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计划12（1 / 2）

未来城内，小方找了家餐馆用餐，顺便查看今天的日期：“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么，原本只是想用一个月的时间在未来探索，没想到还多花了一个月。再过一段时间，普苏就会变成魔女了。”

“唉，我救不了她。”小方揉了揉脑袋，“还是借此机会为我的计划铺路吧。”

小方来到了未来城的郊外，然后朝着肯顿王国的首都飞去。路上，他思绪万千，经过这两个月来的数百次穿越，他已经明白了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假设晓美焰成为魔法少女时所在的宇宙为第一宇宙，那么，她在第一次轮回后所在的宇宙便是第二宇宙。在一次预知中，第二宇宙中的小方穿越到了第一宇宙，并目睹了晓美焰成为魔法少女、进入轮回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第一宇宙与第二宇宙的因果线发生接触，被迫现身，这使得第二宇宙的小方发现了第一宇宙的因果线的存在，拥有了跨时空干涉因果线的可能性，随后被因果保护线缠上。

因果是一种极为抽象的东西，一般而言不可能会具象化，然而，孵化者打破了这一常规，让整个宇宙的因果变成了线条，并从中获利。每一次晓美焰脱离旧宇宙，前往新宇宙并与另一个鹿目圆建立因果联系时，她身上的因果线与鹿目圆身上的因果线都会现身，在穿越的过程中，若是有生物在一旁观看，此生物是能够观测到因果线的存在的。

第二宇宙的小方死后，他的灵魂在因果保护线的影响下保存了下来，因为因果保护线不能确定小方是否会通过其他手段干涉第一宇宙的因果线，它需要凭借小方的灵魂，寻找可能干涉第一宇宙因果线的因素。虽然小方的灵魂得到了保存，但这并不是永恒的，漫长时间过去，晓美焰在目睹鹿目圆成为魔女后，穿越至第三宇宙，缠绕着小方灵魂的因果保护线受此影响，也来到了第三宇宙，之后，两个小方的灵魂相融。

灵魂，甚为奇妙，它包含着一个人的天赋、记忆等，随着晓美焰轮回次数的增加，来自不同宇宙的小方的灵魂相互叠加，小方掌控感情能量的天赋逐步得到加强，他的记忆也得到组合。可惜，凡事都有个度，在最近的一次轮回中，小方的灵魂强度达到了上限，如果轮回还会继续，那么，小方的灵魂将会爆炸。

“这次，我一定要做些什么！”小方给自己下了决心，同时他也庆幸，自己的灵魂在脱离旧宇宙时，在因果保护线的影响下，也脱离了原先的因果线，否则，各因果线之间的关系会变得更加混乱，他也有可能会因为“冒犯”因果而遇到完全无法抵抗的危险，比如被抹去因果，彻底从相应的宇宙中消失。

不过，虽然与多条因果线相联系有很大风险，但若是机缘足够，小方也有借机超越因果甚至支配因果的可能。当然，小方并没有这个机会，有这个机会的，只有两名少女。

值得一提的是，小方在被因果保护线缠上之前，每一次进行预知，都会随便被传送至无数宇宙中的其中一个宇宙，可在被因果保护线缠上之后，他只能穿越至与晓美焰的轮回相关联的那些宇宙中。

…………

肯顿城内，国王莱兹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皇宫的王位上，突然，他听到了一道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这位少年立马紧绷起来，并下令让其他人离开。大厅很快就冷清了起来，连个士兵都没有，随后，一个身影从不知何处走出。

“你倒是清闲啊，且不说武徒，就算是武奴，你也没清理过哪怕是一个吧？”伊特说。

“神使大人，我这不是……忙吗，好歹也是一国之主。”莱兹讪讪地笑，对于伊特，他不敢有丝毫不敬，自己仅仅是与它签订了个契约，这个存在便轻而易举地将他变成了国王，这种能力，令人敬畏。

“说起来，你这国王的位置，最近似乎受到了威胁啊。”伊特说。

莱兹听它这么说，一脸困惑：“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最近王都内不是有个叫‘普苏·布莱克’的少女在宣传一些可能不利于你的统治的东西么。”

“哦，她啊，好像是叫这个名字。”莱兹不太在意地说，“听说是从边远地区来的，起不了什么大浪。”

“在她那些未发表的理论中，有‘废除国王’这种观点”伊特平静地说。“而且，她的背后，有武道少年的支持。”

