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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杀了吧。

就算可以为了权利委身自己,但这并不表示他想要其他人也知道这事。

一旦传出去,又是不少祸事。

房门忽然被推开,薛琅下意识往床里缩了缩,整个身子都藏在散落的床帐后头。

有人慢慢踱步到床边,接着薛琅半折的小腿被人握住,伸进帐子里来的手,拇指根带着玉扳指,手腕露出的袖口是一片绣着龙纹的明黄色。

薛琅瞧见了,便没躲。

闻景晔轻易将他从床里拖出来,自己往床上一坐,将人抱在身上。

他埋在薛琅怀里,鼻尖蹭着羊脂玉似的白嫩胸口,盯着上面几乎刻满一身的印子,忍不住又找了一小块干净的皮肉,凑上去咬着。

薛琅身上衣衫本就没穿好,这扯弄半天又松了不少,闻景晔没换衣服,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寒气,薛琅刺激的一个激灵,龙袍上的刺绣扎的有些疼,于是双手按在皇帝肩膀上拧眉推拒着。

他冷声道,“昨天是谁来收拾的。”

闻景晔充耳不闻。

今日早朝,百官上奏,他却满脑子想的都是薛琅昨夜勾人的情态,宽大的朝服下藏着隐秘炽热的欲望,恨不得现在就赶回去压着薛琅再来几次。

这时候他恨自己是个皇帝,不能时时刻刻埋在薛琅身体里。

可转念又想,若他不是皇帝,薛琅又怎么肯正眼瞧他。

所以只得忍着,等到匆匆下了早朝,就立刻赶来宫中看他的薛琅,脚程快的太监在身后小跑着都没跟上。

曲嘉文站在门口守着,底下有人扶着快要跑掉了的帽子低声问,“公公,奴才们要不要进去伺候。”

曲嘉文瞥他一眼,“不必。”

那小太监便恭恭敬敬站到外廊去了。

闻景晔将薛琅压在榻上又亲又吸,薛琅实在是累的厉害,遭不住他这样弄,连反抗都显得有气无力。

“陛下……”见这人大有白日宣淫的架势,薛琅的声音不免陡厉起来,“陛下!”

闻景晔直起身,掐着他的下巴狠狠吻住,直到把人吻得喘不上气来,这才松开他,让外头人准备浴桶跟干净衣裳。

薛琅心中一紧,抓住了闻景晔衣袖。

闻景晔知道他要说什么,用锦被把人裹了,抱到屏风后头去,笑着安抚,“好了,这样谁都看不见你了。”

白日里忽然要沐浴,这本就是件怪事,细细一想就知道昨夜是怎么回事。

闻景晔握着他的手,亲吻他的手背手心,舔弄着细长的指尖和指骨,色情又淫靡,薛琅没有说话,只冷眼看着他在自己身上发情。

浴桶搬了进来,宫人提着热水一桶桶往里倒,屋里很快就蔓延出了雾气,等人走了,闻景晔将锦被一丢,薛琅吹了风,忍不住往他怀里缩,被闻景晔打横抱起,慢慢放进了浴桶里。

皇宫御用浴桶比寻常人家的大上三四倍,热水浇在身上的感觉令人舒适,除了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

他正闭目养神,忽然感到水流上涌,从锁骨下头蔓延到了脖颈。

睁开眼,闻景晔不知何时脱光了迈进来,就坐在薛琅对面,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薛琅昨日昏了醒醒了昏,不知闻景晔做到什么时候,见他脸上丝毫不加掩饰的欲念,身体又开始隐隐作痛,仿佛能感受到他那铁块似的东西的进出,哪怕抽出去了,也不是想合就能合上的,一时间有些难以敷衍的烦躁。

“陛下若不满足,臣可以帮你寻些女子来。”

宫中从未有人教导过闻景晔这些事,他开荤头一次就交代在了薛琅身上,并且食髓知味,恨不得日日都抱着薛琅在床上度过。

偏薛琅是个冷淡的,不论怎么逗弄,那白净东西都半疲不硬的。

可他先前看的那些话本子,便是下头那个,都能得趣,甚至比上头的看着还爽。

怎么到了薛琅这,却反过来了。

“兰玉,”他从水下握住薛琅的手,“今夜就待在宫中吧。”

“陛下,臣是外男,宿在宫中,这不合规矩。”

