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玩得起,就接受。...17(1 / 2)

林檐没有着急回去,回到车上,独自静坐了许久。

夜色弥深。

北城的夜空,静谧而深邃。

他的手掌抵着方向盘,眸色很深。过了很久,才拿过手机,给在家中等候的覃漪打去一个电话。

覃漪问说:“送她回去了吗?”

他没吭声。

兀自安静着,须臾过后,才开口道:“她其实,过得也没有特别好吧?”

覃漪微怔,眸光动了动。

那天他问过,是不是她过得很好,所以覃漪才没想认。

“她自己在这座城市,也没有什么人管她。”

他的嗓音微暗。

只是寥寥几语,覃漪今晚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她想过,清晚这么晚回去,家里有没有关心着。而现在答案告诉她没有。

任由她自己在这座城市,任由她自己在外。

林檐默了默,道:“没要我接,她自己应该是叫了认识的车。”

覃漪没有想到。

他说:“也说了,我们不要再打扰。”

以后就不要接触了。

覃漪的眼底生出热意,像是有蚂蚁在啃噬心口。

以后,就各自安好,归于陌路。

林檐也沉默了良久。

他应该尊重他们的决定。只是道:“希望您以后不会后悔。”

缘分不是随时都有。上天眷顾一次,总不会次次眷顾。

这一次会在人海中相逢,以后就不一定了。

一旦错过,可能就是永远。

他的嗓音还算平静,不带太冲动偏激的情绪。

天空像是一块巨大的墨缎,无声地流动着墨色。

月光从车窗外洒入,他的侧颜可见淡漠,下颌骨冷硬。

覃漪死死咬住了唇,疼得缓不过劲。

而那边的电话已经挂断。

她的指尖攀紧了手边的沙发扶手,用力得几乎要将其掰下一块。

外面传来停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失控。

林馥一今晚和朋友们聚会,司机刚送她回来。

覃漪抬手抚了下眼底,收拾起情绪。

林馥一轻快地直接迈入,裙摆轻盈地飘动。

阿姨在门口迎她,伸手接过她的包和外套,“喝酒了吗?要不要蜂蜜水?晚上吃得多不多,还饿不饿?”

阿姨们都是家里的老人了,看着他们几个孩子长大,也将他们照顾得很妥帖。即便平时林稷年他们不在,也不用担心几个孩子。

林馥一一边往里走一边回说:“不用,阿姨你帮我切点水果过来。”

“好,再给你倒杯温水。”

林馥一在覃漪旁边坐下,没看见林檐,问说:“妈妈,二哥呢?”

覃漪只是牵了下唇角,佯装无事,“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看着一一被照顾得很好,心口酸胀难止。

林馥一点点头,有些若有所思。

她总觉得家里最近好像有些不同,似乎有

什么事发生。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

她看着覃漪,似乎能看出她的心事重重。

覃漪避了下她的眸光,柔声道:“上次他们送过要和aria去个晚宴吗??[(.)]???*?*??()?()”

她压住心口的酸胀,努力先不去想刚才林檐说的话。

看起来又好像一切如常。

林馥一压下了那点疑虑,注意力被牵回来,“还没有。他们家今年的风格路线变了不少,我感觉我都不像之前那么钟意了。()?()”

-

“择暮()?()”

的流程在顺利推进,相关营销也即将开始上线铺开。

已经定下了正式面世的时间。

接下来的工作紧锣密鼓,战况在拉紧。

舒清晚没再去想那些事情,专心投入工作。

严序虽然在聚会上很不友好,但好在,回到工作上还是一切如常。她都有点慨叹他这种态度。

而他们合作起来,她会有一种能将所有想发挥的力量都发挥出来的酣畅淋漓的感觉。

这种合作伙伴很难得。

下午上班时,她的电话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是舒母,舒清晚放下手里的文件,去外面接下电话。

在往外走时,她忽然想起林檐问她:这么晚还在外面,家里会不会担心?

