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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极寒极冷的信息素仿佛染上了血腥味,变得甜腻起来,安托法看着那双凝视他的眼眸,乖乖回答:“我叫安托法,你可以叫我安托,是alpha,今年23,在王都有一套房子,存款八千万,当然,还会更多,这只是我花剩下的,如果你有兴趣,这些存款都可以转你,接下来我会努力挣钱,只要你告诉我名字还有联系方式。”

“我还可以帮助你解决一些你看不惯的人,我什么都可以干。”

一连串的话被他吐露出来,他甚至主动解下了那火焰面具,露出了自己的脸来示好。

断眉痞气,单眼皮,黑发挑染着几撮红色,随着眉眼微微晃动,黎幸看见,安托法张口说话的时候,有一抹银光闪烁。

黎幸歪了歪脑袋,随后他直接伸出两根手指,不顾安托法惊愕的神情将那舌尖夹出。

他记得陈厌说干他们这一行的,身上都是武器。

舌头被毫不留情的力道从口腔扯出,酸痛感在一瞬间传来,安托法感到了皮革的涩味和冰凉。

随后那两根手指像是在好奇,拨弄着他那穿透了他舌尖的东西。

涎水在口腔积蓄,他喉结滚动,尖锐的痛楚又随着吞咽从脖颈传来。

那双浓绿的眼眸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像寂静的广阔的森林,是深夜,里面染上了好奇的孩子气的光晕。

他瞳孔紧缩,将面前的beta收进眼底。

鲜红的舌尖上打着的是一个舌钉,黎幸也没有发现什么别的需要注意的地方。

感受到来人并没有恶意,黎幸就收回了手中的刀,同时将夹着那舌尖的手松了开来。

他将那被涎水浸染的光亮的手指,在安托法的衣服上蹭干净,随着他的动作,安托法的胸膛变得紧绷。

而黎幸只是庆幸还好他出来的时候带了手套。

他后退一步,刚刚湿软的感觉仍然残留在手上,这让他有些不适的搓了搓手指,最后干脆双手交叉将束缚手指的手套脱了下来。

随着手套轻飘飘的落下,一直安静的靠在墙上的安托法才回过了神,他动了动酸痛的舌头,自己将断裂的手腕复位。

但是那一双眼却仍是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黎幸。

他说:“怎么样,考虑一下?”

黎幸对于他刚刚说的像是孔雀开屏的话没兴趣,他重新戴上兜帽,绿眸掩在黑暗中,“我是alpha,离我远一点。”

他转身朝着巷子外面走去。

身后,安托法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手,看见那指尖上的鲜血,放进了口中。

鲜血的腥味刺激的他颤抖起来。

地上,皮质的手套静静的躺着,沾染了些许的灰尘,随后,有一只手将它捡起。

“alpha?”

......

等黎幸走到车子前就看见等在哪里的陈厌,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表,像是在数着时间。

“在看什么?”

黎幸走到他的面前,拿起他的手腕,看了看那个扣在腕上的手表,摸了摸,发现这个并不是什么武器,而是一个正在显示着时间的机械表。

他记得当时陈厌为他演示兵器隐藏的时候,可是当场拆了一块表。

随后他就大开眼界了,无论是发丝,指尖,内衬,还是鞋底,他都能摸出来能够让人致命的小东西。

当然,陈厌当时建议他的还是使用枪械最好。

毕竟他们这些准备只是因为无奈,而黎幸身为一个大少爷,显然并不需要学会他们这样的招数。

黎幸并没有对他的话发表什么意见,毕竟他说的确实是事实,他也不过是对因为和他完全不同的生活产生的些许好奇罢了。

满足了这个好奇心,他就会将一切忘于脑后。

陈厌抬头,上下扫视了一下他的少爷,发现那露出来的手指时眉头皱了一下。

“少爷,您刚刚碰见什么了?”

