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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推了推眼镜,不想承认自己并没有恋爱过。

  初恋……

  当初是憧憬着从初恋直接走向婚姻的爱情,也愈发严格地面对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恋爱。结果就是有过几次短暂的心动但没能付诸现实地谈成恋爱。

  而现在……

  自己对仁王的一点点心动,会变成燎原大火吗?

  柳生不知道。

  他只知道按照惯例,这样的心动很快就会褪去。

  还没有到无论如何都想说出口的程度,也还没有脱口而出某些话的冲动。柳生想,也许对仁王的那一点心动,是当初笑起来有些无邪味道的少年先伸出手表露友善的感动,也是自己处于叛逆期渴望挣脱束缚的一点引火?

  柳生太冷静。

  也没有办法不冷静……如果是一个同龄的女孩就算了,心动的对象是男孩子不说,还是同寝同队的以后说不定会在一起工作十几年的伙伴,他如果不冷静,被拖下水的会有多少人?

  柳生不敢赌。

  ……而骨子里,他也觉得,没必要赌。

  这天柳生下了课,去公司的练习室里发了一会儿呆,走到钢琴前坐下了。

  过了没多久,练习室的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仁王。

  顶着一头银发的少年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噗哩,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赤也在练习室里。”

  “赤也去舞团练习了。”柳生道,“你今天不用上课?”

  “演技课是明天。”仁王走了过来。

  柳生抬眼看着他:“不,我指的是你的大学课程。”

  直接就靠在钢琴上的仁王显然很不喜欢这个话题:“大学课程?翘了。本身公司帮忙申请兼听,每学期的出勤不需要太多的。”

  “不怕期末挂科?”

  “你要相信我临时抱佛脚的能力啊。”仁王道。他眯了眯眼:“行啦,别说考试啊读书的话题了,咱们都工作了,能不能聊一些成熟一点的话题?”

  “……比如?”

  “比如,你是不是又难产了?”仁王指着琴键笑嘻嘻道,“你半夜叹气我听到了哦。”

  柳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什么耳朵啊?”

  “只有在非常安静的情况下才能睡着的耳朵啊。”仁王道。

  柳生沉默了几秒:“你的这句话前后主语对不上。以及,睡眠这么困难,你会得精神衰弱的。”

  “那还真是多谢关心啦。暂时是没有这个问题的。”仁王眨了眨眼,“我也只是在床上这样而已。你看我做保姆车去打歌现场的时候还不是说睡就睡?说实话,车子上,保姆车啊公交车啊地铁啊,这种地方要入睡最容易了。还有就是课堂。明明老师一直在说话,但就是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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