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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逸从麻将场上下来,去了吧台那边调酒玩,喊姜瑶和唐西澄过去捧他的场。

  之前为了开酒吧,乔逸专门找调酒大师学了几个月。他一边忙着,一边侃侃而谈。

  但他的作品,西澄没喝出什么特别,连着两杯都挺淡,到第三杯开始才有点感觉。

  音乐从爵士播放到民谣。

  打牌的兴致愈高,玩游戏的喧闹未止,唯独吧台那边两个人,一个已经睡了过去,另一个脸是红的,人还算清醒。

  看到梁聿之过来,她心虚指指站在门口等她的人:“那个……我爸叫了张叔来抓我回去,我先走了,你照顾西西哦。”

  姜瑶拎上自己的包跑去门口,推着张师傅出门:“张叔快走快走。”

  始作俑者从洗手间那边回来。

  梁聿之骂他:“你脑子没问题吧?”

  “尝尝嘛,也没喝多少。”乔逸一脸无辜,“你看姜瑶不没什么事,诶——姜瑶人呢?刚还在这儿呢。”

  梁聿之没同他浪费时间,过去叫唐西澄,但她只是在昏睡中皱了皱眉,仍然侧趴在那,毛衣袖口印着一片暗红酒渍。

  烂摊子不知道从何收拾起。

  周绪走过来看看,也骂乔逸鲁莽,对梁聿之说:“你现在走吗,这样,我把老钱匀给你。”

  梁聿之身边之前有位司机,半年前离职了,本要再聘一位,一直搁置着,他平常自己开车,偶尔有应酬便让助理兼职,不过小赵下午刚请了假。他问周绪:“你们通宵?”

  周绪说:“看吧,让他们玩着。”

  “行,我先走。”

  梁聿之拿了自己的外套,取到唐西澄的衣服和包,将她的手机扔进包里,再去抱她。

  看起来很瘦的人,真抱起来并不十分轻松,何况她毫无帮忙减负的意识,胡乱动一下,头发甩到他脸上,弄得他鼻间全是某种洗发香波的味道。

  电梯一路下到地下二层,那位钱师傅听周绪的安排在楼道口等着,见到他便称呼梁先生,接了衣服和包,看出他脸色不霁,也不多说话,只帮着开车门。

  等梁聿之把人抱进车里,自己也坐上去,钱师傅开车出去,同时问一句:“梁先生,您今天是到哪儿?”

  之前也曾送过他两回,一回去的是酒店,另一回是去他自己住处。

  打个弯,车子上到主路,听到后头的声音:“回顺义那边。”

  唐西澄起初睡得很安稳,歪靠在座椅上。后来有段路转个大弯,即使钱师傅开车已经足够稳当,她还是撞到窗上。

  梁聿之想拉她的,晚了一步,眼见着她脑袋碰过去。

  因为疼痛,西澄恢复了小部分意识,迷迷糊糊闻到一点衣服上的香气,之后就看到明昧参半的光线里,离她很近的脸庞。

  清黑的眉眼,薄薄的唇。

  他在她眼里有些失真。

  梁聿之正伸手牵她那侧的保险带,发现她醒了。

  看来那一下撞得不轻,之前可是叫都叫不应。

  车前光漏进来,照出她微红的一张脸,眼睛也仍然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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