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1 / 2)

  他说的很多话都有道理,但是付霖啸跟他当朋友这么多年,都没能学以致用。

  有些事好像乔谨做就理所当然,哪怕是说拒绝的话,都让人觉得恰好。

  若是换一个人,就会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你怎么跟他说的,”付霖啸问,“回头写一份手稿给我,我有点用。”

  乔谨看了他一眼:“你这是要拒绝谁啊?”

  “前男友,”付霖啸一想起来就觉得烦,“别提。”

  他们两个的事乔谨不好插手,想了想说:“前男友有前男友的说法,你周末去我家做客吧,我们商量一下。”

  付霖啸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上门做客’这么执着,但是一想到要跟路评章共处一个屋檐下就觉得呼吸不畅。

  乔谨真想让他去:“我们新装修出来了一间麻将室,你去了,我们可以一块打麻将。”

  不仅要见路评章,还要跟路评章一起打麻将,付霖啸觉得自己活不到结束一局。

  “去吧,”乔谨说,“路评章偶尔是说话不好听,但不是针对你,他对所有人都这样。你要是觉得不痛快,我让他跟你道歉。”

  “别别别,去,去,”付霖啸咳嗽起来,怕他回去真的让路评章来跟他道歉,好半天才把气捋顺了,“你快别折磨我,我去就成了。”

  乔谨卡着时间回家,一直到家门口,路评章的电话都没有打来。

  他站在门外,刚刚拿出钥匙来,门就咔哒一声,被从里面打开了。

  路评章站在门内给他让开路,在温暖明亮的灯光下望着他,有些强硬地把不爽转换成平和的语气:“回来了。”

  乔谨把手里的百合花递给他,站在门边换鞋:“我看书房里有个花瓶,用来插花正好。”

  那花瓶是路评章在一个项目上收的礼,据说是雍正时期的瓶子。乔谨并不知道,路评章什么也没说,去书房里把瓶子拿出来,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乔谨换好了鞋,又从他手里接过来花:“再拿把剪刀给我。”

  路评章找了把剪刀给他,看他站在桌子旁边剪花枝,然后一支一支的把花放进花瓶里。

  他前几天把房间里的灯全部换掉了,换成了暖色的光。

  客厅里不甚明显,到了卧室里就会骤然暖一个度,由之前的冰天雪地变成缩在温暖围巾里的秋日。

  路评章等了一个小时的火气被这修剪花枝的一幕轻易地揉捏了下去。

  不过是晚回来一些,有什么关系呢?他想,他这不是特意买了花来装饰我们的家吗?

  路评章本以为自己是坚定的精简主义者,家里任何多出来的东西他都会想要清理掉。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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