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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绾绾趁着时?韫转身为她倒水之时?小心地在枕下藏好密信,她紧张地攥着被褥,生?怕被发现。

时?韫坐在床沿旁,眸光落在木施上被娟儿理得四平八整的喜服,红绸嫁衣绣工精美,金线昳丽,江绾绾见他沉思?,却不知他在想什么,终归不见得好。许是想着明日她就要与时?溟携手?踏进红裳的礼堂,心下不爽。

江绾绾从榻上弹起,道:“你?等我会儿。”

刚想起身,就被时?韫的指尖攥着她的袖口,虽未言语,但力道极大那锦绣的蝴蝶都变了样,今夜的时?韫沉思?得有些过了头,江绾绾不知他的想法,只觉他的眼神如?春水凝结,带着伤意。

但她又不想把这份惊喜明说:“时?韫,一会儿就好。”

沉默半晌,时?韫终于应下,那一声极为沉重的好。

她的离开?的一瞬,时?韫的心下一瞬落空,掌心之间?空空荡荡,落寞、孤寂在这刻如?毒药麻痹着他的五感,脑中始终过着那一句: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相见。

所以,今夜他的情感和心意在疯狂滋长,折磨着他的理智,驱使他的脚步不停地走向东宫。

因为许是最后一面。

他变得贪,害怕以后的贪而不得。

时?韫摸到枕下江绾绾所藏的密信,嘴角一笑,她在自?己眼前所有的伪装、话术永远是这么拙劣,他都写笑自?己的愚笨,沧州时?又是如?何被江绾绾耍得团团转?

他将这些密信折叠放入自?己的怀中,取而代之的是自?己亲笔所写的离别?信。

他要江绾绾好好活着,而不是为了自?己万劫不复。

女子的身影隐在百雀屏风之后,她轻轻地下腰,双臂轻轻上举,厚重繁复的衣衫逶迤到脚下,而木施已然不见。

时?韫喉间?有些发干,似久违逢甘露的惊喜。

江绾绾头戴凤冠从屏风后探出头,一袭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成为此夜最艳丽的红,缀满南珠的喜扇遮住那一张早已羞怯不已的脸。漫步行走间?,裙摆随风微微起伏,美到令人窒息。

“今夜,我再一次嫁给你?,至始至终唯有你?。”

070

日光斜上西角, 破晓之际。

宫檐巷角都渡上了一层颓色,东宫的侍从们从五更天就开始洒扫,里里外外人流涌动,腰挂圆纹铜饰的金吾卫围住整个东宫, 神色戒备地盯着前来观礼的百姓。

关?澜指尖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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