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早上好宁姆格福(1 / 2)

一扇沉重的石门被从下面缓缓抬起,明媚的阳光照进了阴森的洞窟当中。

“早上好,交界地!”

鸠和寅云两个兴高采烈的人从门中钻出,对着眼前的无边美景大为赞叹,就好像他们是刚刚死里逃生,终于见到希望了一样。

没错,虽然刚一出生就被诡异的怪物打到了悬崖下面,然后又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苏醒,但大难不死的两人飞快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踏出了他们在交界地的第一步。

只不过在看到外面的景色时,他们却愣住了。

这也难怪,在那扇狭窄的门扉之外,是一个难以言喻的明媚世界。

一道光束优雅地悬浮在近前,其上剥离出一丝光线,在半空中逐渐淡化着,化作阵阵金色碎片,引导向远处。

顺着光束的引导看去,在淡金色光幕笼罩下,生气勃勃的平原铺至天边,其上又点缀了大大小小的零碎遗迹与被阳光照得像是在发光的树木。

顺着迭起的山坡望过去,有一座已成废墟的,形似教堂的建筑被树林环绕着,成为了这份景色当中少有的异象。

远处的断崖巍然耸立,在其上可以遥遥望见更远的山崖,以及模糊的建筑物。

而最难以忽视的,毫无疑问就是眼前遮蔽了半个天空的巨大黄金树。强大的存在感让人移不开眼睛,连太阳的光辉都被它完全遮蔽。

前有绝景,所以是神坛的时候了。

唯一的缺点可能是,在那道光束旁边站着一个有些煞风景的家伙。

“太美丽了交界地,哎呀这不是灰心……是灰心哥吗?怎么看起来有些怪。”

那家伙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连脸上都带着苍白的面具,似乎有些医护人员的意思,只不过从那满身的血迹看来则更像是屠夫。

“哦……真是稀奇,你们两个是褪色者吧,”他在面具下眯起眼睛,“呵呵……别太奇怪,我是梵雷,称呼吗?你们可以叫我白面具。”

“褪色者?应该是吧——我觉得我是。”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梵雷满意地点了点头。

“渴求艾尔登法环,因此来到交界地,我全都知道,事实肯定是如此。”白面具朝着寅云瞥了一眼,不过他没什么反应,“但是呢,着实可悲可叹……”

“你没有女巫陪伴,不知引导在何方,无法获得卢恩的力量,更不可能受邀到圆桌厅堂,无法走上英雄的道路。”

“在这片没有怜悯的土地上,你们最终也只能死得默默无名吧。”

可悲可叹、没有力量、死的默默无名.....听了白面具的话,两人默契地把头凑到一起,当着他的面讲起悄悄话来。

“怎样,能砍不?”鸠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我有点受不了这个b了。”

“先别急着动手,就凭这几句话看不出是好还是坏,毕竟也有那种说话很难听的好人,”一般在这种时候,寅云就是鸠的外置大脑,“总之他的定位应该就是劝退我们的,说话难听点也正常,继续听下去吧。”

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出于职业精神,白面具继续着他的传销。

“你们会死得默默无名——本来该是如此,但是呢,即使你没有女巫,也还有一丝希望——因为你遇到了我,梵雷。”

自称梵雷的人把手搭在自己的胸口上,像是要给初来乍到的人带来安全感。

这话一出,先前的推论马上就被推翻了。

“你要当我们的女巫?”寅云瞪大了眼睛。

“……你猜猜女巫为什么叫女巫呗。”鸠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靠,那就好,我可不想一路上身边跟个男人。”

“你知道赐福吧?就是能让你们褪色者稍事歇息的金光。”

由于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言行,梵雷放弃了思考,只是自暴自弃般地继续说自己的话。

这作的篝火原来叫做赐福,听起来很有深意,寅云暗想着,回首看了看那束摇曳的金光。

“那簇光会产生光芒,指往某个方向——那正是所谓赐福的引导,指示着褪色者该行进的道路。”

“褪色者的道路?也就是会指向我们该去的地方?”

“......对,没错,指引会告诉你,褪色者该往什么方向去。”

一阵风掠过,梵雷那张带着诡异微笑的面具悄然变色,仿佛这张死寂的面具抬了抬嘴角。

“——或是该葬身何处。”

说完之后,梵雷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他们,想要在他们脸上看到想要的表情——恐惧、悲伤、疑惑……

但这两个人的表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对于梵雷的话,寅云居然开始有板有眼地分析起来,而鸠的脸上更是毫无惧色,反而多了一丝……激动。

梵雷可不想听更多怪话了,于是匆匆地打断了寅云的话头。

“如你们所见,此地即为宁姆格福,是交界地的西南端,也是引导开始的地方,你们还能看到赐福的引导吗?如果能的话,我想,它所指引的方向肯定就是那座断崖上的城——史东薇尔。”

光束适时地把引导撒在空中,那阵金光从梵雷肩边流过,犹犹豫豫地在天空划过,指向远处断崖上的一座威严的城堡,在这根本就看不清它的全貌,只能看到模糊不清的轮廓,对城堡的大小没有概念也不对估算距离有什么心得的二人,只觉得那远得像是在天涯海角。

“那座城是又老又丑的半神‘接肢’葛瑞克的居所,快动身吧,去前往那里,战胜他,夺取他的大卢恩吧,你们既然渴求艾尔登法环,就应当如此。”

面具遮住了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

“jie…zhi…是什么东西?”鸠被搞得很迷糊,“女巫又是啥啊?”

梵雷一言不发,只是保持着他的诡异微笑,静静地瞧着鸠。

“不管怎么说,要打半神那种东西,就凭我们身上这身装备?”

寅云抖了抖袖子,言语中满是难以置信。

由于那身从原世界里带来的衣服早就已经破破烂烂,再加上没有装备恐怕会寸步难行,他们克服不适感,从那个堆满尸体的洞窟里各自扒了一身装备。

鸠选了一身简单的盔甲,估计属于某个名不见经传的流浪骑士。虽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好在也没有太大损伤,除了头盔不太合适以外从头到脚都很完整。

只不过这身盔甲穿在身上有些重,行动起来也不太方便,跟这身盔甲一起的还有一把平凡到没有任何特点的长剑,像是新手村铁匠铺里打出来的那种,这肯定也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不然的话它的前主人也不会在踏入交界地的第一步就饮恨于此了。

寅云则穿着轻便的袍子,照他看来这应该是魔法师的装束,腰间的袋子里装了一些漂亮的小石头,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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