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踹前夫哥1(2 / 2)

沈子宁险些被气笑。

她今夜准备这美酒终究是喂了狗!

回想起那时她驾马摔下山崖,幸得许母相救,然而她却因头部撞上石头而失忆。

失忆的这两年里,她真以为她叫翠儿,是一个同他一起从柳州乡下而来的村姑。直到一个月前,她走在街上遇到了大哥沈源,大哥知晓她是逃婚,没有将她带回府,而是带去了他的别院,知晓她失忆后请了第一神医,一针下去她便想起了所有。

这两年与许秉文相处,他平日里温驯谦和,有报国之志,又是一个孝子。

关键是长了一张顶流小生的脸,恰在她的审美上,所以权衡一番后,与其远嫁给传闻中的“屠神”安国侯还不如选择许秉文。

这一个月里,许秉文忙着备考,沈子宁便暂时没将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他,但私下已经让大哥帮忙给他铺好了路,只要他考场发挥正常,这仕途便是稳了。

而且前些日子还在京都最繁华的朱雀街上置办了这宅子将许母接来了此处,也省得一家人挤在漏风漏雨的茅屋里。

今日放榜,得知许秉文考上了状元,沈子宁心想倒也不错,嫁个状元郎,生米煮成熟饭,她那相爷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至于圣旨,她失忆成了状元夫人,世事无常能怪谁呢?

今夜她可是特意准备了美酒助兴,岂料这个男人能如此下头!她真是低估了一个草根瞬间得势后的嘴脸能变得多快。

“缂丝镶金边的香囊乃是京都权贵所有,而这杜鹃制式印象中向来是胡家姑娘爱用的。胡家,老爷是户部尚书,府中适婚年龄的女子应该只有三姑娘,叫胡……”沈子宁故意停顿,肉眼可见许秉文的脸色已经白了,眼中的震惊与慌乱难以言表,她继续轻描淡写道出,“胡可月。”

“你怎会知晓?”许秉文下意识反问。

沈子宁似笑非笑,眼神似看小丑一般。

许秉文反应过来,极力掩饰眼中的慌乱:“不是,翠儿你听过我解释!我与胡小姐并非你所想!她爹是户部尚书,我没办法拒绝她,我才刚踏上仕途,若是得罪了胡家,那真是前途无望了。翠儿,我是真的爱你,所以哪怕辜负胡小姐我也要你做我的外室!”

怎么能有人既要做鸭子又要立牌坊的?

沈子宁庆幸方才打住,否则真是便宜他了。

别的举人但凡圆滑一点都能混个不愁吃喝,他倒好,一穷二白还沽名钓誉。

想想这两年,他每夜读书,她都在一旁研墨陪伴,为了让一家人能吃饱,她天天上山挖野菜挖了整整两年!

也就是她失忆了,否则哪能受这恋爱脑的罪!

“你的外室还是留给别人吧,我无福消受。”她起身,对于这种下头男,多待在一起一秒都窒息。

“翠儿!”许秉文脸上的愠色明显,“退一万步讲,人家胡小姐乃是京都第一才女,而你只是一个乡野村妇,她做正室名正言顺,你若做正室,我还能在朝堂抬起头来!?你怎么就不能替我想想呢!”

沈子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能冠冕堂皇说出这种话?

“翠儿不能做外室!”倏地大门被推开,来者正是许秉文的母亲陶氏。

沈子宁默不作声,失忆这两年,她给许家当牛做马,尤其是陶氏,身子不大好,所以她除了每天要上山挖野菜,还要给母子二人洗衣做饭,每天晚上都要给陶氏捶腿捏肩半时辰。

本想着陶氏还算有点良心,但接下来的话沈子宁可算是知道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陶氏来到沈子宁身边,郑重其事道:“翠儿若是做了外室,那便只能养在外面。但这几年我早已习惯翠儿照顾,每到入夜啊这腰也疼腿也疼,就想翠儿给捏捏。所以翠儿还是得跟着我,做个通房丫鬟,与外室也差不多。你说是吧翠儿?”

陶氏笑眯眯地看着沈子宁,如意算盘打得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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