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话（1 / 2）
黑为阴，白为阳，白为万物之始，黑为万物之终
混沌分，阴阳生，阴阳合，万物无存
——阴阳说
心海是灰色只有一种可能，阴阳相融，而心海内阴阳相融只会是混沌一片，相当于没有心海，没有心海就不是道者，而故无今体内却有道力运转，可是灰色的心海，只会存在两种可能，他不能使用任何法，或者——他能使用世上所有的法
李新灵焦急诧异，因为她想不通，故无今的心海颠覆了她所学过的所有与心海相关的理论，想通之后却又质疑自己的想法，因为理论的严谨，当同一种实验出现两种结果时，一定有什么东西影响了实验改变了结果，难不成就因为故无今是天子？如此荒诞的结果她才不认可呢！
她是新时代的道者，科学与道学并无二致，科学总是追求着更根本的问题，而道学是建立在不能解释的神秘上而产生的理论，可是科学不也不能解释什么吗？只是它更有道理更容易被人接受，所以在她眼中天子和天命都是不切实际的东西，因为没有理论和证据建立起逻辑
世上任何事都是一样的，没有逻辑才是荒诞的，而逻辑只是某些事物的关联性，而李新灵是一个具有逻辑性的人，所以对自己得出的结论不相信甚至怀疑，于是她产生了好奇
故无今看着李新灵烦恼的样子，根本没有搭理自己，便自己离开了，来到医院大厅找到了艾悟见
“最后检测的医生好像有点奇怪”
艾悟见有些疑惑，故无今便将李新灵的表现向故无今说了一遍，艾悟见思索了一会，这次做检测的医生都是胡老大安排的，是道盟的内部人员，突然艾悟见神情一怔，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我先把你送到你的住处吧”
艾悟见与故无今在大街上打了出租车，这才发现街上的汽车的排气口都没有排出废气，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这里的出租车？”
“是用道力凝聚成结晶——灵晶驱动的，万物皆道力，灵晶是从植物或者动物体内提取道力，然后凝结产生的结晶体”
“那为什么不叫道晶呢？”
还未等到艾悟见的回答，故无今自己便知道了原因
“因为已经有道经了啊”
艾悟见与故无今打车来到了一处小区，看起来比现世中的小区高端了许多，二人来到小区的五号楼，乘坐电梯上了七楼，艾悟见将故无今带到703的门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
故无今跟着艾悟见走进了房间，房子整洁干净，客厅家具齐全，故无今将行李放置在沙发旁，艾悟见走到他面前将钥匙交给他
“我家就住在702，有事可以联系我，我的电话是”
故无今拿出手机听艾悟见说着自己的电话号码，顺便加上了她的微信和QQ，说罢艾悟见便离开了，整个客厅变得空旷起来，故无今先是将行李拿到主卧，将行李里的衣服拿了出来放到衣柜里，将洗漱用品拿到洗手台，感到有些饿，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了十点多，平时休息日的时候他并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因为休息日他都是睡到中午才起来
故无今掏出手机拨通了艾悟见的电话，想问问她周围哪里有早餐店
“喂，谁啊？”
“故无今”
“哦，有什么事吗？”
“附近有什么早餐店吗？”
艾悟见没有立刻回，电话那头不断传来人群的嘈杂声
“你出小区右边就有，那边也有超市，你可以买些零食什么的”
“话说玄黄界和外界用的是一样的货币吗？”
“起码我们这边用的都是文钱”
“好知道了”
说完故无今便挂断了电话，虽然有些好奇艾悟见在哪，但是也不好多问，不过对花钱吃早饭这件事他有些踌躇，因为小区很高档，而且按自己的理解，玄黄界里正常交易肯定不是用现世的钱，那么文钱肯定会贬值，这让他有些不安
早知道问问艾悟见这边东西贵不贵了，故无今叹了口气
艾悟见来到医院检测『法』的办公室，李新灵正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皱思考着什么东西，艾悟见表情有些无奈，快步走向她
“新灵！我就知道是你！”
李新灵猛然从思绪中抽出，一脸茫然，看向正向自己走来的艾悟见
“小艾你别烦我”
李新灵语气有些不耐烦，重重叹了口气，然后整个身子都趴到办公桌上
“怎么了？”
艾悟见一脸心烦的样子，关切地问
“你说，历代天子都那么特别吗？还是只有这一个是这样”
“天子怎么了？”
“这个天子可不得了，心海小不说，脉络畅通，天地之气贯通无阻，根本没法在心海中将天地之气转化为道力，更更更离谱的是，他的心海是灰色的”
“好像确实没听过灰色的心海，不过也没什么吧，作为天子特别一些也正常”
听到艾悟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李新灵气得语无伦次，自己本来就想不通这件事，可是在旁人看来却是理所当然，她真的对艾悟见的愚昧无知感到无语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艾悟见的提问，李新灵耐心解释着
“根据心海的颜色可以判断『法』所属五行八卦的那一类你知道吧”
艾悟见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而阴阳为黑白，阴阳若合则化混沌，而灰色的心海就意味着阴阳合一，心海将混沌一片，没法修道，甚至观测不到心海”
艾悟见有些听懂了
“那天子不能修道？”
“不，他可以正常修道，但是他的『法』只能自己摸索，奇怪的一点是为什么心海中阴阳合一，心海将会混沌一片，道力根本无法存在”
“能修道不就没什么问题吗？”
“也许吧”
或者能修道才是最大的问题，李新灵在心中想着，历代天子的心海都是某一事物的至极，从五行至极到八卦至极，心海的道力都是至纯之力，无其他性质的道力存在，也就限制了天子只能使用一种法，而普通人却能使用多种，但是天子却能以『法』通极，无需证道，飞升成仙，过往的天子都走到了道途终点——成仙，可是故无今的心海杂糅不堪，他……真的是天子吗？
故无今来到小区门口的早餐店准备吃饭
“老板包子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