“外男?”闻景晔牵着他,笑道,“你摸摸,这东西进过你,普天之下没有谁比你与朕更亲近了。”

薛琅慢慢抽回手,仍旧不冷不淡,“若照你这么说,那陛下出生时与先皇妃的渊结,岂不更深。”

闻景晔双手放在浴桶边缘,仰起头来,闲适着安静片刻,长舒一口气,“我今日提出册封母妃为太后,可那群人……”

他拧起眉,再睁开眼时,有些凶厉,“他们竟敢忤逆朕,要朕封那毒妇为太后。”

闻景晔嗤笑一声,扣进了浴桶,“她也配。”

慧贵妃收养闻景晔多年,确实是名正言顺的太后,而他的生母,却不足以担当太后之名。

如今不过是看新帝刚登基,手下势力薄弱,且有的闹呢。

薛琅对这些后宫之事不上心,也无意成为闻景晔后宫一员,只琢磨着如何往更高的位置上爬。

沐浴完后,闻景晔准备叫人进来伺候,被薛琅制住了。

闻景晔明白他是不愿意被人知道,但看他模样,好似自己是什么养在外面见不得光的情人,心中不免有些阴翳。

第五十六章 死牢对峙

薛琅是要日日出宫的,玉玺拿在手里不方便,闻景晔便是有意给他,他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带在身上。

于是将玉玺推了回去。

“臣知道陛下心意便是了。”

若有一日被查出来,那可是死罪,薛琅不乐意给自己找麻烦。

闻景晔思忖片刻,手里握着玉玺在殿内绕了一圈,最后寻了块窗角,抬手砸了过去。

玉玺顷刻破碎了一块,拇指头一般大。

他低头捡起来,吹了吹残渣,又用手抹了一把,回头交到薛琅手里,“我说给你,就是给你。”

薛琅被震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虽只是一角,但玉玺乃和田玉所做,有眼力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贴身收着。”

薛琅凝视着那碎了一角的玉玺,不语。

“不必担心,我回头叫人用金子补上便好。”

薛琅神色复杂。

他不知闻景晔是真不把这些东西当回事,还是只不过用来哄骗他的。

当日,薛琅被软磨硬泡地在宫中留了一日,宫门落锁前才好歹哄着闻景晔把他放出去。

薛琅坐在轿子上时,他咬牙忍住了才堪堪没有露出吃痛的神色,闻景晔掀开帘子,扒在车窗那歪着头上下打量他,意有所指道,“你身子撑得住吗?不如今夜就……”

看他那神色,若是今天真留下来了,那身子才是撑不住呢。于是薛琅急急打断他,“臣撑得住,陛下回去吧,不必送了。”

“好。”

闻景晔后退一步,将帘子放下,挥挥手让宫人们走了。

他袖着手,看那软轿平稳地越走越远。

身后忽然披上一件大氅,曲嘉文站在他身侧,温顺道,“陛下,夜里凉,快些回去吧。”

闻景晔仍望着前头,“他这个人啊,受不了一点疼,吃不了丁点苦,你说,谁给他养的娇惯性子。”

“许是太子。”

闻景晔脸上神色一窒,侧目,曲嘉文立刻跪了下去,低眉顺眼的样子叫人生不出一点气。

“奴才言错。”

静了片刻,闻景晔转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起来吧,你说的也没错。”

太子对薛琅,那真是极好的,若当日没有以薛琅为引,怕是他也不会铤而走险,叫人拿住了造反的把柄。

可薛琅真真是个没良心的。

见人失势,倒头易主,比那墙头草还快。

他抬脚离开,曲嘉文忙起身跟上,“陛下,您这是要去哪,奴才着人给你备灯。”

冷风将闻景晔的声音传过来。

“去死牢。”

已是深冬了,死牢冻的跟个冰窖似的,每天都有僵硬的尸体被抬出来,最里头的牢房里,靠边坐着个人。

多月不见,闻景礼已经瘦的脱了相,整个人只穿着件夏天的单薄衣裳,与黑暗融在一处,如同角落里阴暗生长的菌菇。

侍卫将他抓到闻景晔面前,迫使他跪下,闻景礼没有抗拒,双目无神跟死了似的。

“还喘着气呢,”闻景晔隔着牢门看他,“皇兄真是命大。”

闻景礼有了些反应,抬起头来,视线从左挪到右。

“不必找了,兰玉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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