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心照不宣25（1 / 2）

商会内，火光明亮。

女人的状态恢复了一会儿，她看着哈维，忽然笑了出来。

“哈维少爷，莫顿大人既然把这些告诉你，应该不是让你来兴师问罪的吧。”

对方好像误会了什么，但哈维也懒得解释。

莫顿什么都没跟他讲，甚至害他差点死在城外，不过眼前这个中年妇女想来也不可能会想到哈维亲自去酒馆下的酒窖看过了。

“通过塞壬对人的控制，应该有什么限制吧？”哈维开口问道，既然对方把自己当成是莫顿派来的，自己就在这个角度提问。

中年妇女似乎是认可了哈维的态度，在她眼里，哈维先前的话语和态度可以是他一个人的想法，但哈维凭什么能知道这么多？

无非就是莫顿告诉哈维了，那么只要莫顿与自己的交易还奏效，那么就不用太在乎这个小贵族。

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而已，不需要太过在意。

“其实也没什么，我之前也与莫顿大人的侍者说起过，”女人缓缓开口，“一方面，这种控制人的手段前提条件苛刻，需要让目标服用下塞壬的血肉才行。”

“另一方面，这种方法只对普通人奏效，如果是骑士神殿或者日曜教会的人就很难发挥作用，而且就算成功了也会有时效，之后还会造成目标身体虚弱一段时间。”

哈维沉默了一会儿，他之前特意去查过了，塞壬并不是一种容易捕杀的海妖，它们生性凶残，擅长用歌声迷惑人类然后虐杀。

如果说只是一具塞壬的尸体，莫顿还可以不太在意，甚至可以以此和女人做交易，帮她安排一场火刑。

但如果是十几只塞壬呢？

傻子都能想得到，商会里不只有通过塞壬控制人的方法，同时还有能够抓住塞壬的方法，这东西又不是大白菜。

因此女人肯定有东西瞒着莫顿，但是被哈维在酒窖里撞破了。

哈维本就是想清楚了这一点，所以才在来到商会之前让守城卫的士兵通知莫顿酒窖里的事，哪怕他当时还并不清楚塞壬的作用，但也可以肯定这不是莫顿想要看到的。

他会来兴师问罪的。

不管这个女人在商会里有什么样的地位，在伯爵的领地里得罪伯爵的儿子，且目前还是在伯爵本人不在的情况下。

在洛萨城，没有人比莫顿的权力更高了，这不是一个商会能够抵抗的。

退一步讲，莫顿就算容许了酒窖里的事情发生，但哈维现在在商会里呢，让一个贵族死在他的领地上，多少会有些麻烦。

再加上莫顿或许怀疑哈维可能是魔法使，但他本人也与魔药师还有塞壬有所接触，这让他和哈维之间达到了一种平衡，如果他今晚不来，这种平衡可能会被打破。他不清楚哈维是否留有后手，他也不会冒这个险。

只有清理掉商会，哈维和莫顿之间才会心照不宣，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哈维很确定，莫顿今晚一定会来。

哈维没有再开口，接下来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只需要等莫顿来就行。

女人看着哈维，有些奇怪，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贵族忽然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她只当对方来到这里是莫顿的命令。

但莫顿要借此做什么？她想不出来，看到哈维的样子，心里隐隐产生一丝的不安。

正打算开口，商会的大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是一名男人，穿着白色毛织物的上衣，腰间是一把长剑，脚上是尖头的长靴，脸色平静，像是一名领队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