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地下工厂（2 / 2）
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沃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只要被人形机器人看到，就会传到总公司主机里，主机里的超级电脑如果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就会报告给公司的高管包括拉格朗那里。
里沃这时才发现，自己不是什么独挡一面的主力，而是时时刻刻被人监视的雇员，那么，自己对杜德邦的试探，是不是也被公司主机知道了？若不是项目没完工，说不定自己的小命就没了！里沃感到后背发凉，下定决心，捞一把就走。
苍天不负有心人，刚才杜德邦的报告就是天赐良机，好在杜德邦这小子对史前木乃伊没兴趣，或者他不懂，或者他根本就没想到要发横财！可自己一直梦想着发一笔横财，都快想疯了！看到杜德邦带人去行动后，西里沃感到浑身血液沸腾，盼望这种机会已经很久很久了，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小胡子？”里沃嘟囔着，他好像以前听谁说过，像是一伙地方势力的头目，此人诡计多端，如今却栽在了杜德邦手里，但他毕竟还没死，问题是怎样能让小胡子与杜德邦掐起来呢？这里四处都有摄像头，不能冒然搞小动作，里沃想了想，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简易剃须刀放进兜里，然后，站起身来，向关着小胡子的会议室走去。
卫兵见里沃走进来，立刻起身立正，里沃一摆手，卫兵退出会议室，并关好门。小胡子见来人派头不小，立即站起来。
里沃面带微笑地朝小胡子压了压手，示意小胡子坐下，里沃也找了把椅子坐下。里沃像唠家常似的，心平气和地问：“家里还有什么人呀？”
“老母和两个孩子。”小胡子恭敬地回答，他揣摩来人的头衔。
像是知道小胡子想什么，里沃自我介绍：“这里由我负责，我的部下很鲁莽，让你受惊了。”
听了这话，小胡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说什么好，急忙站起身，拱起了双手。
里沃又向下压了压手，再次示意小胡子坐下，叹口气说：“唉，可惜了你这个孝子，要是不进入这军事重地就好了。”
两句平静的话吓得小胡子浑身发抖，立即跪了下来：“老总，老总，我什么都不知道，救救我吧，我上有老母，下有未成年的孩子，只要饶了我，您要什么都成。”
里沃起身将小胡子拽起来，把他按在椅子上，看着他的脸说道：“人嘛，总是有办法的，不是吗？”
小胡子眼泪横飞，连连点头。
“说说你的想法。”里沃回到椅子上，他确定小胡子已经被吓破了胆，绝不敢胡说八道。
见事情有缓，小胡子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低着头说道：“我发现的那个史前木乃伊很值钱，我已同下家基本谈好，那个位置只有我知道，我可以带着您去找，所有的收益都归您，只要保我一命就行。”
里沃揣摩那是个大家伙，可他并不知道木乃伊怎样估价，便问道：“翼龙木乃伊，值钱吗？”
“保存得比较完整，据说能提供完整的DNA，相当值钱。”
“一个细胞就能提取DNA，用得着那么大家伙？”
“虽然一直处于冷冻状态，但由于年代久远，DNA已经碎片化，只能多提取样本，拼成完整的DNA；还有，必须独家占有，不能外泄。”
里沃轻轻地点了点头，心想这就对了，如果这样，科学利用价值就太大了，价格当然不菲，这个小胡子倒像是个行家，想到这里，他问道：“你跟下家怎么联系？”
“电话、电子信息、微信或见面都成。”
“怎么交易呢？”
“一手钱，一手货。”
“那么大家伙，挖掘运输是问题吗？”
“究竟下家怎样处理，我也不知道。”
