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变故（2 / 2）

“《搜神记》里曾记吴诸葛恪为丹阳太守，尝出猎，两山之间，有物如小儿，伸手欲引人。恪令伸之，乃引去故地。去故地，即死。既而参佐问其故，以为神明。恪曰‘此事在白泽图内，曰两山之间，其精如小儿，见人，则伸手欲引人，名曰‘傒囊’，引去故地，则死。无谓神明而异之。诸君偶未见耳。”

苏力睁大了眼睛，看着哥哥苏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书页泛黄、黑点斑驳的书，摇头晃脑地掉起了书袋。

“是的呢，傒囊一般为三目。而山魈在《唐韵》中记载‘山魈出汀州，独足鬼’。《抱朴子·登涉篇》则云山魈‘山精，形如小儿，独足向後，夜喜犯人，名曰魈。呼其名，则不能犯也’”。常老附和道。

见常老也是魔怔了一般似的，苏力更是震惊不已，如果真如常老所说，危险至极，那此时三人要么抛弃队友逃命护宝，要么是冲进山洞里抢救队友。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二人竟颇有默契地掉起了书袋。

常老蹲下身子摸了摸自家小猴子的头，一边在猴子的挣扎下解开了猴绳，一边说道“以前给你捆上绳子是怕你走丢或者像我以前一样太闹腾惹人嫌引人恨遭人打，现在解掉你的猴绳怕你跟着我赴死没有逃生的机会而不是抛弃你不要你了。猴娃，人这一生的路可不好走，成人这一条路更不好走。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护不住你就像二十年前我护不住自己的第一个儿子，十年前我护不住自己的妻子和最后一个儿子。实际上我这一生，连自己都护不住，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落魄的医生、书生，可是我差点连做医生的资格都被人剥夺保不住，我怎么可能有能力保得住你，护你一辈子了，这些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自作聪明，自作主张，没有自知之明的表现。我所有的东西你都知道在哪里，你去吧。”

苏起则是走到苏力身边，拉住苏力的双手，一脸坏笑地说道“弟弟呀，哥哥爱你。”

这话直把苏力说得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感觉比洞里传来的阴气还阴冷。

“你干什么，发什么疯，把我身子都弄麻了。”苏力不耐烦地吼道，不知道眼前这个哥哥在如此紧要关头会做出这莫名其妙毫无意义惹人心烦的举动。

苏力对常老所说之事仍旧半信半疑，不死心地朝洞口里喊了几个人的姓名，常老见状，惊愕之余大喝一下“呔！快闭嘴！”连忙捂住苏力的嘴巴，苏起大步上前刚想说些什么，洞口突然阴风阵阵，刮起一道回旋风，风中伴随着“黄队、王强、吴队…”的回声，回声的声音开始像吴队那批人的声音，到了后面变得越来越像苏力的声音。

苏力则挣脱住常老的束缚，不服气地争辩道“常老，你看，这洞里哪有什么唤人姓名取人魂魄的妖物，只不过是由于孔道效应导致声音传不出去四处碰壁，在山洞里循环反射形成了惑人心智的回声现象罢了。”

在一旁的苏起则发现了常人难以察觉的盲点，急切地说道“不对，有你呼唤吴队黄队的声音不奇怪，因为尚能用回声解释，有吴队他们呼唤黄队的声音尚能够用石头吸声留声反射折射声音解释，可是为什么没有吴队他们回答我们的声音，这是不是说吴队跟黄队一样遭遇了什么？这山洞确实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