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勇敢的心(二)(1 / 2)

  郑曲尺听着来自不同声音的打击、奚落与嘲笑,她却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淡淡道:“你们倒是能耐,对外畏缩如鼠,对内跋扈踩践,我不行,那你们之中有谁敢站出来行?”

第268章 勇敢的心(二)

  她毫不留情揭穿了在座朝臣的遮羞布,令他们勃然大怒,然而没等他们再继续口伐声讨,另一道风冷懒腔的声音更为刮骨剐肉般入耳。

  “方才诸位不还是沉默是金,如今搬唇弄舌,与一刚为上将军验尸完的遗孀争辩个上下,倒是忘了自己究竟是谓何人,所立何处了,是吧?”

  这话是元星洲说的。

  若说郑曲尺的话是叫他们脆弱的自尊心被刺伤,那么世子殿下的话,那就是将他们的脸面与苦苦维持的一点虚张声势,一下给碾碎成了粉沫。

  邺国朝臣哑口无言,神情刹时灰败难堪,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了。

  ……他们站在这里的大部分京中朝臣,还是知耻的,可是那又如何,他们能改变如今邺国这般风雨飘零、动荡不安的局势吗?

  连邺王与邺后都怕了,更何况是他们,除了忍、退与放低身段来求饶,乞求其它国家能够暂时放他们一马,他们不知道还能够怎么做才能保住邺国……

  谁不想昂首挺胸做人,能站着谁又愿意给跪下?可他们现在根本没那本事,只能看别人脸色做人,战战兢兢,胆颤心惊。

  他们这一刻沉默所表达的情绪与思想,郑曲尺不用问也能猜得到,之前在夜宴上她便见识过这些人心底还残存多少骨气了。

  他们自怨自艾,沉迷负面无能为力的情绪,她能理解,因为在她的那个世界曾有一位伟大的文学先生说过,一个奴隶跪久了就会忘了如何站起来,而一个跪了太久的民族,连站起来都有恐高症。

  所以,反抗给与的压制与霸凌多难啊,但如果是欺负跟贬低与他们一样的人,那便容易多了,简直有口就来,有手就行。

  “佘将军这样笑,是因为觉得我邺国将才凋零,无人可战,还是觉得我一介妇道人家,不配与你一决高下?”郑曲尺心平气的询问道。

  佘寇的心思算是被郑曲尺一言道破,她温和平静的语气,却无法掩饰她言语中蕴含的坚决与不妥协。

  他看过去,却被她眼眸内那一抹厚重如山岳的坚韧不拔所吸引,她不骄不躁,站在那里便是与这一殿的官员形成了浓烈色调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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