那晚手机里并没有家人的消息。

次日醒来也没有。

家里极少出现。

似乎深夜喝酒归家也已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到了不会有家人关心的年纪。

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她垂下眼,接起电话。

舒母跟她说着事情,她有个表哥五一结婚,问她要不要回去。

舒母一般也是有事才会来电话。

不过她的这个五一可能都要用来赶项目,专门来回安城一趟会有点麻烦。

舒清晚说:“不回了。我微信跟表哥说一声。()?()”

“行。”

舒母也没有别的事,便打算挂断电话。

好像……没有教她什么为人处事,也没有关心她在这边如何。

倒也不是她二十五岁了还需要什么,只是,从刚进社会的时候开始也没有过。

舒清晚出声:“妈。”

舒母停住挂断电话的动作:“怎么了?”

她忽然轻声问说:“我出生的时候,是不是也丑丑的?”

她的眸光很静,不知是想从中探知到什么。

舒母一顿,似乎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突然问这个?”

舒清晚看着脚尖,“……我同事生了宝宝,我们去看望了下。刚出生的宝宝好小一只,还没有长开。”

舒母:“小孩子不都那样么。你能有什么特别的。”

想起什么,她说,“可能是毕业要进社会,不太习惯还是怎么,我看你弟最近情绪挺差。有空可以打电话跟他聊聊。你毕业也不久,比较有经验,你们能聊得来。”

说完事情,便挂了通话。

舒清晚握着手

机,在原地静站了一会儿,身姿盈盈。

她确实有很久没有回去了。

有点想念记忆中的那个江南水乡。

这个季节,它那边春光正好。

蔷薇花开满墙。

她落下眼睫,转身回去工作。

——有些萍水相逢的人,应该也不会再有交集。

刚给ab两组开完一场会,从会议室出来她就收到了他的信息。

容隐:【来顶楼。】

她的周围都是同事。

舒清晚低眸看了眼手机,神色不变。

【容总。】

【上班时间不谈私事。】

她按掉手机,将文件交给严序,交代着事情。有一个专业的点,还是得由他亲自去把关。

那天聚会上的玩笑有传出来一些,不过似乎真的只是玩笑。

她纤长的手指上还是戴着那枚戒指。

严序接过她手里的文件,转身去处理。

忙完手头的工作,舒清晚才去了顶楼。

正好去交个文件。

现在整个项目部都忙得转了起来。越到交卷的时刻越是紧张。

她进来时,他正在打着电话,随意地回身,狭长的眼眸扫过来。

舒清晚将门关上,贴着门,盈盈站那儿。

容隐看着她。

刚才还好一个公私分明。

挺熟悉的话术。

与他对视上,舒清晚并没有半分忌惮,轻一挑眉。

——是容氏那边的电话。

容隐听了许久,嗓音微沉:“嗯。”

容简已经在出手。

老爷子那天的话并非吓唬,也不是没有来由。

现在两家在各界的联系都在贴紧。在这种情况下,也必须要推动联姻来稳固。

两家的合作,确实是天时地利人和。

谈微并不执着于说服他。他被推着推着,就会被推到那一条轨道上面去。

他听着电话,神色有些漫不经意的闲散,目光从她手腕上掠过。

那只蝴蝶,隐隐表露着存在感。

这条手链她都没摘,最近一直戴着,腕间仿佛有一抹银河。

他的领口微敞着,没有系领带,给眉宇间的闲散矜贵又添上了浓重一笔。

打完电话,走回办公桌前,拿出一个首饰盒,推向她。

舒清晚以为他只是随便叫自己上来,没想到真有东西要给她。她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倾身取过来:“什么?”

指尖打开了首饰盒。

眸光随之轻闪。

——是一条祖母绿的手镯。

她抬眸看向他。

容隐的目光扫了眼她的手腕,“换上?”

莫名其妙收了一样新礼物。 没人不喜欢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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