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礼成(1 / 2)

  商凭玉轻笑:“姐姐过来,就为说这个?”

  “既然姐姐想再成一次婚,我也不好推辞,那便说好了,这次我必早早到场。”

  容消酒见他这般好说话,稍稍舒了口气。

  正要捡个客套话借口离去,不成想这人忽地拉起她手腕。

  掀开衣袖,白嫩手腕上那被绳索捆缚的一圈红痕,十分惹眼。

  他山眉皱成川字,从怀里拿出一玲珑银盒,指尖蘸了些盒内存放的乳白药膏,一下一下地点在她手腕伤痕处。

  那指尖带来的冰凉,似沁爽的薄荷,令她肌肤忍不住打颤。

  “姐姐,昨日遭人绑架,故而才在湖山与我碰见,为何当时不将此事告知我?”

  他羽睫轻垂,专注瞧着她腕上红痕,沉声问。

  “你怎晓得的?”

  只听他弯了弯唇角:“只要想晓得,稍稍用心查探便可得知事情原委。”

  是啊,只消稍稍查探便可知她清白,可她父亲却连查都懒得查,轻易便给她定罪。

  容消酒莞尔一笑:“劳你用心。”

  话音刚落,就见他抬眼,恰巧撞上她盈满笑意的弯眸。

  只一瞬,他便垂下眼去,几乎是仓皇躲闪。

  “姐姐放心,有我在,欺负你的人我必定百倍奉还。”

  他说话时深眸闪过狠厉。

  容消酒却觉他此番言语有些交浅言深,旋即倾身朝他凑近,小声道:“你真是失忆了?自你回京后,我们不过只有两面之缘,何以令你说出这样的话。”

  商凭玉眉峰微挑,上扬的眼尾泛着浅淡的红,不慌不忙地解释:“如今的我,与姐姐确实不过两面之缘。不过姐姐对我却有着不止两年的爱慕,我这人并非铁石心肠,既然姐姐如此痴迷于我,我便也回报些情谊给姐姐。”

  好个并非铁石心肠之人。

  容消酒有些无语,想告诉他,自己对他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却不知该如何辩解。

  毕竟她也确实打着为他守寡的名义出了家,要说另有目的,这空口白牙的,说了也无济于事。反倒有可能致使他退婚,但那时她又要再被当成物件儿配给旁人。

  不如等他恢复记忆,两人再道说清楚,凭两人从小长大的交情,或许还能帮她顺利逃出京城。

  二十四番吹彻,楝花开了满园。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宜章巷再度热闹起来。

  商凭玉说到做到,天刚亮便殷切切地出府接亲。在容府门前被堵了近一个时辰才闯将进去。

  容消酒被人扶着,去了前厅拜别家人。

  不成想那端坐上首的除了她父亲,便只有她生母的牌位,府中主母柳七蝶竟没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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