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史上最大扑买会(二)163(1 / 2)

韩赞周出手,从6000两起,不断竞价,直到两,打败全场。

扑到“五百年”人参王!

若不是蒙着大黑袍,必将是大型尴尬现场!

因为王吒的脸已经笑瘫,抢来的人参王,算上运费,成本几乎为零,居然卖出天价,利润高到羞天!

啥叫羞天?

简单来说,一件事情的奇幻程度和震惊指数超出常理,可叫逆天。

而一件事情,让天直接举手投降,说出一句你牛逼!然后羞愧不已,安静躲开!

这就叫羞天!

抢劫扑买金腰带!

抢劫后再通过拍卖出货,是什么样的利润?

想一想八国联军这帮贱人,抢完皇家宫苑,再拍卖出货。最后还要不断美化自己的抢劫行为,说是促进你国的文明进步。

能说啥?只有等你比他科技发达后,去抢他几次,让他也明白是在帮助促进他们,是在帮他们解决腐败愚昧的统治者。

这种事能有改变么?文明不是在快速发展的么?冰冷的真相告诉我们,不管文明如何进步,让他们自省很难!

书归正传。

史上最大扑买会,第一天的扑买火爆结束,但参会者骚兴不减,斗志高昂。

神豪会筹办的扑买会,其实是一次大型商品推荐会!

会期三日!

第一日,以辽东特产和缴获为主的扑买;

第二日,辅以分会场的各种小扑买,重点推荐台湾省基地的制造产品,诸如军火武器、玻璃制品、香烟、铅笔、钟表之类;

第三日,白天仍然是商品推荐,晚上为此次盛会的压轴戏,神驹宝马、宝石和奇珍异宝的扑买。

八月九日,韩赞周离开上海县回南京。

他这样的大人物不会长时间在神豪会逗留,各路势力的大佬皆不会亲自现身,参会的多是大佬的子女、管家,或者心腹。

所以,韩赞周留下心腹太监继续采购,迅速回南京。

他要把所见所闻,以及铁敢的态度,赶紧传回给南京的权贵们。

来之前,南京城内的舆论争吵剧烈,很多权贵高官,以及士绅们,对铁敢北征辽东的壮举和战绩,质疑甚众。

认为骆养性是说客,故意夸大战绩,更大可能性是驾船在渤海转了几圈,于港口放了几炮而已。

骆养性泰然自若,根本不争不辩,你们去一趟上海就知道了,景奴俘虏近万,辽东财货堆积如山,事实胜于雄辩!

韩赞周彻底知道了,骆养性的描述不是夸大,是踏马的太低调!

真相太恐怖!妃子端茶,景奴士兵干苦力,辽东的财货宝贝全部上架扑买与销售。

王吒没挽留韩赞周,送给他,以及皇帝和首辅马士英,一人一套东北三宝,中老年养生佳品:人参、鹿茸、雪蛤。

神豪楼,各种商品展示,歌舞表演,商机洽谈,热热闹闹之时。

远在数千里之外的辽东,摄政王多额珲亲自查看各地,并于八月九日抵达金州。

“海盗为何不烧房屋,不毁城墙?”

多额珲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为啥海盗如此客气,除了辽西有几处寨堡被纵火焚烧,以及辽东一些偏远的村庄与小城堡遭破坏。

城池与重要据点,没有大面积破坏。

尤其是盛京,南面城门和城楼被炸好理解,其他地方几乎保护得完完整整,皇宫仅搬空值钱的古董和物件,片瓦未损,一木未砍!

仁义之师么?

你大爷的!既然讲仁义,为啥要把人全抓走,整个辽东空空荡荡,野兽出没,百里难寻一人。

“是否是海盗逃得匆忙,尚未来得及破坏?”代善同样迷茫,如此劫掠风格,太有损劫掠者的威严。

大家同为劫掠者,你们这么做,不尊重劫掠行业!

“礼亲王,他们有的是有时间,分明是海盗头子下的命令,底下的人不敢违抗。”

多额珲摇了摇头,心里直接痛骂,你始终窝在锦州,不敢出兵一战,人家大把的时间,连人都能运空。

“亨九先生怎么看?”

“王爷,恕卑职冒犯。”

“说吧!”

“海盗贼子很嚣张,他们不毁房屋,不毁良田,只抢人,同时拿走值钱的物件,完全不怕我们重新恢复辽东。”

洪承畴小心回答,他也难以理解海盗的行为,只好从结果上分析,很明显,海盗真心不惧景朝恢复辽东实力。

“海盗似是故意为之!”范文程听完洪承畴分析,思路打开,感叹了一句。

沿途庄稼,景军正安排将士打猎或驱赶啃食庄稼的野兽。

“奇哉怪哉!”代善觉得活了一把年纪,竟能碰见如此诡异的操作,海盗真是疯子。

“这是想让我们尽快迁人过来啊!”洪承畴逻辑严整,用反推法得出结论,房子完好,庄稼可产粮,用意之深,让他感到后背发凉,高人啊!

多额珲对视洪承畴,两人瞬间明了!

阳谋!

八旗人丁不多,摆明了催你迁人来辽东,迁还是不迁?

迁人过来,必然得派军队驻守,面对海盗,军队还须要学会防守,要加固城池,要建烽火台,一大堆事务等着景朝分配人手去做。

“海盗有高人相助,分明是要延阻我大景南下。”一向以毒士自居的范文程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布局思路严密高远,非一般谋士能比。

众人陷入沉思。

阴谋很多时候不过是让人愤怒,阳谋却是实打实能让人抓狂,让人无可奈何!

“礼亲王,派人往东去海西女真,往北去索伦部,抓人来辽东,新建正黑旗与镶黑旗,给他们土地。”

多额珲很果断,把野人女真引入局,给土地和旗人权利,辽东没法放弃,必须重建。

“同时,让科尔沁和喀喇沁迁人,并从北直隶和山东分几万包衣过来,还有朝鲜,也抓几万包衣过来,别乱杀人,让包衣能活下来。”

礼亲王代善,一脸铁青,已经准备好在帝都安享晚年,又得重回苦寒之地,心里甚是恼火。

“王爷,金州不好守,尤其是金州以南,海盗用兵灵活,只要掐住金州,南面之人逃无可逃。”洪承畴补充了一句。

金州以南,半岛狭窄,一旦被堵,三面环海,顷刻成为海盗的囊中之物。

良久,多额珲苦涩一叹:“金州只设军队,往南无须再派人,所迁之人最南到复州。”

随后,他又发狠说道:“三年内,我大景定要建水师,穷尽天涯海角,也要抓住这些海盗,通通凌迟处死。”

几年来,景朝顺风顺水,气运逆天,终于品尝到无能为力的滋味!

“老十四,没有乌真超哈,辽东不好守啊!”代善接下辽东烂摊子,不得不为自己争取火器。

“放心,朝廷近期会加大火绳枪与火炮的生产,辽东很快能装备上。” 其实真相比多额珲等人所想更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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