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从前（2 / 2）

刘中仁并未答话，双目无神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小求伏在刘中仁的腿上，不知想些什么。

洛雨望着眼前的小求和老人，望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思绪也回到了从前。

“爷爷！快来！快来帮我！我捉不到！”小男孩的小脸上有几分急切。

“不行！得先帮我！”小女孩嘟起了嘴。

“得先帮我！”

“帮我！”

“先帮我！”

“哥哥不应该让妹妹吗？”小女孩明亮的眼睛里发出了光，似乎找到了什么不可反驳的理由。

“凭什么？”

“凭你是哥哥！”

“爷爷！她耍赖！你看她！”小男孩一脸无奈地望向了一旁躺椅上的老人。

老人白发如雪，苍老的面容上一双深邃有力的眼睛，就如荒芜的沙漠里忽然出现了湖泊。他的下巴留着同样雪白的羊角胡，一身灰布衣服都洗得起了球。他正摇着蒲扇凝望着星空，不知想些什么。

“爷爷！”一声巨吼，小男孩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呜呜哭了起来。

“唉！爷爷在呢！别哭了！怎么了我的宝贝儿！”老人被惊醒了，立马起身，满脸的笑容。

老人蹲下了身子晃着头观察：“真哭了？”

“呜！”一旁的女孩见状也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唉！你怎么也哭了？”老人手足无措。

“你就关心哥哥，不管我！呜呜呜！”女孩带着哭腔道。

“别哭了！我没有不关心你啊！”老人焦急不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会真哭了吧！”男孩噌的一下跳了起来指着地上的女孩哈哈大笑。

女孩儿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男孩摸了摸脑袋，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

老人望了望空中的萤火虫，使了个眼色。

“嘿！”男孩会意。回首抓起了萤火虫。

“喏！送你的！”男孩抓着一只萤火虫绕过了膝盖递到了小女孩的眼前。

小女孩哭声渐止，终于扬起了眼泪汪汪的面容。

“真的？”小女孩不敢相信。

“谁让我是哥哥！”男孩凝视着女孩，“来吧，手打开，小心点别让它跑了！”

女孩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萤火虫，脸上露出了笑容：“哥哥！你真好！”

于是，哥哥帮妹妹抓起了萤火虫。爷爷继续躺在椅上摇着蒲扇。

累了，兄妹俩伏在爷爷的腿上一起看星星。爷爷偶尔也会讲起曾经的故事。

故事里，微风中，兄妹俩沉沉地睡去。

多么值得怀念的从前啊，可从前毕竟只是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