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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不慢，走过来道：“我们先回去。”

“山先生！”

“先回去。”

黎轻语心中惴惴不安，却只能先按照山先生的?意思来。

一行人回程。黎轻语憋了一路，但看着?离边界线越远，白宛的?脸色逐渐好转，心上的?大石放下来了。

“她为什么会这样?？”

山先生没?有?回答，只道：“你最近还好吗？”

轻语低头，半张脸藏在阴影里。突然，她情绪爆发，语气锐利：“您知道这一切，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我姐姐和宛宛……宛宛她妈的?事。”

山先生的?表情依旧淡然，道：“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什么用！呵，说得倒轻巧！如果知道，我不会……”

话到一半卡壳，黎轻语能说什么，说如果知道，就会跟白宛对?峙、敌视、仇恨着?么。

但她忍不住，甚至连抓着?白宛的?手都开始用力，语气不忿：“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姐姐和爸妈不会死的?，我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我难道真的?是个……”

容器？

我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还活着?……

黎轻语突然陷入自怨自艾，自毁的?情绪从心底逐渐滋生。

“静心！”山先生厉声，抓住黎轻语的?手腕，有?清正之气源源不断输入。

黎轻语的?神情变得痛苦，额头上有?青筋冒起，眼瞳里的?红色时?隐时?现。

山先生又把声音放得温和：“多想想美好的?事，想想每年?生日收到的?信，想想……想想你和白宛，只有?你和白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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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轻语的?表情开始变轻松，被?山先生引导着?，越来越放松，过了好一阵，终于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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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梦初醒，沉默着?。她也不傻，稍微想下就明白了，道：“我变成这样?，是那黑物?造成的?吗？”

山先生点点头。

黎轻语顿了下，脸上自嘲地笑着?，却更像哭，道：“我难道真的?只是个……容器？”

不然她为什么会那么容易被?同化、被?影响，又和黑物?如此契合。

“……”山先生沉默片刻，才道，“你不是容器，但……”

他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最终还是看了看快要苏醒的?白宛，道：“晚点，晚点我把事情全部都告诉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