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巧遇(2 / 2)

街边买了馒头,打听一下才知道,这叫石马关,再往南百多里,有个叫蓝水镇的地方,那有渡口,坐了船顺江而下,绕过嵩山向西,就是京城,淮河两岸有一条街,是整个神武国最繁华的地方,一掷千金的豪客和富商都在那驻足享乐。

反正也没什么合适的去处,冯林自然就把目的地放在了京城,有钱的地方赚钱也容易。

靠着前世知道的促销套路,搞个本地闪送服务,不说自己干,单是找到合适的买家卖创意就够他大富大贵一辈子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乌云密布,急雨一下子就来了。

仓促之下,他只得沿着长街乱走找地方避雨,行到长街中间,看到一家酒楼还开着门,就躲了进来。

此时,冯林听见少女笑声悦耳,又帮他解围,心生好感。

“这位姑娘,在下冯林,金桥镇人,请问姑娘芳名?”冯林直接开口问道。

“我叫皇甫飞燕,”皇甫飞燕眼珠一转,立刻说了自己名字,回身取了自己桌上的茶壶又用手指夹了两个茶杯,又找了张空桌,将一杯茶放到冯林面前,笑道,“正巧,我与娘亲来这附近游山正打算往金桥镇去转一转,却不知左近有什么好玩的去处,还请冯兄给我好好讲讲才是。”

“姑娘,这你可问对人了,镇上前后左右就没有我不熟悉的地方,”冯林拿起茶杯浅尝一口,热情地说道,“要说热闹,去北街,街头变戏法的、瓜果点心铺子俱全,西边有一老山泉,味甜味有回甘,比这龙井茶水都好喝,南边倒是可以去寻小溪的上游,那有一片浅滩,风和日丽的时候,倒是个露营野炊的好去处。”

“怎么不说东边?”

“那边倒是没什么好瞧的,爬上山,也只能看见一座破烂道观而已,也不灵验,没什么好去的。”

“什么道观,细讲讲嘛,里面有没有狐仙住着?”

皇甫飞燕扑闪着大眼睛,似乎对一切充满了好奇。

冯林冲她看去,见她唇明齿白,双眼明亮,脸蛋上挂着婴儿肥比师姐多了几分可爱甜美,觉得对方十分可爱。

也不知怎么回事,看了一眼还不够,连人家鹅黄色的衣衫绣的蝴蝶和花朵也看的一清二楚才算罢休,直到最后瞧向对方樱桃小口,更是一阵口干舌燥。

冯林只觉呼吸沉重,心中有一种情绪在酝酿,几乎难以自制。

“飞燕姑娘真是漂亮。”冯林说完之后忽然一股凉意自丹田涌起直冲大脑,感觉十分尴尬,自己嘴里怎么没头没脑地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早就听师姐说江湖险恶,如此直白怕是要惹事。

果然,下一刻,皇甫飞燕的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

慌忙起身,向着美妇人飞奔而去,扑入她的怀中。羞涩道,“娘!”

美妇人却是笑脸吟吟,拍着自己女儿不住安慰。

“小子,想女人想疯了,敢当着咱家的面出言调戏,”说话的是被称作亮哥的胡子拉碴莽汉。

“这...”冯林连忙起身,连连摆手,“不是调戏,确实是有感而发,我们家乡那看到女孩子漂亮,若是这么夸上一句,也只是寻常招呼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还敢狡辩,”胡子拉碴莽汉站起身来,两步走到眼前,作势欲抓,“也好让你知道知道,我柴亮的手段。”

“舅舅,我没恼他,只是...你瞧他那呆头呆脑的样子,”皇甫飞燕连忙起身拦住柴亮,急道,“那些登徒子平日里见到舅舅爹爹,连个大气也不敢出,哪个敢对我无礼,我倒是信他真心实意。”

“哈哈,飞云大哥,咱们家飞燕长大了,还知道害羞了,小时候可是抱着我舅舅亲的不行,现在不行咯,为了一口花花的陌生小子跟舅舅求情。”

“哎呀,舅舅,不与你说了,你愿打愿骂,我都不管了。”皇甫飞燕扭捏着坐了回去,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生怕柴亮舅舅真的动手。

柴亮嘿嘿一笑,拍了拍飞燕的手,转过身说道,“小子,既然侄女说你是实诚人,我也不为难你,我就问问你金桥镇的事,实话实说,爷不但不罚你还有赏钱。”

说着,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按,三颗金豆子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拍进了木桌表面。

木桌是上好的黄花梨,虽然有些年头,但品相极好,没有坑洞,柴亮刚刚露那一手,赫然是靠极深的内功将金豆子生生碾进去的。

“那道观叫什么名字?”

“东华观。”

“嗯,你果真知道,我问你,那观内有几人常驻?是否有一个跛脚老道?还有一对年轻男女是否也在观上?”

冯林本无心欺瞒,只因他在江湖上可以说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自信只要不碰到精神病或者重度中二病患者屠城,活下来不是难事。

但是见到金豆子和那手高明内功,心中就已升起十二分警惕。

又听闻这从未见过的生人准确报出了便宜师傅以及师姐师弟,当下就知道,定是师姐师弟下山抢劫,手尾没收干净,人家这是沿着路寻仇来了。

“快说,怎么想这么久?”柴亮喝问道。

眼看几人目光齐齐向自己看来,忽地计上心头。

“这位好汉,我只是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犹豫的鸟蛋,如实说来,说了这金豆子就是你的。”

柴亮一把捉住冯林肩膀,内力微吐。

冯林心中叫苦,被抓的半边身子瞬间麻了,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身子瘫软,靠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他虽然对练功不怎么在意,便宜师傅教的金钟罩倒也入门了,用手断砖之类的试过很多次,连半点不适也没有。

可眼下别说运气抵抗,给人拿在手里,就连呼吸也是十分滞涩,一口气只能吸上一半就吐出去了,没片刻脑袋就昏昏沉沉的,说话也不利索。

心想,便宜师傅和师姐弟不是好人,但明面上也没害过他,尤其师姐今次放他下山,也算是有恩。

若是不知道寻仇这事还好,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心下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找机会引开几人,提前回观内示警,不过眼下,这几人显然做过调查,说话真假参半才好浑水摸鱼,糊弄过去。

“观上的确有这三人,不过还有第四个人,早些日子下了山还没回去。”他连忙喊道,“俱是实话,没有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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