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流27(1 / 2)

一群从北落野退下来的夜归士卒,迎接他们的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轻蔑和猜忌,三番两次的意外迫使他们一退再退,聚集在今州城外,营内的物资早已在残象潮的浪花下所剩无几,这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严彦,那个新兵训练官,当机立断组织了十几号人打着剿匪的名号去清剿今州城附近多股流放势力。大伙都知道他们趁着夜色去截取物资。

当夜他们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了,这次战役组织残象潮的家伙相当残忍,今州城附近的残象优先攻击的便是这些流放者。

严彦他们到场的时候所见便是烧焦的尸体和满目的苍夷,严彦吸了吸鼻子,因自己在焦香中所起的生理反应而觉得罪过。

三百士卒也起过贩卖草药,参与矿场生产的念头。然而边庭的判断是当前局势不够明朗,三百士卒需要在研究院,边庭护卫,媒体新闻三方的监督下管理。

他们站在土路上,树荫遮蔽了归乡的目光,他们所活动的区域被称为隔离区,他们被集中于此以免对今州上造成困扰,没有人敢去跟他们做生意,草率的沙袋工事和草草搭建起来的站岗其实形同虚设,最多是表示他们仍还算是夜归。

天逢暮秋,却始终没有下雨。他们活动区域离最近的河流太远了,远到不令人安心。

他们还穿着从今州城赶出来时的衣服,更加脏污和残破,显然在二十几天来并没有得到有效的帮助。在今州城民眼里,他们这群人无疑是败了仗没了用的害虫,现在他们更符合这一想象了。

“我想要一台洗衣机,小的也行。”

严彦及时喝斥了这种声音,“现在是困难时期,由不得挑挑拣拣,今州城需要安定,这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

这道声音并没有预期的效果,严彦在他们之中的威名摇摇欲坠了。

研究院的人隔三岔五都会来一趟,惯例检查三百士卒的身体状况,确认共鸣者是否存在超频污染的现象。

为了自证清白,他们积极配合检查,按照惯例研究院都会提供一些食物,只是太少了,少到刚好激发了他们的苦痛又无法痊愈。

他们大部分是两眼漠然而茫然的,做没做样,站没站相,躺的横七扭八尝试用身体堵住无人问津的土路,脱下身上的衣服眼巴巴望着老天爷下雨,用自己的沉默进行最后一点抗议,给研究院的人来制造最后一点儿麻烦,在被人碰到时再呼痛和叫嚣。

矛盾在无形中打了一个结,死结。

这些问题白芷都没有看到。

研究院的人来到隔离区都会穿着一身防护衣,回去的时候也会穿着这身防护大摇大摆走在大道上。

白芷对这些人的行为感到不解,但她还是不厌其烦拉着每个人起来。在她眼里看来,他们的这番遭遇是她的疏忽所致,她对这些生命有天然的责任。

白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她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

然而,这次的疏忽让她感到无比的愧疚。她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做得更好,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现问题。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自责,这种情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无法释怀。

但她并没有被愧疚所击垮,相反,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要用自己的行动来弥补这个过失,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护这些生命。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自己,一定要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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