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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的最后一桩黑心案子的原告——那个儿子被富家子弟撞死?的老太爷, 只是看着比出庭时苍老了十多岁。

“你……”

殷枫知道整件祸事因何?而起，满腔怒气都被憋住了，声音里?多了哀求：“我女儿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在?……她只是个孩子, 是无辜的。”她望着旁边浓烟滚滚的小楼, 不敢去想?这个可能性。

“哈哈——咳——哈哈——”

老人在地上扭曲着, 笑得更?厉害了，边笑边咳，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道：“你……你也有今天，原来?你也……你也会害怕。那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我的孩子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应得的公道都没有！”

“不公——不公！死?……全都死?！”

老人趴在?地上，开始头吐白沫，语无伦次，已经神志不清。

殷枫心中悲痛自责, 正犹豫不决时，突然看见二楼的玻璃边, 映出个小孩子的模样, 靠在?玻璃上一动不动，背上是粉色的翅膀, 头上隐约像戴着猫耳朵。

清清！是清清！

殷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算只是又可能, 那也可能是清清！

这时，大型消防车还没到, 只有工作人员提着简易消防栓试图灭火。但?小楼里?杂物太多，且都是易燃品, 燃得很快，火势太猛，一时无法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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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车什么时候能到？”

“快了，十分钟！女士，这里?很危险，请您尽快离开。”

情况迫在?眉睫，殷枫看着窗边那个隐约的身?影，不敢赌，咬牙下定决心，拎起旁边一桶水浇湿全身?，又拿湿毛巾捂住口鼻，冲进了小楼。

“女士，你不能进去！女士——”

工作人员猝不及防，没有拦住她。

楼里?多是木头和?纸箱，火焰很盛，东西被烧得七零八落，时不时有东西掉下来?，浓烟呛得人直咳嗽。

殷枫弯着腰，感觉皮肤灼热得好像要融化了。看着蹿着火苗的楼梯间，她咬咬牙，不顾身?上的疼痛，冲了上去。

二楼的火势更?大，殷枫被熏得睁不开眼，隐约看见靠窗的人形，蜷缩着，埋着头。

“清清！清清！”

她呼喊着，迈出带火的障碍物，抓住了人形的手臂。

人形出乎意料得轻，被轻易拽起，假发和?衣服带着翅膀和?假猫耳落在?地上。殷枫这才发现，这并不是真人，只是个伪装的人偶。

殷枫一下子泄气，蹲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