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大学的梦想破灭(1 / 2)

  山上的野桃树开花了。付宜云干活了,便休息一会。她折了一枝桃树花,逗婴儿玩。

  婴儿大大的黑黑的眼睛,嫩嫩的小脸儿,看着真是可爱极了。她逗着女儿,感觉自己没有那么苦了。人生也不是那么黑暗无望了。

  何咏声不给孩子取名字,付宜云给她取了个小名,叫桃花。

  她粉嫩嫩的小脸,多么像春天的桃花。孩子渐渐会认人了,见到付宜云便盯着她看。付宜云一跟她说话,她便咯咯地笑。她不会说话,也听不懂话,但她认得这是妈妈。

  她见到付宜云,开始会像小鸟儿一样,伸出小胳膊,要妈妈抱。她只认妈妈,别人都不要抱。

  她嘴里会无意识地发出「妈妈」这个音。付宜云抱起她,像抱起自己的心和肝。

  妈妈是女儿的唯一,女儿也是妈妈的唯一呀。

  何咏声一直正眼没有看过这个孩子。孩子一直是付宜云带,他不闻不问。有时夜里,他听到孩子哭闹。有时又听到她咿咿呀呀叫唤,有时候又听到孩子笑。但他始终不去看。一直到孩子六个月大的时候,有一天下午,他回到家,发现付宜云不在,孩子坐在箩筐里,身下铺着一层被褥。

  他叫了付宜云两声,没见人,于是便走到箩筐前。他蹲下身,想看看这个所谓的,自己的种。他紧绷着脸,面色严肃,看着婴儿。这孩子却开心地舞着小手,冲他大笑,嘴里巴巴巴巴地叫着。

  她大大眼睛,像乌黑的石头,胳膊和腿胖乎乎的,头上是浅浅的黄黄的头发。何咏声看到孩子的笑,心里不由得被触动了。他伸手,将孩子抱起来。他将孩子举了个高高,孩子便咯咯地大笑不止,小手攀着他颈。何咏声摸到她屁股湿了,抱到床上,揭开尿布看,又是屎又是尿。他打了水来,帮孩子擦了屁股,换了尿布。

  付宜云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何咏声冷着脸:“孩子也不管,就让她一个人待在家。没看到孩子拉了一裤裆?”

  付宜云低着头:“去洗了几件衣服。”

  她伸手要接过孩子换尿布,何咏声说:“我已经换过了。”她讪讪地说:“我来抱吧。”

  何咏声说:“用不着你。”

  付宜云紧张地说:“那我去洗手做饭。”何咏声上下打量她。她似乎是摔了一跤,头发凌乱,膝盖和手上都是泥。

  何咏声嫌弃地说:“你看看你这副样子,还不去洗洗。”

  付宜云默默地去了。晚上,何咏声说起,要给女儿取个名字。

  付宜云说:“我给她取了小名,叫桃花。”

  何咏声说:“以后要入学,总得取个大名。”何咏声给她取了名,叫慧贞。

  聪慧的慧,忠贞的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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