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活”（2 / 2）

周雷一把将刘中仁丢在地上，如同丢一个破口袋般。随后侧手一摊，身后的甲士送上了一块脸盆大的石板。

“这他妈就是你采的矿？！”说着周雷将石板猛地摔向地面，砸得四分五裂。但见碎石里四五粒指头大的灵石。

“你来多久了？”周雷也不看刘中仁，仰天道。

“七年”

“七年！就是一头猪，也知道如何采矿了！”周雷冲着地面上的刘中仁怒吼。

“你不会以为仓库那边没人检查吧！推一辆矿车过去有他妈一半都是石头，你是想要我死吗？打！！”周雷怒极。

话刚落音，两名甲士抄着棍棒直往刘中仁身上砸。刘中仁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吭。

“慢着！”一声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两名甲士。洛雨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你是谁？”周雷横着眉道。

“我是他新带的徒弟！”洛雨指了指地上的老人，“那车矿石是我装的，与他人无关。”

“你能站出来，也算有种！”周雷又使了个眼色。

两名提棍的甲士扑向了洛雨，洛雨正打算抵挡，却被一道身影扑倒了。

“孩子！”刘中仁的声音在洛雨的耳边响起。

“雨哥！”张求哭喊了起来。

“小求！你别过来！”洛雨大喊。

棍棒雨点般的打落了下来。

“老刘！这只是给你提个醒！今天，除了应该完成的，你再额外补一车矿！”

棍棒不知何时终于停了下来。周雷等人也扬长而去。周围数人围了上来。

“老头子你没事吧！”

“刘爷爷！雨哥！”

“老刘！”

“这些人真的是畜生啊！”

......

“咳咳！咳！我没事！”刘中仁翻身起来擦了擦咳出的血迹。洛雨也从地上坐了起来。

“刘爷爷！对不起！”洛雨望着眼前这沧桑狼狈的老人，不觉地流下了热泪。

“都怪我！是我害了你们！那些矿石都是我放的，我不知道还有这些要求！”张求热泪盈眶，竟痛哭了起来。

“没事！孩子！”老人的眼里也泛起了热泪，一把拥过了两人，伸出粗糙的手为两人拭去了眼水。

“在干什么！都散了！磨磨唧唧还做不做工？又想挨揍了是吧？”远处两名甲士冲着这边吼道。

“快！快起来！”老人艰难地起身......

就这样！三人干到了深夜，干到所有人都歇了，干到第二天都快开工了，才堪堪完成要求的任务。

三人略作休息。又是新的一天。

不知道在矿井里待了多少日，洛雨无心去记。只是睡了干，干了睡，干到精疲力竭无法动弹，干到怀疑人生，干到绝望，干到麻木。他见识了一批又一批新人恐惧痛苦的面孔，见识了有人被打得跪地求饶，甚至活活打死，他也见识了有人不顾自己愿意帮助他人，见识了如刘中仁般温暖的人。渐渐地，他学会了采矿的技巧，学会了如何与甲士打交道。他终于慢慢适应了这里。虽然过程满是血泪。他也原本以为张求万万坚持不下来的，他错了！张求的坚韧丝毫不比他差。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小蝶，魏虎和洛东。他现在唯一想的是如何与他们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