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阴鸷残疾太子(109)205(1 / 2)

陆家二房三房瞧不上合安侯,自诩清贵人家,可暗中又处处和合安侯府比较,就连嫁女儿都要比较。

原本陆梨阮与太子的婚约,他们无法定个比这更好更尊贵的婚事了,但没想到,一招太子残疾失势,合安侯居然还是把女儿嫁了过去。

他们料定太子没办法继承皇位了,便把主意打到了其他皇子身上,合安侯时时代继承的侯爵位,他们若想越过去,从龙之功无疑是唯一的可能。

而瞧着有继承大统之姿的,只有二皇子与七皇子二人。

七皇子是不用想了,容贵妃娘娘身份尊贵,眼睛长在头顶上,每一家的姑娘她都瞧着不顺眼,最后选出来的无疑是最出挑的。

而这千挑万选的七皇子妃,竟是和容贵妃有几分相似,都是不好惹的脾气,别说是侍妾了,就连七皇子的那位侧妃,都终日受到磋磨,几乎连宫门都出不了,更别提跟在七皇子身侧了。

而七皇子妃更是毫不在意别人说自己苛待,毕竟她母家尊贵,又有容贵妃的喜爱,就连七皇子也不责备她,毕竟在七皇子的心中,没什么比争夺那个位置更重要的,女人在他心中根本就是玩意儿。

剩下唯一能琢磨的,就只有二皇子一个了!

为了钻营,将女儿送进二皇子的宫门,二房着实是没少花心思。

到最后竟真的成功了!

二房自以为是把女儿养得出众,做了二皇子的侧妃,以后便可以拉拔娘家了,可实际上,二皇子选她为侧妃,甚至根本不是因为她是谁,而是因为她与合安侯府有关系。

二皇子当时为了对付嵇书悯,是在各种地方都下了功夫,后来陆梨阮想想,这大概就是那时陆羽诗莫名接近自己的真正缘由吧。

除了为了将那伪造栽赃的证据放进合安侯府,也为了从自己的嘴里套出关于嵇书悯的一些事情。

陆梨阮有些想不明白,二皇子到底是怎么觉得,陆羽诗能做这件事儿的啊?他难道品不出来自己侧妃的斤两吗?

还是觉得自己与陆羽诗之间,是无话不谈的亲密姐妹?

你说你派个间谍来吧,怎么有点背调也不做啊?

搞得不伦不类的,陆梨阮从陆羽诗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知道她在双胡说八道了,为了再观察观察还坚持陪着她闲扯了一段时间,后来想想,自己完全是多此一举啊!

陆梨阮把自己的反思讲给嵇书悯的时候,把嵇书悯逗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虽然他觉得好笑的不是二皇子,而是陆梨阮绘声绘色,比手画脚的样子。

“梨阮都说了,他是个蠢货。”嵇书悯简短而干脆地总结道。

“若真的是蠢货,也不能同你争斗了。”

陆梨阮不是为二皇子开脱,而是实话实说,几个皇子中,只有二皇子的母家家室不显,他自己资质天赋不如嵇书悯,性格讨喜不如七皇子,从小并不受宠爱,他能一步一步走到与两人相争的地步,绝不是嵇书悯嘴上所说 “蠢货”。

“蠢货的特质,是相信自己比其他人都聪明。”嵇书悯挑挑眉。

“他并不了解女子,却又想靠着女子来做事情,到头来就搞出这般蠢得让人啼笑皆非的场景。”嵇书悯一语解开了陆梨阮的疑惑。

二皇子既然让陆羽诗做侧妃,自然是要她为自己所用的,但他却并不细致地了解自己与陆羽诗之间的过往,或者是即便有所耳闻,却也没放在心上。

而陆羽诗,急着在二皇子面前表现自己,听了二皇子的话,便急不可耐地往自己身边儿凑,二皇子不了解陆梨阮,但陆梨阮却很了解陆羽诗。

而大概二皇子想当然地觉得,自己同陆羽诗是一种女子,或是他根本就未曾想过自己是何种人,只想当然地觉得,自己与陆羽诗是姐妹,同在宫中自然会彼此相惜,无话不谈……

“你不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慧吗?”陆梨阮疑惑地问道,按照嵇书悯的性格来说,他应该……看谁都是蠢货吧?

嵇书悯勾勾唇角,眼中浮起一丝并不真诚的笑意。

“我向来是提防着每个人的。”他带着深意道。

见陆梨阮扁嘴,嵇书悯指尖轻轻地在陆梨阮手背上画着圈,有点痒。

陆梨阮握拳,攥住他作乱的手指,听他继续道:“他想以合安侯府为借口,把你也牵扯进来发难,我便是在那时发现的……”

陆梨阮听着他不急不缓的话,一瞬间后颈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看,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何苦来算计我这一遭呢?本没想着……”

没想着?没想着什么?

陆梨阮脑筋绕着绕着,觉得在脑子里面打结儿了。

“你当时在京郊抢……不是,你那个时候不就已经想好了吗?”陆梨阮一直以为嵇书悯当时的举动,便是在为二皇子挖坑了。

“非也。”嵇书悯摊开手,歪了歪头,神色非常坦荡自然:“当时我不过真的想要那些钱财赃银罢了。”

陆梨阮:??

你还真是诚实啊。

陆梨阮脑子里乱哄哄的,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捋清楚嵇书悯做的事情了,还惊叹嵇书悯竟然从那么久之前便开始筹谋了,简直仿佛又预卜先知的能力一样,但现在,嵇书悯亲口说,他当时并不是那么考虑的。

“那你……为什么留着那些账册啊?”

“自然是为了瞧瞧,这些胆大妄为的东西,究竟倒腾了多少!”嵇书悯语气冰冷冷的:“可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陆梨阮也看过那账册,也看过嵇书悯写下来,南派官员贪污纳垢,暗中上供的数目,的确是天文数字,陆梨阮第一次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呢……

从前几年开始,皇上大兴水利,陆梨阮甚至在开凿运河的批文上,都没看到过这个数额。

与他们相比,合安侯府营生的进项,简直是九牛一毛,不堪一提。

陆梨阮忽地想起,自己还从不知道那些银钱的下落呢。

“你……”

嵇书悯注意到陆梨阮的神色,往前凑了凑,微微仰头,自下往上盯着她瞧了又瞧,长睫弱化了他工笔画般形状漂亮眼眸的攻击性,眸光显得灼灼。 “梨阮想问那些银钱去了哪儿?这就要问去岁越战越勇的边军了,我与庄将军用那些银钱,买了西戎四皇子一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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