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替罪（2 / 2）

他虽然心中疑惑，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压下胸口的疼痛，看着近在咫尺的彭卷，他冷静地念出了灵咒的名字，便见彭卷的胸口处出现了一个血洞。与此同时，自己身上的剧痛和伤口也瞬间消失，只留下隐隐的疼痛感。

这就是【替罪】的效果吗？这么变态！江宇回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心里大为震撼。

看着一旁独自窃喜的江宇，队长的脸上透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别忙着高兴，这一切都是有消耗和代价的。效果越好的灵咒，代价也会越高。”

江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

“你指的的消耗和代价是……”

“用灵咒就需要消耗，元力，精神力甚至还有生命力；要达到一定的效果，就得承担相应的代价。代价的种类就多了，寿元，肢体，灵魂，甚至是存在本身，都有可能成为代价的一部分。”

“那每一种灵咒的代价都是随机的吗？”

“不。每一种灵咒的代价都是固定的，只是多或少的关系罢了。”

“是只要使用灵咒就一定要付出代价吗？”

“那不一定。这取决于你的能力和你想要达到的效果。不过嘛，以你现在的水平使用【替罪】……”

江宇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会怎么样？”

“要么过一会儿你遭到反噬，要再受一次伤；要么你透支过度，要用生命力来换；要么……”好吧，江宇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够了，陈队，别再吓唬他了。”一直站在木门旁边的高冷女子朱唇轻启。

“他这只算是转移了一颗子弹而已，最多就是消耗一点精神力，会感到疲惫罢了。”

江宇顿时感觉松了一口气。一抬头，正好对上队长那玩味的笑容，心一下子又提起来。

“问了那么多问题，你是不是应该先来一个自我介绍，然后再解释一下为什么彭卷会在你家中呢？”

忘了还有这一茬！江宇收敛好表情，一五一十地向队长解释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把彭卷到来以后的事情交代清楚。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把自己做梦的事情告诉几人。毕竟人心隔肚皮，出门在外还是要有所保留。

听完江宇的话，队长不断用手抚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江宇把视线转向一旁的苏洛。苏洛的目光从进来开始便躲躲闪闪，好像生怕与江宇对视，就连刚才说话也是一直低着头。江宇看了好笑，没好气地开口道：

“你就是苏洛吧！刚刚彭卷暴走，是你引起的？”

苏洛低着头，声音里充满了愧疚和怯懦：

“对……对不起，我也才觉醒不久，精神力操控并不熟练，才导致引起了彭卷的堕灵，差点害死你……”苏洛的歉意简直溢于言表。

江宇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反正最后自己没有死，过程怎么样也不重要。他好奇的是，所谓堕灵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引起了彭卷的堕灵，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沉默不语的年轻男子开口：

“使用灵轴需要同时调动身体里的元力和自身的精神力。过度使用灵咒或元力运行失控，元能者就可能会进入暴走状态，我们称之为堕灵。”

“在这个状态下，元能者会精神失常，元力进入暴走。由于失去了理智，反而不会去考虑消耗和代价的问题。所以堕灵以后，元能者的实力可能还会更强。”

“总而言之，下个定义，堕灵就是由于元力运行出现问题或精神力失控保持短暂的精神失常，也是可以恢复的。”年轻男子说罢，腼腆一笑：“我叫杨尘，这支队伍里的知识储备担当。”

“是是是，就你最博学，杨尘大学士！”苏洛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

“我说，你们告诉他的东西未免也太详细了吧？刚刚觉醒的元能者不应该有这个待遇吧。”站在门边的女子冷冷开口。

这时，一直在思考的队长终于抬起头，再次打量了一下江宇，微笑着说：

“扯了半天有的没的，现在应该开始正题了吧！一般来说，调查完情况、解决了问题我们就应该返回了。不过嘛……”

江宇面色凝重，静静等待着下文。

“既然当事人觉醒成为元能者，那便进入下一项程序。”

“你要加入官方，成为编制人员；还是当个散修，接受官方管制；再或者自寻高就？”

队长的眼睛审视着眼前之人。“你的选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