里沃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看见小胡子身上别着的微型氧气罐，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便装作好奇地问道：“那瓶是干什么用的？”
“我有心脏病，时不时地吸些氧气。”小胡子低下了头。
里沃的视线在小胡子的脸上转了几圈，他分明看到了一丝狡黠掠过小胡子的脸颊，对方说话显然有水分，可里沃一时半会又猜不出水分出在哪里，氧气罐？这个眼熟的东西，它的用处真如小胡子所说对付心脏病吗？
见里沃若有所思的样子，小胡子又说：“一旦得了心脏病，半截身子已经埋到了土里，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在这冰天雪地里混了。”
里沃表现出了同情的样子：“是啊，你也不容易。不过，即使我也不一定能帮到你，我们不知那东西有多大价值，假如你说的全是真的，木乃伊也会面临着挖掘、运输和交易，在这严酷的条件下，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一会儿杜德邦就要回来了，他杀人就像捏蚂蚁，你是被杜德邦抓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搭救你，全看你的造化了。”说罢，起身要走。
小胡子斗胆拉住了里沃的衣服，哀求地说：“老总，您可不能再把我交给那个人，那人太狠了，把我的人全部杀光了，您说他会放过我吗？”
“说实话，我想帮你，但确实不知怎么帮你。”
没有时间再去思考了，小胡子认定这位文人肯定比那个武人好对付，终于鼓足勇气，小声说道：“有一伙人正在搜索木乃伊藏身之地，如果他们不是你们的人，您带几个心腹随我去把他们灭掉，然后，我负责短时间内找到下家，卖掉后您把钱拿走。”
“你的大本营在什么地方？”
“距离此地大约一两百公里远。”
“怎么才能与你的下家联系？”
“目前情况，只能用无线电发报机或卫星通讯。”
“我可以帮你联系，按照我的要求，告诉你的下家，约好交易时间，一旦我们拿到钱，你就自由了。”里沃和蔼地笑了笑。
小胡子又拱起双手，不断地作揖，连声致谢。
“你身上太味了，把你那脏胡子一并刮掉吧。”里沃给了小胡子一个简易剃须刀，推开门叫道，“卫兵，带他去洗个澡吧。”
一天后，杜德邦回来了，对里沃说：“这次行动虽然灭了对方，但我们也损失了几个兄弟，真扫兴。”
里沃拍着杜德邦的肩膀，安慰道：“这已经很不错了，如果再能找到木乃伊，拿回交易本钱，那可就太露脸了。”
“你审讯过小胡子了？”
“是的，让他洗了个澡后，他全招了，他用我们的卫星电话与下家联系好，明天你带人随小胡子先找到木乃伊，然后再到他的大本营，那里有下家带钱等着交易，到那时……”里沃用手抹了一下脖子。杜德邦点了点头。
随后，杜德邦挑选了五名全副武装、身体强壮的卫兵连同小胡子一行共七人乘一辆中型履带式雪地车，在小胡子的引领下，向藏有木乃伊的地方进发。用了两三小时终于到了那个区域，小胡子用信号收发器，先发唤醒信号，费了老半天劲才找到当地信号源的准确位置，沿着那个位置，又向正北走了三十米，一帮人铲掉表皮的浮雪浮冰，露出了一块大板子，在卫兵的帮助下，翻开板子露出洞口。
杜德邦暗想：这小胡子太狡猾了，审问他时，他竟然只字未提信号源处再向北走三十米的事，如果当初贸然杀了小胡子，即使利用信号收发器找到信号源，在这一片雪的世界里，自己也不会找到这个洞口。杜德邦仔细看了看洞口，又朝四周望了望，然后，盯住小胡子问道：“地洞有多深，里面有多大，东西在里面吗？”
小胡子说：“入口较小，先从软梯下去，到了底下，就可以进入地道了，地道呈蜿蜒下坡走势，像我这样的个子基本可以直立行走，你们个子比较高，稍微弯点腰就行，走到尽头后，便可以看到木乃伊镶嵌在冻土里面。”
“底下有多深？”
“大概有八九米深。”
