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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意识还不清醒，魂魄离体更是凶险万分，找眼泪的同时，你一定要唤醒她?的自我，别让她?再失控了。快——要快！”

说到最后，山先生的语气越来越急促。他?的身?影开始颤抖，就?像是接收不到信号，闪着雪花的老旧电视。

“山先生！”

白?宛心中还有好多困惑，又一个人的消失让她?感到不安，仿佛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很多人在牺牲，在死去?。

“去?吧，不用担心，大家都不会有事的。”

仿佛知道她?的担忧，风中飘着的是山先生这抹意识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石头重新回到了黎轻语胸前，发出淡淡的青光。这青光范围越来越广，先是黎轻语，慢慢将白?宛也?包了进来。

白?宛心有所感，没有抗拒。她?紧紧握住黎轻语的手，害怕和她?分开。

山先生说是魂魄离体，以防万一，她?命令所有纸人围了过?来，将两人的身?体护在里圈。

“千万不能让任何人动?我们两个的身?体。”

白?宛强势下达命令，纸人成为最忠诚的守卫。

一切准备就?绪，有困意慢慢袭来。白?宛只觉眼皮沉重，趴在黎轻语身?上，顺着这股困意缓缓闭上了眼。最后一刻，她?瞥到了坐台上的城隍塑像，已经裂成了碎片，散落一地，好不凄惨。

白?宛做梦了，她?也?知道自己在做梦。漫长的黑色甬道里，没有风，伸手不见五指。她?孤身?一人一直走着，前方有块发着青光的石头正在指引方向?。

她?心中有些急，手上空荡荡的，手指抓了抓，好像少了些什么?。

她?越走越急，最后跟着石头奔跑起来。

前方——前方有出口，有亮光——

白?宛冲进了光明，一瞬间?的失明，她?听?到了——

她?听?到了十字街头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第一滴泪（一）

熟悉的都市场景, 白宛的灵魂飘在空中，所有人对她视若无睹。烈日下，看着行人?来往，神色匆匆, 她神情恍惚, 恍如隔世, 好半天才想起她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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