“什么！”莱兹从王位上跳了起来，“这样的话，她真的可能有机会……”

莱兹变得有些恐惧，但没过多久，他变得狂躁了起来：“大不了把她杀了！”说罢，他的身体凭空消失，随后又出现在伊特旁边，但很快又消失。伊特看着那与主人分别的王位，说：“按照计划，我本该在一段时间后才跟莱兹说那些话，可惜，小方不太安分。”

话音刚落，伊特也凭空消失了。

大街上，普苏拼命地奔跑着，同时还要躲避向她袭来的飞刀，幸好这些飞刀的准度很差，普苏不用费太多心神在躲避飞刀上。“给我站住！”莱兹恼羞成怒地大吼。路人们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纷纷朝着远处跑去，这些人中有不少人认出了莱兹的身份，他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国王会发怒、为什么国王会有这种能力，但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想着逃离现场，以免被莱兹的攻击波及。

就在这时，一名黑发黑瞳的少年从天而降，他手持长刀，朝着空中一挥，将几个飞刀给斩开，普苏没有理会身后所发生的事，而是一股脑地向远处跑开，而莱兹在看到小方出现后，倒是停下了追杀。

“你就是那个在背后支持她的人？”莱兹带着愤怒与些许恐惧，向小方提问。

“不是。”

“那你阻止我干嘛！”莱兹大吼。

“你要是动了她，就会惹来麻烦。”小方说，“是不是伊特跟你说了什么？”

“这……”莱兹有些懵，他搞不懂眼前这人的来意，但还是作了答复，“刚才神使大人告诉我，有武道少年想取代我。”

“你是这么理解的吗。”小方冷笑了一下，“也难怪，伊特就喜欢说些容易让人误解的话，不过普苏想做的事对你而言跟取代你也差不了多少，反正都是让你当不成国王。”

小方看向普苏离去的方向，有些惋惜地说：“唉，以我对普苏的了解，在逐渐发现自己的理论不符合时代后，她必然会放弃追求理想，然后将自己的理论封存，留给后世。只可惜，孵化者的出现，让不可能成为了可能，害得她没能看清现实。”

“对了。”小方看向莱兹，“自从你当上国王后，肯顿王国的发展变差了不少啊，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关你什么事！”

“四年前的那场入侵，你可还记得？”小方说。

“你……”闻言，莱兹脸色大变，话都不能说完整。

这时，一道体积庞大黑雾出现在空中，将小方与莱兹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只见黑雾逐渐凝聚出一个类似人体的轮廓，但在“人体”的背后，还有一双巨大的翅膀，无论是谁都会明白，轮廓的主人，绝对不是人类。很快，黑雾停止运动，初始的魔女诞生，它睁开双眼，让猩红的双瞳出现两位武道少年的视野中。

“啊！”看到那体型庞大且形似恶魔的怪物后，莱兹的内心瞬间被恐惧填满，他动用武技，让自己的身体消失在原地，逃离了现场。

“呼……”小方盯着初始的魔女，用力握紧刀把，“普苏，对不住了。不管是你还是艾比，我都救不了。”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让未来得到延续。”

小方猛地跳起，初始的魔女见状，用那长有五根魔爪的巨手抓向他，然而，没等魔女将笼罩住小方的魔手握紧，小方使出一记斩击，在魔女的手掌上切出了一道伤口。初始的魔女虽然没有痛觉，但却明白受伤对自己不利，于是她张开尚未握紧的手掌，将其收回，小方趁机飞到魔女的眼前，打算将它的双眼刺瞎。

这时，几道略比小方身体大的血眼出现在他的身旁，将他围住，这些血眼释放出不小的吸力，拉扯小方，显然，魔女是想将他分裂。小方顶着这些吸力，借助武能在空中转圈，同时将拿着武士刀的右手伸出，轻而易举地斩碎前后左右的血眼，随后，他将武士刀丢至上方，并将左手伸向下方，做出揉捏的动作，很快，剩余的两个血眼也被小方清除。

就在小方想要继续对魔女进行攻击时，一只硕大的魔掌出现在他身边，将他狠狠地拍至地面，魔女的动作很快，即使小方通过直觉预知到了它的攻击，也躲闪不及。小方的身体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坑，坑边的石板受到波及，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缝。他从坑中飞出，同时进行变装，他又将灵魂宝石从腰带上取下、缩小成糖豆的大小，然后一口吞入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