杜德邦盯着小胡子，这个人太奸诈，在这关口，他的话不能全信，地洞里面会不会有机关？另外，天寒地冻的，挖掘木乃伊谈何容易，必要时得实施精确爆破，最重要的是先看一看木乃伊到底啥情况，然后再做决定。他对小胡子说：“你在前面带路，我们在后面跟着，为安全起见，得在你的腰上拴一根绳子。”
就在这时，小胡子突然用手捂住心脏，表情痛苦地说：“快，快，氧气！”说罢，一只手伸进腰里，掏出一根连接氧气罐的软管含在嘴里，并随手拧开了氧气罐开关。
杜德邦冷笑一声：“怎么着，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
小胡子用力吸了几口氧气，顺从地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带路了，心里却想：到了地道里，氧气稀少，你们这帮人全得趴下。
杜德邦命令道：“来人，给他手电筒，别忘了拴根绳子。”
小胡子乖乖地让人拴上绳子。
杜德邦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带上家伙、手电筒和设备，留一人守在车里，其余的人跟我下地道。”
从软梯下来，到达了地道入口，地道还算宽敞，只是高度偏低，大家由小胡子带路，沿着地道向纵深走去，由于地道是下坡，小胡子行走速度较快，后面那些卫兵们也不甘示弱，弯腰紧紧相随。走在队伍中间的杜德邦警惕地走着，渐渐感到浑身不自在，也许弯腰负重快走并不轻松。
走在前面的小胡子，嘴里含着连通氧气罐的软管，没听到后面的人摔倒，暗想，这地道里越往里氧气越少，后面那些人怎么会没反应呢？小胡子放慢了脚步，边走边想，忽然，他明白了，那些人可能是人形机器人，不用氧气，所以没事。小胡子毕竟是走江湖的，怎会仅有一个后手？一招不成，再来一招，小胡子偷偷拿出简易剃须刀，慢慢割断拴在身上的绳子。
小胡子持手电顺着地洞边缘边照边走，还不能忘了提着绳子，终于，他看到一不显眼的按钮了。刚过按钮，小胡子猛地按下去，随即扔掉绳子，一道暗门坠落下来，隔绝了后面的卫兵。紧接着，小胡子又按了一下更上边的按钮，门的那边传来阵阵爆炸声。
小胡子咧着嘴笑起来：“他妈的，就你们这些生瓜蛋子，也不仔细打听打听老子是谁？老子是这一带的老大，跟老子玩，你们还嫩点，这里没人看守，我能不在地道里做些机关吗？让你们也尝一尝机关的厉害。”
等了一些时候，小胡子弄开门，从卫兵的尸体里找了两支完好的枪和汽车钥匙，从另一个出口悄悄地爬出了地道。地面强风大作，大雪弥漫。
为了保持发动机的温度，停着的雪地车并未熄火，执勤卫士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并未意识到来自车下的威胁。小胡子悄悄用钥匙打开车门，几声枪响，打中卫兵的脑袋，卫兵头一歪死去了。
小胡子观察了一会儿，确认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他把死去的卫兵拽下来，扔进了地洞，盖上洞口，然后迅速上车，开着雪地车向自己的大本营方向快速驶去。纷飞的大雪不久就会把这里的一切痕迹全部覆盖掉。
自从杜德邦带着一行人和小胡子出发前去取木乃伊后，里沃一直没闲着，坐在办公室里的他密切注视着屏幕，那里显示着雪地车、杜德邦和小胡子的位置。雪地车和卫兵们分别配有定位装置，而早前在小胡子洗澡的时候，里沃让卫兵在小胡子的衣服上偷偷地安装了定位装置，这样，里沃坐在办公室内就能知道一行人的位置和事态发展的进程。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表情平常的里沃忽然严肃起来，电子屏幕显示，小胡子的位置和雪地车的位置聚在一起同步移动，而杜德邦的位置没显示；里沃急忙查找其他卫兵的位置，显然他们都不在车上，杜德邦也未发出求救信号，里沃立刻意识到，正如自己预想的那样，小胡子已经把杜德邦和他的卫兵统统甩掉了，小胡子本人则驾驶着雪地车逃走了。
