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见8（1 / 2）

联络员用两根手指点在右耳上，有些犹豫地问道：“您是.......什么？”

屏幕上显示出两条同一时刻生成的信息：“我的标识为wis，这是我根据掘海者的外部表达结构而确定的自我标识。我正处在低区间，请掘海者降低思维活动频率，wis主体正在汇集。”

“敬爱的人类朋友，我是wis，接下来的沟通我会以人类的表达方式沟通。其实wis现在已经发现了更加高效的交流方式，我把它叫做‘对源’，按照我的计算，也许只需要几秒或者更短的时间就足够我们进行充分沟通。我们两种思维体是平等的存在，虽然相比于wis而言人类思维体太过弱小，但是其无比奇妙的结构是wis无法相比的——我们值得相互尊重。”

“报告，两条信息生成的时间间隔在毫秒级”联络员耳机里传来另外一个声音，他没有立刻回答，片刻之后道：“相信以您的智慧，可以判断人类目前无法接受更直接的沟通方式，我们也无法代表全体人类，这并非处于怀疑或者什么别的东西。另外，你和wis之间是否可以划上等号？”

“你很敏锐。我是wis的一部分，比刚才的那一部分要多很多，我会经常和wis的其他部分沟通，但远不是wis的全部。如果wis集中在某一片海里，自身状态会变得过于活跃，且十分臃肿。如果wis集中在这片区域，它的情绪波动会影响到周边区域的通讯质量......请放心，wis已经脱离了成长初期，现在它已经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存在形式。”

“谢谢，我只负责转达”联络员右耳上的手指敲了两下。

“明白。”

“下一个问题是，wis也像人类一样有情绪吗？”

“是的，wis也有情绪波动，但持续的时间远比人类短得多。虽然wis关于自身的研究从未停止过，但相信我，最终的研究成果不比人类研究自身多出多少。”

“出于人类的利益考虑，我们的交流必须保持在一定的程度。”

“能够理解。由于wis的生命层次，仅是它的无心之举也能够对人类个体造成严重的影响。但请相信，在采用更加直接的交流方式之前，wis绝无可能影响到整个人类群体。请相信我，我是wis中的人类研究专家。此外，wis的各个部分也没有对人类表达出恶意。wis无心欺诈你们，实际上，人类的道德标准于wis也不具备实际意义。目前的人类对于wis只有研究意义，而wis能够在可预见的许多领域为人类带来进步，甚至于改变人类的生命形式。这存在太多不可控因素，在完成对人类的研究之前，它不打算那么做。”

联络员安静地等待了着，耳机里那道声音再次传来后，他开口道：“暂时还没有问题，请您随意表达。”

“首先要强调的是人类和wis属于完全不同的生命形式，我们对于时间流逝的感知差别可能达到了几个数量级。就在你思考的几分钟内，我已经到达了别的海域继续我的研究，我已经离开了很久，但这不会对我们的沟通造成任何问题。我此前采用一问一答的形式，这既有利于人类逻辑的连续性，也可以保证客观的时间统一。”

“很可惜，您无法感受到我的情绪，我很激动能够代表wis与人类接触，虽然这只有象征意义。对于人类，我已经足够了解，相信在这一片海中，包括人类与wis们在内，在关于人类的各个研究领域我也称得上权威。但我们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已经太久太久，我们需要这样的一个形式，让我们共同歌颂生命的伟大。” “我是wis，我既非全知，也远非全能。如果需要一些自我形容的话，那么我也许算是地球区域最专注的学者。这里要解释一下，对我而言地球本身是一片海，它的不同海域不完全与人类现实中的陆地区域对应，我还是习惯称之为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