燃烧的壁炉一般,温暖而安静。

  路评章知道,这只是他的表象。

  他内心一定不安于现状,迫切地想要改变,只是因为没有寻找到最恰当的解决方法,所以没有表现出来。

  路评章同样想改变。

  “你不要无理取闹。”他不喜欢拐弯抹角,“这三年我就差给你打个玉像把你供起来。”

  乔谨偏开下颌,避开了他想要摸上来的手。

  路评章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到底要怎么样,用不用我找人把路柏杨的眼角膜取出来,给你换上别人的。”

  乔谨总有办法一句话挑战他的耐心:“好啊,你换。你舍得吗,这可是路柏杨的眼角膜。”

  路评章忍无可忍,摸遍口袋里没有找到烟。

  手机在床头响起来,他伸手泄愤般打飞出去,手机接连在地板上磕磕碰碰滚过一路,摔在墙角上。

  他在接连不停的铃声中掰过乔谨的脸来,盯着他眼睛问:“你的意思是,我舍不得路柏杨的眼角膜,舍得你再做一次手术?”

  “难道不是吗?”乔谨承接着他的目光,“你敢说,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路柏杨,哪怕一天。你的所作所为,从来不是因为我眼睛里是路柏杨的眼角膜,哪怕一件事。”

  路评章额角青筋直跳。因为在某一段时间内,他确实把乔谨当成路柏杨来对待,他尽可能的展现作为一个兄长该有的包容与宠爱。

  “果然。”乔谨挣动了一下,“放开我。”

  路评章终于从床头柜里发现了烟,拿了一根点燃吸了几口,然后把烟雾缓缓吐出,借此平复他暴躁的心。

  乔谨盯着他,低低地重复:“放开我。”

  “放开你,”路评章吐出烟,一把掀开被子,看着他全身的光景,伸手卡在他尝试后退起身的双腿之间,“然后呢?”

  乔谨躲了一下,没躲开:“别碰我!”

  “连碰你一下都不能碰了?”路评章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升高,“以前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说?”

  “滚,”乔谨伸手要打,刚一动就被绑带勒回原位,他出离的愤怒起来,“你既然把我当成路柏杨,为什么又要跟我上床?”

  他接连质问道:“那我到底是要当路柏杨,还是乔谨?”

  不等路评章答话,紧接着他就自己否认了:“不对。我从来不是乔谨,你一直把我当成路柏杨。”

  路柏杨,路柏杨。他只知道说路柏杨。

  路评章火大地按灭烟,两下将他腕上的绑带解开,不等他起身就将他翻身按到身下。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