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圣山护法5（2 / 2）
白二郎想了想，慢慢走至人群最末，脸上挂出些合群的笑意。
“小妹又长高了点。”白大郎一一回应，和煦大哥的样子做的很好。
最后也和白二郎打了声招呼，“二弟今日颇是不凡。”
“谢大哥夸赞。”白二郎笑容满满，“不及大哥一半风范。”
“哪里，起码七八分有了。”白大郎眨眨眼，又说道：“日后，莫再与那屠户与猎户鬼混，你是白家的少爷，别让人笑话。”
白二郎勉强维持住笑意，不作声。
“霖儿，过来。”白老爷来了，“等会与阿翁我，还有叔叔们，到门口接客。”
白大郎，单名霖。
“好勒。”白霖跟上白老爷，“阿翁，现在你总可跟我说说那贵客究竟是何人了吧？”
这两爷孙之间亲近，热闹着走了。
其余人在大厅再等了些许时候，终于见到了那贵客。
竟是位女子。
头戴帷帽，身姿轻柔，缓缓走来，让人不禁屏住呼吸。
女子走在最前，白老爷跟着身后，“江夫人，请落座。”
请她坐在主宾的位置，也就是下首第一位。
其余人也纷纷坐下，仆从往返，端上最为丰盛的菜肴。
随后，又有丝竹管弦声起。
“听闻江夫人不喜看人跳舞。”白老爷笑呵呵说道：“小老儿斗胆请了些伶人奏乐，不知您可否满意？”
白二郎头次见祖父这小心讨好，近乎谄媚的模样，心中更为好奇这位夫人身份。
“尚可。”
女人声音平稳，但话语显得不客气。
白家其余人听了，心中不满。
“如此便好。”白老爷仍旧挂着笑脸，又为江夫人介绍其他。
江夫人往往只言片语。
“……白狐的消息，小老儿已派人去查。”白老爷说道：“就是这冬日落雪太多，那刘家遣了许多人手去寻，也无什踪影。”
他语带惭愧，“不能为夫人解忧。”
“无妨。”江夫人不置可否。
“祖父！夫人！”
白二郎突兀从席间站立，行至中间，先向二人行礼。
白老爷皱起眉，不知这沉默寡言的孙子要干什么。
“我见过白狐。”白二郎语气郑重，“就在远湾山。”
白老爷听完一喜，又疑，厉声呵道：“你说的可为真，若是在贵客面前说假话，我必家法伺候！”
“祖父，千真万确。”白二郎低着头，“只是今日大雪盖住了白狐爪印，不知还能否找到。”
这听来就更为可疑，白老爷打量他几眼。
“如此。”江夫人说道：“你便带我前去看看。”
“江夫人。”白老爷见状，问道：“今日已夜，何不明日再去？”
“到时，我再召集数十好汉，将那远湾山翻个地朝天。”
江夫人已缓缓起身，她身后的奴婢跟上。
“不必，人多累赘。”她说道：“白老爷，借你家这孙子带路。”
白二郎忙跟到江夫人身后。
“好。”白老爷走下上首，拍拍白二郎，“嗯……小二，你去吧。”
祖父是没想起自己名字？
他叫白霈！
白霈腹诽，点点头，“是。”
江夫人说借白二郎，便不让白家其他人跟着。
只她、白霈与她自己的几名奴仆，一同往那远湾山去。
今日才又去了一次，白霈熟门熟路，就是天黑了，有些麻烦。
不过奴仆们打着灯，不知用的什么灯油，很明亮。
一脚深一脚浅，山里的积雪又厚了几分。
白霈走的有些狼狈，好不容易到了地点。
他仔细去看，惊喜发现：“江夫人，有狐狸爪印！”
太好了！这下他们就不会认为自己是在胡言乱语，乱说大话。
江夫人凝视地上痕迹，“有人来过。”
而且被那白狐抓走了。
人？白霈还在想不会有人先把狐狸抓走了吧，就有一女婢走到他身旁。
“白少爷。”女婢说道：“我送你回白府。”
“啊？哦，哦。”白霈匆匆应下，不敢多问。
在被女婢带走前，他偷摸回头看了一眼，见那江夫人微微仰头，看向了远湾山深处。
待到白霈气息远去，一女婢开口说道：“大人，此处除白狐与那人族外，还有一鸟族妖修待过。”
“嗯，走吧。”
江夫人往前走去，身后女婢通通化为妖形，或四肢奔跑，或振翅高飞，速度极快。
唯有江夫人仍旧保持人形，悠悠步行，却始终保持在前。
过了两盏茶。
江夫人站在山壁缝隙前。
“一处洞府！？”有女婢忍不住惊呼，“这种地方怎么会有洞府，灵力还如此充沛，都比得过……”
另外沉稳些的女婢问道：“大人，我们要进去吗？”
“不，洞府已要溃散。”江夫人道：“等。”
几位女婢安静下来，重新化成人形，站立在江夫人身后。
片刻后。
几只小妖发现，先前感受到的灵气尽数消散，此处变为山中任一寻常之处，再无特别。
而与此相随的是，山崖前出现几道身影。
一年轻男子、一少年，此外，少年肩上站着只乌鸦，地上则躺着只被捆绑好的白狐。
那白狐好生眼熟。
就是她们此行人来这偏远平城的目标，狐妖权余！
权余仰起脑袋，看到江夫人等人，不惧反喜，“江清！救我！”
江清淡淡扫它一眼，随即看向那年轻男子，眼中闪过几缕思索，问道：“你可认识祝献？”
“未曾听闻，不知是何人物。”年轻男子回道：“道友，这狐狸，你要？”
白狐看着有些惨，比白雪干净的毛发此时染了不少血迹，它生怕自己还落在这活阎王手里，惨兮兮叫道：
“江清！同为狐族，你不会要见死不救吧！
“圣山有令，狐狐不得相害！”
“你早已被逐出圣山。”江清语气淡然。
“被逐出去了，我还是狐狸啊！”权余叫嚷，“你怎么忍心看我一只狐狸落人手里！”
“太吵了。”年轻男子瞥它一眼。
白狐愤愤，张大嘴巴，又憋屈的合上，只用那眼睛望着江清。
“道友名号？”江清问道。
“无甚名号。”年轻男子答道：“姓南。”
“好，南道友，吾乃圣山护法江清，不知你可愿将这白狐交予我。”江清说道：“我会拿出一份补偿，比它贵重。”
她又瞧一眼权余，“自然，也比它对你有用。”
“什么意思？”白狐瞪眼，“我很没用吗？我很便宜吗？！”
气死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