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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也会开玩笑,甘遂越发对她来了兴趣。

  会议开了两天后,进入学习阶段,介绍国外的文献和论文,茵陈所在的研究所与国外的机构有联系,材料由她负责翻译,茵陈将油印稿分发到每一个人手里。经过甘遂时,甘遂偷偷递给她一张小纸片,茵陈心一跳,握在手里不敢声张,发完所有讲稿,她坐回自己的位子,过一会儿才把那张小纸片拿出来看,那上面写着“茵陈”两个字。

  这次不是张扬的毛体,而是秀气的钢笔字。两个字都写对了,看来是去大会组委会那里查了她的名字。漂亮标准的钢笔字下,是一个随意写的英文单词:why?像是看见她要走过来了,赶紧拿起笔写下他的提问。

  茵陈看了又是轻轻一笑,拿起笔来在两个中文字后面再加了一个字“蒿”。字体力求写得和前面两个一样,可惜力度不够,钢笔的墨水颜色也不一样,看上去就像是过了一阵又补上去的。又像是两个中学生在笔谈。

  到午饭时,她又把那张字条回传给他。甘遂打开看了一下,仍然不得其解,但他没有再问。吃过午饭小息,他出去到书店找了本药典来看,一查才知道,茵陈是茵陈蒿的简称,而茵陈蒿是一味中药。

  看明白了后,他又在那张纸条上写字。在他写的“茵陈”二字前加了“二月”,在茵陈写的“蒿”字前加“五月”,连起来就是“二月茵陈五月蒿”。那是民间一句谚语,意思是二月采的茵陈是嫩叶,五月采的就是蒿了。二月的茵陈苗做蔬,五月的蒿子杆入药。

  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午休,足够他忙这些了。回到宾馆,已经是下午的会议时间,他在走廊里稍站一站,就见到茵陈和她的同屋另一位女士从房间里出来。茵陈见了他,便对同屋说,我回去拿只笔。借口又回房间,再出来时,走廊上除了甘遂已经没有别人了。

  甘遂也不说话,只把那张对折起来的纸条再递给她,返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拿讲义稿子笔记本什么的。

  茵陈打开纸条来看,对着那句“二月茵陈五月蒿”笑了,知道他去做过功课了。纸条里面还夹着一张更小的纸条,上面印着“衡山电影院”几个字。

  那是一张电影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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