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分离（2 / 2）

“咦，我们要去哪里？”小雷不解。

灰袍老人冷哼一声，“我要你答应我的条件就是，你要做我传人，跟我一起修行，自然是要离开这里。”

小雷闻言，言出必行，有模有样的开始行拜师之礼。

拓跋羽倒是对此不屑一顾但也未加阻止。

灰袍老人接着道：“既入我门，从此便跟着我一路修行，你可愿意。”

“我愿意，只不过师尊，能不能带上小羽我们一路修行。”小雷闻言道。

“不行，其一我们门派向来是一脉单传，千百年来都是如此，断不能到我手里坏了这个规矩。你既然入了我门，便是要守这些规矩的。其二，你乃天罡九阳体，日后注定名震天下，他虽然已经洗筋伐髓但体内并无灵脉，终生也难以踏入修真之路，以后始终难以望及你项背，一同修炼对你对他来说都不算是好事！”黑袍老人不愿答应。

“哥，你若真不愿做他徒弟大不了我把这条命还给他！”拓跋羽道。

“你这臭小子好生自私，这小鬼为了救你不顾自身性命为你换血续命，而且跟着我不仅可以衣食无忧，以后更能修得无上大道。你见不得他好要与你一起再流落世间惹人白眼不成？”灰袍老人对着拓跋羽不带好气。

“别以为老夫真是好说话，取你小命再强行带走他对老夫简直轻而易举。”

拓跋羽闻言，怔了怔，没有再说话。

小雷担心再争执下去老者对拓跋羽不利，便道：“你们别争了，我和师父走。”

“哥······”

“这才对，为师会传你无上修为，待你修得大道，不仅寿命悠长，天上地下亦可随心去之，这可是别人一辈子做梦都得不到的好机缘。”灰袍老人摸了摸胡子，得意地道。

“我不奢求修得什么大道，但求师父你能再给小羽些东西保他安生，这样我也可以安心和你学艺。”小雷一脸乞求地望向他这刚拜的师傅。

而拓跋羽心里其实也清楚，小雷和这个老头去确实比和自己在街头流落混混度日要好，便不再开口挽留，尽管对于他来说，小雷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黑袍老人着实喜欢这个徒弟，也不好断然拒绝，只见其袖子一挥，面前便凭空浮现出一颗丹药及一本古籍飘到拓跋羽面前。

“小鬼你虽然身无灵脉，但服下了老夫两颗造气丹，身体早已强过一般凡人，即使比上凡间武者也是不遑多让，你若无修行之兴趣，余生百年亦将无病无疾，可享安生。”

“如若你有心习武，可观此法门，此乃我多年前偶然所得一武学内功心法手札，名曰《气玄经》，外修体，内炼气，五十年可练至九重大成，成就一代武学宗师，在凡人王朝中倒是能成为备受尊崇的存在。”老人说的显然是拓跋羽面前的古籍。

老人接着介绍起空中的丹药：“此丹药名为虚灵丹，品阶虽然不高，但是能让人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甚至能让废脉之人从武道宗师突破至伪灵境，此药副作用极大，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轻易使用，留给你留作日后保命之用。”

话毕，灰袍老人又掏出一袋银两。

“老夫身上银钱带的倒是不多，但这百两银子也够你吃穿用度到成年了。”

“哼，不需要你假惺惺。”拓跋羽并没有收下的意思，他还是不愿意与小雷分别。

小雷接过古籍和丹药，递到拓跋羽手上，拓跋羽不情愿地摊开了手。

“小羽，你一定要好好修行，这样我也可以安心跟着师父去寻道，等我修得一身好本事，就来找你好不好·······”小雷说着，眼泪开始在眼中打转，年纪尚小的他们所拥有的兄弟情是最为纯粹的。

“哥·····你别哭，不管过去多久，你永远都是我哥哥。你安心去修行，我···们约定好，一百年后在此相逢。”拓跋羽也是语带哽咽，当真自己没有修行天赋的话也还有百年寿元，可在离世前再见小雷一面，遂定下这百年之约。

见拓跋羽已经接受，小雷点点头答应这个约定，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取了下来，递到拓跋羽手里。

“小羽你把这个拿着，这样以后我只要看见这长命锁我就知道是你了。”

“我不要，这是你爹娘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你给了我，以后他们找不到你怎么办？”拓跋羽不肯接受。

“都过了这么久了，我也没有再奢望可以见见我爹娘，小羽，现在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把它给你，你不要，我想起来会不开心的。”

灰袍老人本来已经被拓跋羽搞得不耐烦了，但是见惯了尔虞我诈的他看着这两个如此稚嫩的孩子拥有的这般情义，也是有些动容，他没有告诉小雷修行一途沧海桑田，百年不过弹指一挥，如若拓跋羽天赋不足以成就武学宗师，他们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远。

小雷帮拓跋羽将长命锁戴在脖子上，便起身走到灰袍老人旁边，背对着拓跋羽擦了擦眼泪。“师父，我们走吧。”

灰袍老人轻叹一声，左手抓着小雷轻轻一提，两人便消失在了拓跋羽眼前。

“哥·······”

拓跋羽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