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疑窦85(1 / 2)

  “多谢九师叔,听您这一句还真不容易。至于那病痨鬼,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呵!容他去罢。”季玉朗笑笑,却并不在意逃跑的病痨鬼,在他眼中,一个出卖同伴只求自保的畜生,在失去利用价值后,可不见得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是最后几张纸条。”童诗将方才从被绑几人脸上拿下来的纸条取出递给季玉朗。这倒让青年有些意外,但他还是从容接过,蹲下身将先前收集的其他字条一并摆在地上琢磨着其中关窍,只见余下那几张纸上分别写有‘恶徒’‘奉剑’‘血染’‘债偿’几个血字。

  “杀…奉剑恶徒…血染债偿?”季玉朗是从尹枭口中听过奉剑山庄因与影门有所勾连,当年惨遭灭门之事,所以当看到奉剑二字,他便那般排了,但念出来却又觉得与先前推断宁仆所做的血案杀孽意思不通,故而跳出方才所想,重新排列一番,显然又得出了另一种说法。

  “恶徒宁仆背主弃恩,白氏养患,西引蛊祸灭门,狼狈北逃,挟私血染奉剑,殺债偿…”

  “奉剑……”原本立在一边的道人在看到奉剑那张血字之时,脑中突然闪过模糊片段,身形一晃。

  “詹道长?”

  “无妨。”晕眩只是方才那一瞬,詹溪生原地阖目静心吐纳几个来回便又恢复如常模样。

  而几个青年也陆陆续续将被绑在石室中的人都救了出来,只是他们本就昏迷着,方才又呛了迷烟,这会儿更是难以醒转。

  “当务之急,是要弄辆马车来,把人送到平安地方去。”童诗突然看向宁丹戚,“宁少侠昔日游历泸州,想必这附近颇为熟悉,还请快马到左近镇子套辆马车来。”至于支走宁丹戚,自是童诗出于旁的考虑,季玉朗在旁未发一言,只捏着那张写着宁仆的纸笺若有所思。

  “晚辈即刻动身。只是叔公年事已高,便托予诸位照顾一二了。”宁丹戚不疑有他,应下后即刻出发,廖云书和先前那名钱姓青年也自告奋勇同去。

  另一边,拼命逃出来的蔡东在宅子外抢了一匹马,也顾不得其他拼命向远方奔逃。

  这一路上,他把自己身上能吃的解毒药通通灌下,却不能缓解肚中剧痛。为着时日将近,他一刻都不敢停歇,马跑死了就再抢一匹,赶到丹琼山庄后山林时早已精疲力竭。还未进林,人就直接从马上滚下来,但他不敢延误半分,手脚并用在地上爬了几下才勉强站起来,踉踉跄跄得往林中跑去。

  “大人,您说好的哈啊…我们两个谁先办成就给谁解药!庞蝶死了,小的也已经照您的吩咐办成事,呃!求您、求您赐药!”蔡东跪在地上艰难膝行,朝亭中人伸出沾满污泥的手掌。

  相较于蔡东的狼狈,端坐在石亭中的白衣人却是潇洒出尘,连垂下的衣摆都一尘不染,他闭目品茶,一把古朴长剑就搭靠在石桌旁。

  “庞蝶死于何人之手?”听到蔡东的哀求,白衣人只是微微侧过头,淡然问上一句。

  “是小的!她也想杀我独自求活,所以我…呃、先下手为强,大人,您说好的!解药!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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