刚刚出来的时候他的少爷就不在这里,虽然他知道黎幸的年纪还小,本来对这里就很有兴趣,很可能去别的地方看了看,因此他默数了三分钟,如果三分钟到了黎幸还没有回来,他就会开启定位,直接去寻找他。

这是黎斯年嘱咐他的,当然,就算他不说,黎幸的身上也是有着他放的定位器的。

闻言,黎幸摇了摇头,坐进了车子里。

陈厌在车外看着他的少爷将披风脱掉,露出里面的衬衣长裤,还有那张俊美苍白的面容。

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或者真的只是他戴着不舒服就摘了下来了吧。

这样想着,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的东西,坚硬的盒子被他贴身放置,他想,在他的保护任务结束之后,再将这个东西给他吧。

陈厌替他的少爷将车门关上,转身朝着车子的另一边走去。

在拉开驾驶室的车门时,一道阴冷的视线传来,陈厌敏锐的察觉到,于是他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人斜斜的倚靠在一个商铺旁边的墙壁上,黑发挑出红色,截断的眉上扬,唇勾出不屑的弧度,随后,他低下头,吻了吻什么。

神情极为虔诚配上那情欲深重的双眼使得他整个人显出一股诡异的癫狂。

让陈厌不适的皱了皱眉。

就当他要收回目光时,一抹漆黑拉住了他的目光,他仔细看去,却只见那个挑衅的人手中,拿着的是一个黑色的皮质手套。

而他记得,黎幸出来带着的手套和这个相似。

突然的发现让陈厌心中的杀意沸腾,隐藏的暴戾让那瞳孔不由得变得愈发漆黑,耳边嘎吱作响,车顶被他攥出几道指痕。

面对他的凝视,对面的人却伸出打着舌钉的舌尖舔舐了一下那皮质的手套,面上甚至带了愉悦的色彩。

陈厌认识他,安托法,之前他们甚至搭档过几次,又因为两人都是独狼,一起做任务反而更容易伤到队友就拆了队伍。

也因此,他也知道可以在哪里找到他,找到这个不知死活,玷污他的少爷的人。

“陈厌?”

清冽的声音传来,陈厌缓缓收了力道。

黎幸看着前面的站的挺直的alpha,为他突然的停滞感到些许的疑惑,但是因为他坐在车里,无法看清楚alpha的面孔,只能看见那搭在椅背上的手握出了青筋。

不过很快,在他的叫声下,那个alpha就像往常一样,坐进了驾驶位。

并轻声询问他接下来的行程。

黎幸朝着车窗外观察了一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员,周围来往的都是一些穿着朴素的beta。

于是他收回了视线说:“先回黎家换身礼服,再去参加宴会。”

陈厌从后视镜看着他的少爷,恭敬应下,“是。”

握着方向盘的指尖传来密密麻麻刺痛,陈厌却面色不变的启动了车子。

同时,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更好的延长一个人的死亡时间,在极度的痛苦下。

在他们回到黎家的时候, 黎斯年并不在家。

但是当黎幸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他可以看见黎斯年为他挑选的衣服,正放在床上, 还有一些配套的饰品, 整齐的摆放在床头。

黎幸走过去拿起饰品盒子上的纸条,因为那上面的俏皮话笑了一下,随即将它放了回去。

他转身朝着浴室走去。

楼下,一辆车缓缓开了进来。

在陈厌的视线中, 可以看见后面坐着的穿着优雅的男性alpha,正带着笑容惊叹的打量着窗外的景色。

......

一间布置的奢华的别墅里。

白色的桌布规整, 银质的器皿反射着吊灯的光彩,映出高挑穹顶,深红色的帏缦被束起, 成扇的窗户透出外面深蓝的天色。

一辆辆车子停在草坪广场外面, 成行排列,穿着优雅的俊男美女随着车门打开缓缓走下,在服务人员的引导下朝着别墅走去。

靠近门口, 可以听见音乐悠扬。

这时又有一辆车缓缓停了下来, 泊车的服务人员加快脚步,来到车子前面, 伸手,却被一只横插而来的手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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