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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看着柳生。
方才似乎是一瞬间失去过意识的少年已经回过神来。抬手把眼镜摘下来,柳生用气声道:“仁王君,你也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是是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仁王悻悻地爬回自己的床。
他盯着床板三秒,挫败地闭上了眼睛。
“不要跑!纳命来!”
“啪!”
“弦一郎你给我清醒一点啊!”
“我是不会认输的!呀呀呀呀呀呀!”
……
仁王闭着眼睛噗了一声。
他就说为什么这边的哭声持续了那么久旁边房间一点反应也没有,原来是这样啊。喝醉了以后酒品这么差,希望幸村有录音,就凭今天晚上的这几句话就可以嘲笑真田一辈子了!
就是……
吵死了睡不着,心烦。
Piyo~
第二天仁王在闹钟响了大半个小时以后才挣扎着爬了起来。
好不容易在隔壁噪音的余波中挣扎着睡了,睡了没多久就又是有人起床的声音。只是仁王太困了,眼睛也睁不开。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清醒的,就是不想动。
在听着自己的闹钟循环播放了大半个小时以后,仁王才半是满足半是烦躁地按掉了闹钟,睁开了眼睛。
他决定再换一个铃声。
这首歌不好听了。
走出房门仁王就接收到了幸村怨念的目光洗礼。
还有柳幽幽的声线:“以后,我们还是别喝酒了吧。”
他转头就看到真田正(xiao)襟(xi)危(fu)坐(yang)坐在沙发的角落里,便勾起唇角噗哩了一声:“随便啊,反正我又没有喝醉。”
“……太松懈了!”这是真田微弱的反驳。
缩在另一个角落里难得沉默的切原也松了口气。
这件事就这样被带过了,可是仁王不可能真的把他见到切原所在被子里呜咽的场景忘得一干二净。他还记着幸村嘱咐他的让他多看着切原一点的话。这样的嘱咐不是客套,仁王了解幸村。
于是在做造型的那天,要得带染发结束的仁王带着一头的“锡箔纸”凑到同样一头“锡箔纸”的切原面前:“小切原?”
切原抖了一下,转过头抱怨道:“别这么叫我啊,仁王前辈。”
“那我就直接喊你赤也啦?”仁王笑道,“来,和哥说说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伤心事啊?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嘛,憋太久对身体不好。其实偶尔哭一哭也是排毒的对吧?”
“别说了仁王前辈!”切原耳根都红了,睁圆了眼睛反驳道,“前辈你也没有比我大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