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永恒之战（1 / 2）

于缥缈虚空之地，其数忽增忽减、如天地轮回般永无定数的光影充斥其中。祂们视线投向不知多远，不知何处。

“……败了，第六万零四百五十六次轮回，终归化作烟尘而散。”亘古伫立的某位尊者，莫名发出一声感叹：“无论多少次目睹，他的力量，仍旧令我等难以揣测……想要胜之，难耶。”

然而光影中的某人在听到如此话语后，顿时讥笑出声：“你何不把那昙花一现的零散碎片也算上？凑个亿万整数，好叫自己的信心再薄上几成。”

“耶和华，你讨打不是。”

“别用这个称呼，不过是他强加在我头上的束缚而已。”

“啐，若不是他，某人恐怕仍旧处在永恒浑噩愚昧中，根本来不到此处与人斗嘴。”

闻言，被叫做耶和华，自身却不愿承认的某尊身影似乎自觉理亏，言语中敛去了轻浮之意：“算上这回，应该有四千六百三十八条时间线遭到灭杀了才对……毕竟有句话叫做，行百步者半九十。那些连偏转度都未错开分厘的，终归算不得数。”

数量虽然少了十余倍，可虚空之地的沉闷气氛却更加沉重。

祂们作为‘他’的俘虏囚徒，反抗机会本就少之又少。就算希望看起来微乎其微，依然会花费大量心血去浇灌扶持。

可惜，只能说天意弄人。上万次尝试，竟全打了水漂。若非在场之人皆为跨越时间与因果的永恒圣人，恐怕早就被消磨的留不下半点痕迹。

时光缓缓流逝，无可计数的朦胧光影也逐渐散去大半。

舞剧既然已经提前谢幕，没什么好留恋的，静待下次良机则可。然则，某位身着广袖霞衣的美艳女神，却在即将离去的刹那，从虚空中随手捞起一捧越发模糊的光尘碎片。

就这么看呀看，看它们最后一眼。

“前事已经湮灭为空，小姐……”言者只闻其声，不见其形。

“嗯啊，看到了。”

“……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