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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宛这?时也凑过?来了，看着照片猜测道：“这?是在开运动会?吗？”

黎霏身上还穿着像号码牌的东西。

周围的一切都太糊了，加上灯光昏暗，她只瞥了一眼，没有多加注意，但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就好?像有什么?关键的信息被自己忽略了。

陈老师是最后?一个?凑过?来的。看见照片的那?一刻，她愣住了，脸上开始出现纠结痛苦的表情：“啊——”

白宛察觉，问道：“陈老师，你怎么?了？”

陈老师抱着头蹲在地?上，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奇怪的是囡囡看上去?很淡定，只是仍然牵着陈老师的手，安静地?蹲在她旁边，好?像在等她缓过?神来。

“陈老师！陈老师！”

白宛和黎轻语连叫了七八声，急得已经想把人送医院了。黎轻语也试着往她身上扔了各静心咒，但收效甚微。

陈老师哀嚎了许久，全身都被汗打湿，像是从水中捞出来般。最后?像是嚎到没力气了，她声音慢慢变小，最后?喘着气，终于平复下来。

平复下来的陈老师眼神更?有焦距些?，仿佛更?加清醒了。她开口第一句却如同惊雷般炸响。

“我?记得她，黎霏。她当了三年?的老师，因为同性恋身份，被学校辞退了。”

乡村老师（八）

窗外一声惊雷, 闪电将所有人的脸色映得煞白。

“同性恋……”

黎轻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白宛的手了?。她嘴里喃喃着，始终不太能把这个词和姐姐联系在一起，却?又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姐姐死了?，那个让她成为同性恋的人, 在哪里呢……

从方?才起, 白宛的眼皮就一直在跳, 心里也莫名慌乱。听到陈老师的话，她心里也惊了?一跳，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带着一股不详的预兆。

屋里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沉默。

又是几道闪电，天蓝色的窗帘被照亮, 囡囡瞪大眼睛，抓紧陈老师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道血痕，身体发颤，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走?……快走?……”

“囡囡？”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白宛顺着囡囡的目光望去，看见那窗帘上, 不知什么时?候, 映出了?一个个人影。

那些人影身形瘦小，侧着身体, 手上拿着锄头，正缓慢地, 一下，又一下, 锄着地，好像是挖开什么东西, 又好像在埋着什么东西。它们的身形在亮光中逐渐膨胀，像充气?的气?球，慢慢占据了?整张窗帘。

似乎注意到众人的目光，人影的动作停下来了?。它们缓缓转过脸，对?着众人，脸上放着眼珠子的地方?开始发亮，整张脸好像在往上扬，然后向前?，靠近，在蓝布上显得越来越大。

越来越近。

黎轻语也回神?。她感觉到一股死寂的气?息在室内蔓延，当机立断，左手拉着白宛，右手拽着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