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裂口女案件的真相(2 / 2)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症状逐渐缓和,内心的愧疚也越来越深。他已经感觉到,妻子和自己似乎回不到从前了。因此,他决定最后博取一次妻子的原谅。如果不能就以死谢罪。”

“嘟嘟嘟嘟……”毛利兰听到李观发出的动静,侧过脑袋看了一眼,又继续盯着工藤新一。

“然而他没有预料到,妻子先下手为强,直接夺走了他的生命。”

“具体的过程呢?”目暮警官憋不住了。

“在案发当天上午,凶手按照计划准备好作案道具。”

“回来之后发现本应在睡梦中的丈夫正在书房抽烟。丈夫本想祈求她的原谅,但情绪激动的两人再次发生争吵。凶手激愤之下,想起裂口女的传闻,利用园艺剪刀刺死受害者。

“可是,为什么不能是死者自杀呢?”千叶警官绞尽脑汁也不明白。

“注意看,死者伤口的位置。对于一名严重的肩周炎患者来说,是没有办法将胳膊伸到背后刺死自己的。”

几名警官试着将模仿了脑海里脑补的动作,场面一时间有些滑稽。

“久保小姐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没错,但是死者的死亡时间也并非是推定的那样。凶手的原先的作案工具是干冰,利用干冰升华成二氧化碳充满房间。卧室的窗户无法打开,只要将次卧室的供桌拖出来,堵住卧室大门,就可以让睡梦中的久保先生窒息而亡。然而计划被打乱之后,凶手利用干冰升华会降低室内温度,导致死亡时间误判。”

工藤新一顿了顿,给其余几人留下思考的时间。

“为了确保不被察觉,凶手仍然去正常上班。由于时间紧迫,刚好踩点进公司碰到老板,并且以‘和丈夫吵架’为理由混过老板的询问以及作为主动加班的理由制造不在场证明。

“久保小姐在回到家中后,想及时打开窗户通风,并处理存放干冰的泡沫箱。巧合的是,邻居打麻将回来,不想露出丝毫异常的她想等她们离开后再处理。但房间二氧化碳浓度极高,她感觉自己也喘不上气了,顺手将箱子丢到了次卧室,在最后一刻打开大门冲了出去。此时她呼吸困难,大脑缺氧,所以一直说不上话。”

李观觉得有些好笑,一个个的体质都离谱,却又意外符合柯学。

“室内的植物发黄,还有显示屏内的湿气都是曾经充满二氧化碳的表现。”

久保美津子听完缓缓开口:“说了这么多,都只是你的猜测,你没有证据。”

工藤新一嘴角勾起一个神秘的弧度。

“伤口在的这个位置,必然会溅出大量的血液。而久保小姐,根据证词八点的时候,你与久保先生还在争执之中。而八点半到了公司。时间非常紧张,所以你并没有太多时间处理染上血液的衣服。据你的同事说,这样的衣服只有两件,能否告诉我另外一件在哪里呢?”

“那件衣服发下来就弄上了墨渍,洗不掉就直接丢掉了,现在要找肯定没有。”久保美津子淡淡开口。

“没错,丢弃是你当时的唯一选择,但丢掉的时间是昨天上午。换上另一套工作服之后,为了不被发现,你就将衣服丢在了路上的明江里。所以警方只要打捞上来,通过DNA鉴定,就可以知道你是不是凶手了。”

“3,2,1……”李观在心里默数。他已经适应了断案的节奏,口糊就是胜利。

出乎意料,久保美津子并没有“一哭二跪三后悔”,仍然是维持一种淡淡的态度,仿佛一切又与自己无关。

“呵呵,确实是我动的手,不过他也是罪有应得。而你,又是什么人?”

一听就是个不看报纸不看电视的。

还没等工藤新一回答,毛利兰情绪翻腾:“可是为什么?明明他已经努力在恢复,想要和你回到以前的生活,你为什么不愿意给他机会呢?如果两个人能一起面对……”

久保美津子终于是笑了笑:“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失去肚子里的孩子。从某一天开始,他变了,变得残忍、变得暴虐。我提出想要休息一年将孩子生下来,却活生生被他打进医院,医生告诉我孩子没了。他说他病了,要我陪着他去精神病院治疗,可医生说他没有任何问题。去寺庙诵经,他能笑着掐死附近的动物,然后很好奇地和其他人谈论奇怪的死因。

“我想提出离婚,但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他只是越来越疯了,最近半夜他会对着那副画喃喃自语,我靠近他就会像疯子一样。我也试过将那幅画扔到河里,但下班回家发现它还挂在墙上。

“我将那幅画放在火里烧,却怎么也烧不坏,反而是我自己差点被他用一把火烧死。你觉得他快要康复了?他只是快要彻底疯了。假惺惺的样子,只会让我恶心。”

她的音调仍然是非常平稳,说出的故事却让毛利兰感到害怕,连忙后撤了两步。

久保美津子转头看向工藤新一:“因为害怕、内疚而不敢说出真相?呵呵,可笑。”

工藤新一并没有出声,久保美津子继续说:“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也不用每天生活在担惊受怕中了。”

目暮警官上前一步,询问久保美津子是如何得知裂口女的行凶过程。受害者伤口位置与前几任几乎一致,或许能从这里得到一些线索。

一阵风吹过,久保美津子眯了眯眼:“我不知道。或许只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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