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圣母阿阑豁阿(2 / 2)

春日一天,阿阑豁阿煮熟风干羊肉,备齐了上好的马奶酒,让五个儿子美美地畅饮一番、饱餐一顿。

看到儿子吃饱喝足,阿阑豁阿递给每个儿子一支箭,让他们试着折断。兄弟五人毫不费力就将手中之箭折断。阿阑豁阿又将五支箭捆绑到一起,轮流让几个儿子尝试折断。结果五人用尽吃奶力气,也无法折断捆绑在一起的五支箭。

阿阑豁阿微笑着说道:“单者易折,众则难摧。你兄弟五人就如同这五支箭,紧密团结在一起变的坚韧无比,不会折断,也轻易不会被别人打败,这就是团结一心的力量。

如若离心离散,兄弟不合,则会势单力薄,很容易被别人各个击破。

我已逐渐衰老,你们五人皆是产于我之腹中,一定要团结一致、和睦相处才会有更好的发展,才会越来越强大。

如若彼此争斗,离心离德,一定不会有好的未来。只有相互支持、相互帮助、互敬互爱,才会有所发展。”

事实是最好的老师和教育。

面对折断在地和捆绑在一起无法折断的五支箭,几个儿子终于懂得了团结一致的重要性,于是一起答应母亲,尊母教诲。

阿阑豁阿因其折箭教子的睿智和离奇的经历,深受蒙古人尊重和敬仰,对蒙古人影响很大,蒙古人尊称其为蒙古人的“圣母”。

《蒙古秘史》也许是为了成吉思汗以及元朝的传奇征服史才书写这些神奇故事,让后人觉得蒙古先祖和阿阑豁阿所生之子皆是奉天所生,具有神明赐予的非凡力量。

这样描写,也预示着未来的子孙势必会做出震惊世界的壮举,神明之后自然不同凡夫俗子,做出成就也成为理所应当的事情。同时这样描写,也能引起人们的膜拜和敬仰。

因为阿阑豁阿所生五子身份不同,不古纳台和别古纳台是阿阑豁阿与朵奔篾儿干所生,是人之子,被成为“迭列斤蒙古”,是普通人。而不忽合塔吉、不合秃撒勒和孛端察儿因为是感光而生,是神之子,所以纯洁高贵,被成为“尼伦蒙古”,所谓的“黄金家族”就是尼伦蒙古部落的贵族,是“金色神人后代”。

成吉思汗统一草原后,只将孛儿只斤家族定为“黄金家族”,并且规定——非黄金家族的人不得称汗。血统的高贵是因为高贵的人具有这样的血统,才使得这种血统高贵。成吉思汗是孛儿只斤家族的一员,正是因为成吉思汗的高贵,孛儿只斤家族才能成为“黄金家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尼伦蒙古和迭列斤蒙古有很多部落,尼伦蒙古部落主要有:孛儿只斤、札答阑、泰赤兀、撒只兀、哈答斤、乞颜、主儿勤、涅古思、巴阿邻、昭烈、那也勒、赤那思、忙兀、别速惕等,他们大都分布在如今蒙古国斡难河、克鲁伦河上游及两河之间的肯特山一带。

迭列斤蒙古部落主要有:弘吉拉、兀良哈、也里吉斤、许慎、速勒都思、伯岳吾、不古讷惕等。他们大部分游牧于现内蒙古呼伦贝尔市呼伦湖周围及西南部。

智慧贤明的阿阑豁阿一次外出游玩,偶感风寒,虽几经救治,可寒热不退,没经几日,阿阑豁阿已经难以起身,羸弱不堪。夫妻二人果然心意相通,都是风寒感冒倒置的驾鹤西游。

阿阑豁阿知道大限已至,西去的日子不远,于是将五子叫于床前,说道:“此次风寒及重,难以康复。我恐怕不行了,对于你们兄弟五人,我不想嘱咐太多,只希望你们不要忘记折箭的教诲,一定要牢记团结一心,相互有爱,不可忘却!不可忘却!”

说完,阿阑豁阿安详地离去了……

五子忍住悲伤,将母亲安葬。兄弟五人痛哭一场,与睿智、坚强非同一般的母亲诀别。

安葬母亲后,长兄不古纳台将兄弟们叫到一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几位弟弟:母亲大人已去,我们已经没有了母亲的庇护,但我们是男人,要自立自强,承担男人的责任。我有个想法,大家将家产平分成四份,除孛端察尔外,我们每人一份。孛端察尔因为太小,不能自立,我们四个人轮流负责他的饮食和生活,大家同意吗?”

几位哥哥自然同意,可孛端察尔不干了,他问道:“都是母亲的儿子,为什么家产一点也不分给我?难道我不是母亲的儿子吗?母亲刚刚离去,你们就忘记了折箭的教诲吗?”

那么,为什么几位哥哥不分给孛端察尔家产呢?这件事情要从孛端察尔的性格说起。

孛端察尔出生时满室瑞光,并且孛端察尔瞳孔的颜色与几位哥哥的栗黄色瞳孔不同,而是灰色。

母亲阿阑豁阿感觉此子与众不同,将来他的后人一定会成为出类拔萃的英雄。果然,孛端察尔的后人铁木真成吉思汗成为震惊世界的征服者。

母亲阿阑豁阿异常喜欢孛端察尔,尤其孛端察尔又是幼子。

可孛端察尔的性格却沉默寡言,甚至小的时候有些痴痴呆呆,看不出半点精明和聪慧。

几个哥哥认为孛端察尔就是傻子,所以这次分家产时觉得孛端察尔傻乎乎的不会去争,没想到孛端察尔提出疑义,并且据理力争。

不古纳台没想到孛端察尔会提出疑义,并且反驳理由充分合理,于是敷衍道:“你年龄太小,没有分配家产的资格,这样吧,既然弟弟你说了,家里那匹秃尾巴青白马就给你,你平时的吃穿用度各位哥哥们负责,亏不了你,这样还不行吗?”

孛端察尔看其他几位哥哥都不言语,知道独臂难支,自己一个人左右不了大家的决定,也只好不情愿地接受了哥哥的建议。

时日不长,孛端察尔逐渐觉得哥哥们对自己非常冷淡,不由得内心酸醋,想起逝去的母亲对自己的宠爱,又想想现在的境况,不由得有些恼怒,思来想去,内心说道:“我在这里做什么?每日冷脸淡饭,处境尴尬。与其这样,我不如自己出去生活,死也好,活也好,至少不受这份窝囊气……”

决心已定,孛端察尔骑着秃尾巴青白马,协弓带刀,顺着斡难河流,信马由缰决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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