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阴鸷残疾太子(56)152(2 / 2)

“信与不信,不都得慢慢品吗?”陆梨阮勾了勾嘴角,她想看看,这陆羽诗究竟是真的转了性子,还是……

陆梨阮指尖轻轻地摩挲着腕子上的碧玉镯子,没发觉,自己如今的样子,和嵇书悯有着几分相似。

“什么?巫蛊之术?”荣贵妃娘娘神色大变,忍不住惊呼。

“母妃,您小声些!”七皇子下意识朝着周围看了一圈,眉心拧的死死的,压低声音。

容贵妃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挥挥手让本来就在门口的宫女,去宫门处守着,屋子里只留她和七皇子两个人。

“他是不是疯了?这事儿……你有好几分把握?”容贵妃细长的柳叶眉条条起床,艳丽的容颜上,难得出现了几分慌张。

“不好说。”七皇子如实道。

“那你怎么……”

“儿子自然是有办法的。”七皇子颇有些自得,从前年纪小时,他觉得自己处处受到掣肘,现在他已经消息灵通了。

“太子近些日子行迹可疑,已经偷偷往宫外送好几次信件了!”七皇子早就盯上松静苑了。

“可知道那信上具体写的什么吗?”容贵妃追问。

她是后宫中的女人,伴在君王左右,自然清楚,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能惹皇上暴怒的。

这巫蛊之术,算的上皇上一块逆鳞。

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曾经受巫蛊祸乱之害,险些被算计的无法翻身。

此事说到底,还与太妃娘娘有关系,太妃娘娘在其中帮了皇上,这才让他能化险为夷,顺利脱困。

可是因为这,皇上一直对太妃娘娘很是尊重。

而太妃娘娘也一直没有自己的子嗣,与皇上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才能一直荣宠到现在,是宫里面最安逸自在的女人。

登基之后,皇上大力整治,从严处理,一时间民间甚至都不敢兴此事,巫蛊在京城一度销声匿迹。

多少年了,宫里没人敢触皇上这个霉头了。

如果太子真的……那他的好日子,就彻底完蛋了!

“具体写的什么未曾可知,嵇书悯还是警惕的,我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七皇子恶狠狠地叫太子殿下本名。

“若不是他使了歪门邪道,怎么可能让父皇如此信重于他,听说与他在一起……连病痛都好了。”七皇子神色间泛起点疑惑。

“我从未听过如此奇怪之事!”

容贵妃用手推了推额角:“皇上的头疾是年轻时落下的毛病,怎么可能突然好转……莫非真的是?”

两人半信半疑,虽然对巫蛊之术并不了解,但碰上如今的种种怪相,反而让人相信,是嵇书悯用了什么偏门法子。

“不管是不是巫蛊之术,只要嵇书悯在里面捣鬼,他便一定是巫蛊之术!父皇最恨此事,定然不会放过!”七皇子打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将嵇书悯搞垮。

只要没了嵇书悯,太子的位置他唾手可得惹!

七皇子与二皇子的心思,在这里默契得完全一致。

“查!就算不是真的……也要让它变成真的!”容贵妃的美目里,泛起死狠厉狰狞来。

在这宫里,你不争,就等着别人把你踩在脚底下吧!

成王败寇,他们母子两个人,绝对不会做刀子下的鱼肉的!

而被所有人记恨着的太子殿下,最近的日子却越发的悠闲了。

随着天气越发热起来,太子妃也不敢把他放在太阳下晒太长时间了。

陆梨阮在屋子里栽了花后,又让人在临窗的位置,修了个小阳台。

嵇书悯晒太阳的地方,便从外面变成了低矮的小阳台上。

铺上晒得干爽的绒毯子,嵇书悯膝头盖着薄被,手里面正看着的书被陆梨阮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盘剥好皮的干果。

陆梨阮无事时,便剥三颗,自己吃一颗,两颗放在盘子里,攒下来了不少。

坚果特有的油香在唇齿间散开,嵇书悯半天也咽不下去两个,细细的指尖把玩着皱皱巴巴的核桃仁,与陆梨阮有一搭没一搭慵懒地闲话。

“殿下再多吃些,核桃仁是补脑子的。”陆梨阮在涮笔,她如今似是彻底开窍了,字越写越好,也越来越爱写。

“孤没听说过。”嵇书悯挪了挪身子,靠得更舒服一点。

“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陆梨阮直截了当。

“那太子妃说吃些,孤用不上。”嵇书悯瞧着陆梨阮言之凿凿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好玩儿。

“啊——”他突然对陆梨阮抬抬下巴。

陆梨阮不明所以,条件反射地随着他的动作,抬头张了下嘴。

“唔!”

嵇书悯手里的核桃仁,精准地划出一道弧线,飞进了陆梨阮的嘴里。

陆梨阮一合上,嘎嘣咬碎了,核桃肉带着微涩的味道,让陆梨阮才反应过来。

“呵。”嵇书悯轻笑一声,以为非常明显:谁该补这不是清清楚楚吗?

晚膳陆梨阮给他夹了核桃饼,第二日早上上了核桃粥,午膳是核桃点心。

小喜子在一边觑着太子殿下阴森的脸色,和一边太子妃没看到般悠然自得的样子。

太子妃娘娘聪明与否不清楚,但太子妃娘娘真的是胆识过人,敢在老虎头上拔须子,还按着老虎的脑袋告诉他不能生气……

“过些日子,是你父亲的生辰吧?”嵇书悯突然问道。

“啊……是。”陆梨阮反应了下,点点头。

“你是当日回府,还是提前一天回去?”

陆梨阮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可以回合安侯府为她爹祝寿的!

本朝注重孝道,讲究女子虽以出嫁,但父母之恩不可忘,每到父母生辰时,都可回家小住。

宫中女子,凡正妃之位,也可归家。

“我想一想。”陆梨阮心情有些雀跃,虽然如今在松静苑的日子过得安稳静好起来,但陆梨阮依然想念合安侯府,想念亲近的亲人。

“嗯,随你。”嵇书悯轻飘飘地应下。

他的脸掩映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看不清神色。

过了半晌,陆梨阮突然听他又再次开口:“若可以出宫,你想要什么样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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