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兰魔并现(2 / 2)

于博晓处。

“高峰高萦,你们可以去另一边包抄,这床弩看着很恐怖,确保万无一失。”张梓熙轻声说,并与于博晓一起逐渐接近李谨帆三人,高峰和高萦也在另一方向做同样的事。

李谨帆处。

“描准成功,防御系统启动,开始充能,5、4、3、2、1,发射。”只听“轰”一声巨响,一道血红色的光波大概有腰口般粗细,以迅雷不及掩耳这势击中张梓熙,溅射到于博晓的身上,紧接着又向高峰和高萦弹去……

“我是,死了吗?”张梓熙的意识一片空白,随后她看见一座别墅,她迷茫地走了进去,竟看见自己的父亲张谦站在一间房门外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她想上前交流,却发现张谦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只听得房里啕叫声,一声胜似一声,但他的焦急并没有持续太久,孩子降生了。

“是女孩!可,可是,夫……夫人……”一名侍女说到这里,忽然跪在地上。

“夫人怎么了?”张谦几近嘶吼地问。“夫人她,因为难产离……离世了!”下了很大决心,侍女才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啊……凌……”张谦的发泄嘎然而止。两把打磨得非常完美的粉色大刀分别插在张谦与侍女的心口上,像虚幻的一样,他们渐渐碎成片段,消失了。

张梓熙拼命地想吼叫,但她现在完全无法移动也无法发出声音。在张谦之前的位置后面的,是一名与张梓熙模样完全相同的少女,她一步步行至张梓熙面前,摆摆手微笑道:“谢谢你,你是我,新的载体。”少女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圣洲语,她透露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优雅,逆手握刀:“抱歉,我会记得你的。”利刃穿过张梓熙的胸膛,她并无任何痛苦,只是觉得没了气力站立,全身疲软地躺在地上,也似其父的方式从这个宇宙永远地离开了。

那一天,新的赫凌珊之女诞生了,她的名字不再是张梓熙,而是,兰。

…………

暗月帝国,风尘。

“兰姐姐,你,你……你真的……”“公主”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接着她便哽咽了,哭泣得像个泪人。她身处的小酒馆的其他客人都不由自主地为之侧目,只不过此刻的她

…………

达科塔松林。

“苏醒的很早呢,哈哈哈!”兰轻笑着,手中的十字弩不见了,换成一对粉色太刀。“这还要感谢离子炮和筝,对了,筝,哈哈!”可以看出,她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张梓熙!你怎么了?”高峰与高萦异口同声地大声嚷道。“抱歉哦,张梓熙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她优雅地抬抬嘴角,“筝啊,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兰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掏出回灵袋,上下左右来回甩了又甩,总算把筝甩了出来,看着她躺在地上并无意识,兰直接走过去在她的左胫上一刀捅上去,使其醒来,但她却不像意料中的簌簌流血。“啊……”筝低声轻叹着,其自身的高傲不允许她的呻吟被别人耳闻到。只有她和兰知道,兰的太刀将她的胫骨与腓骨贯穿在一条线上,太刀现在还挂在筝那修长的左胫上,使她暂时变成残疾人——这对于一向以速度制胜的筝来说更是毁灭性打击。

“恢复得确实很快,修为都两千一百年了,我要是再晚醒几年,你无疑又回到全盛时期了,可是你没想到吧,哈哈。”兰很具有讽刺意味地捋了捋筝淡灰色的长发,后者僵硬地半卧在腐殖土上,银牙紧咬,暗暗地独自呻吟,轻声喘息着,仿佛从她整齐的齿间空隙挤出几个字来:“那,不……是,你的,遗念……之,痕?”“当然不是了,哈哈哈!”兰狂笑一会儿,玉手动了动。

只听“咔”一声,兰抓住太刀柄,把插在筝双骨上的刀拔出,筝骤然抽搐一阵,汗如雨下,却还是不见血迹。

“你跟我走。”兰手上多出了一副拐,她将筝简单粗暴地从地面上拽起来,示意她拄拐行走。筝知道,自己此去多半不能活着回来了,目光中流露出无限的眷恋,意味深长地看了高峰等三人各一眼,直到兰开始不耐烦地催促,才恋恋不舍地转过头去。“我们好好玩玩吧,你说怎么样啊,飞渊圣人?”兰在筝伸拐时讽刺地拍拍后者纤细的右肩,使她差一点摔倒。筝怀着憔悴的神情最后看了一眼她要“守护”的三人,闭上双目等待一小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决绝地转过身,听从兰的指令与他们向背而去。

…………

未知。

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原上,蓝天白云映在碧空中,于博晓站在草原之上遥望远方。

“你认为现在还有这样的景色?”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远方响起,伴着这句话,许多烟囱坐地而起,向天排放废气,湛蓝的天空开始浑浊起来。“有啊,父亲给我的温暖,原野上的自由自在,不都是么?”

“那现在呢?”低沉的声音接着说。仿佛是配合他的话,钢铁森林凭空出现,父亲被枪杀时的不甘、浓浓雾霾时压抑的心情、街区乌烟瘴气的地表、一分钟“速杀”黄牛的王牌屠夫、刘忠冰冷的眼神,还有,那站在囚车中游街的时候身上那沉重的枷锁……

这些画面相继出现在他的眼前。

“对呀……”

无边无际的钢铁森林消失了,毫无生机与希望的黑暗笼罩一切,霎时间,一轮暗紫色的巨眼睁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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