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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会发现的。”

叶荣归舔了舔唇角,抬手搂上黎幸的腰肢,摩擦着,用精准的控制力撩拨起他的情/欲,眼前映着他面若春花的模样。

下一刻听见另一道脚步声走来时,勾起了笑容。

果香夹杂着悠然绵长的麝香,热烈的将那冰冷的信息素包围,一口一口的吞噬着那极寒极冷的信息素,直到品尝到那尾端的甜腻,才心满意足。

叶荣归将下巴靠在黎幸的怀中,看着不远处投来黑沉沉的眼眸,唇角微挑。

“你可以制止的。”

他无声张合着,这样说。

“你没有。”

仿佛一柄长刀将人劈成了两半,陈厌骤然后退一步。

......

厕所内,圆形的镜子安静的照应着空旷的墙壁。

空气中漂浮着清洁剂的香味,一阵脚步声传来。

随后是清脆的开门声。

“咔哒——”

那镜子上最终映出一个黑发披散,衣衫轻微凌乱的alpha。

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上一片淡漠,他站在镜子前,伸出修长的手,缓缓解开了扣子。

于是,那肌肤就这样裸漏出来,同天花板上的灯光交缠,甚至让人分不清是哪里在亮。

腰腹部的红痕密布,随着呼吸起伏,当他弯腰,胯部尖锐的转折上是更多红点。

黎幸低头瞅了一眼,暗骂,“跟狗一样。”

他将外套脱下放到一旁,伸手打开了水龙头。

细细的水流声响起,黎幸低头伸出手洗了起来,黑发垂落胸前肩头,里面有一抹绿意明灭。

他甩了甩手,终于将上面略微粘腻的感觉洗了干净。

随后朝着一旁走去。

修长的手指抚上漆黑的腰带,咔哒一声,那截断了线条流畅的腰腹的布料就岌岌可危。

这时,门口又传来脚步声。

黎幸还以为是陈厌拿着衣服到了,虽然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快,但是,他还是指了指一旁,“放哪里吧。”

但是很快他就发觉到了不对劲。

相比起陈厌的脚步声来说,这个脚步更加的沉,声音也更加的明显。

同时,那道脚步声正朝着他逐渐靠近。

黎幸微眯双眼,暗暗警惕起来。

在那道声音超过他心中的安全距离之后,他猛地转身,抓住来人的脖子,将其朝着墙壁砸去。

挂在墙上的凸/起因着力道,狠狠的击中了来人的后背。

“唔!”

来人痛哼出声。

“你是谁?”

黎幸看着被他按住的人,只见他带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面容。

黑色的发丝柔软,在帽子的两边翘起,因为他按住了他的脖子,来人不得不仰头呼吸。

那帽檐下的眼眸圆润,里面的感情浓烈。

“白休。”黎幸一字一句的叫出来人的名字。

他手指用力,惊讶道:“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身旁,真是,很有勇气。”

坚硬的骨骼,毫不留情的力道,将供往肺部的氧气一点一点的截断,在死亡的威胁下,帽子掉落在地,白皙的面庞涨的通红。

看着那双冰冷的绿眸,白休艰难的扯起了嘴角,赫赫的笑了起来。

那气声扑在黎幸的手腕处的,反倒让他产生一阵厌恶的感觉。

看来等下又要重新洗一遍手了。

黎幸这样想着,当这个让他看了心理医生的罪魁祸首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给他弄死。

看来先前在楼上的人就是他了。

帽檐下露出来的是一张秀美的脸庞,那双杏眼里面满是粘稠的情意,却并没丝毫惧意。

“杀了我。”他用气声说:“你就不知道你父母的死因了……很奇怪吧?明明当时医生已经过来了,只是车祸而已,为什么会救不了呢?哪怕是一个alpha。”

温热的气流喷出,落到他的手上却变得冰凉起来。

黎幸看着他,浓绿的眼眸仿佛一泓结了冰的深潭。

他们对视,白休的眼眸渐渐涣散,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吐露出下一句话,或者是求饶的话语,就连反抗都没有,他的手甚至克制的放到了背后。

他在违背自己求生的本能。

发现这点的黎幸微微松开了手。

空气在一瞬间涌进那逐渐枯竭的肺部,滋润了那干涸的血液。

他猛地咳嗽起来。

黎幸皱眉,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将垫着脚尖勉励站直的omega扔到了一旁,没有看他趴在地上的痛苦模样,径直走到了一旁的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并趁机整理思绪。

当初父母出事的时候,他八岁,黎斯年十三岁,他们一起去旅游……然后记忆就模糊不清,只能记得铺天盖地的白光和紧紧将他护在身下的的身体。

当他再次睁开眼,看见的就是黎斯年微红的眼眶。

他问他爸妈在哪?

黎斯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弯腰轻轻抱住了他说他们正在抢救。

但是和他们相撞的只是一辆轿车……

等他真正好了起来,爸妈已经下葬了,只有两块冰冷的墓碑伫立。

其实他的心中不是没有疑问,但是黎斯年讳莫如深的态度让他不想深究,如果他哥真的想让他知道,一定会和他说的。

但是现在白休竟然说有别的原因?

那么,黎斯年知道吗?

咳嗽声交杂着水流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中喧嚣,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黎幸自觉手重新洗干净后,他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

看向了一旁已经站起身的Omega,冷声说:“我父母的死因有什么问题?”

Omega并没有率先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用那一双眼珠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随后语气轻柔的说:“你总是这样。”

黎幸微微皱起眉,对于他来说,这个Omega就是一个疯子,因此,疯子的话是不用理解的。

他不耐的上前了一步,声音清淡:“我想你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应该想到了后果了。”

“啊,我知道。”白休抬起头,看着面前的alpha,笑了下。

他站直了身子,衬衣凌乱,脖颈上带着鲜明的指印,但是他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他道:“既然他们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你讨厌Omega,但是我现在不是omega了。”那一双杏眼看着黎幸,他微微侧头,露出了后颈腺体处的疤痕。

白休伸手拽住了黎幸那敞开的衬衣,打断了黎幸的思考,他看着那双无动于衷的眼眸,喃喃:“是你的作品。”

黎幸只觉得荒唐,照白休的意思,合着他是生下来就不喜欢Omega是吗?

他气笑了,抬脚将这个疯子踹到在地。

修长的腿抵着那柔软的腹部和腰腿,伸出手攥着白休的发,将他上半身强行扯起,声音冷沉:“说清楚。”

“不说清楚的话, 我想你也不用出去了。”

黎幸冷冷的看着他,有血腥味在空气中逸散,被他制住的Omega闷咳了一下, 有鲜红从嘴角溢出, 却又被他舔舐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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