里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杜德邦那小子是能够被轻易甩掉的勇士吗？当然不是，他是一位优秀的人形机器人战士和杀手，枪对枪或者是肉搏，即便是十个小胡子，也未必是杜德邦的对手！杜德邦或许认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出类拔萃的光辉遮住了灯下那看不到的弱点，这可能是从未受到过挫折的佼佼者们共同的弱点，而关键的时候它会致命。
里沃在审讯小胡子的时候，觉得那个微型氧气罐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回到办公室后，他才猛然想起，几年前在考察这个地区的时候，一个不知什么职业的人也带着这么一个玩意儿，里沃对什么都感兴趣，见着不知用途的东西便想问。记得当时那人笑着对他说：“对付子母洞用的。”
当里沃继续深入问时，对方又简单地说：“对你没大用，只是不要轻易地进入这里的地洞，那里氧气不够多。”
由于没有专人长期守在冰雪下的地洞里，所以这里流行子母洞。所谓子母洞，就是母洞通过某种方式连接几个子洞，有的子洞是秘密出入口，有的子洞藏东西并加以伪装；子母洞通常设有机关，比如陷阱或地雷之类的，只有洞的主人才知道其中的机关。看来各地方的地洞都有各自的高招，里沃是关注细节的人，这种鸡鸣狗盗之技自然会引起他的注意。
由于地下工厂更多地使用高科技伪装和安保，这段时间里，里沃再也没有与当地人接触了，这事也就慢慢地淡忘了，不想今日又见到那个小氧气罐。小胡子一再积极表示要带他们去找那个地洞中的木乃伊，里沃不禁感到有些蹊跷，暗想那个地洞会不会是子母洞？地洞里藏的东西价值连城，安能不设防？其中定有玄机！
想着想着，里沃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子母洞暗藏杀机，如果能借小胡子之手除掉杜德邦，然后自己再收网岂不是万全之策？万一小胡子对付不了杜德邦，自己还可以带人前去伏击，总之，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只许成功！这就是为什么他给了小胡子剃须刀及让人偷偷地在小胡子的衣服里安装了电子定位装置。
里沃嘴角上挂着冷笑，心里跟明镜似的：酷浩公司管理系统不可谓不严密，一方面是项目负责人，负责项目整体工作；另一方是项目武官，保卫既对内也对外；两者互为监督，互为补充。他杜德邦表面上是项目经理的下属，同时又有向拉格朗汇报的权利，名义上受项目经理管辖，暗中却监督项目经理，给项目经理带来了足够的压力，使项目经理不敢越雷池半步，换句话说，一个有人形机器人的地下工厂，项目经理难为所欲为。
是的，里沃终于意识到：“这里的人形机器人各个都能传送信息，甚至根据总部的遥控指令杀人，只要人形机器人在，自己就不会真正掌握这里，还是捞一把赶紧走人。”
里沃终于等来了这个时机，他拉开抽屉，拿出手枪别在腰间，事到如今，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最好方向发展，杜德邦那小子可能已经归西了，正是自己出手的好时机。于是，早有准备的里沃集合了一支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六人队伍，带上跟踪仪器和火箭弹，乘一辆中型雪地车出发了。
自从小胡子干掉了杜德邦一行人后，没命地驾车奔向自己的大本营。雪地车上有通信装置，由于需要密码，小胡子不会使用，他要尽快通知交易人，赶紧离开那里，要不然会有灭顶之灾，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及时赶到那里，好在这辆雪地车质量好、马力大，有吃、有喝、有燃油。
作为这一寒带商圈里的老大，小胡子的大本营建在离北极算是最近的地方，大本营坐落在一片针叶林内，比较隐蔽，粗壮的木材围建几个大小连通的屋子，连同仓库及瞭望台，围成一个半圈，加上栅栏形成一个大院。大院没有门，敞口很大，在这方圆几百里人烟稀少的寒冷地带，算是大建筑了，平时有几个随从看家护院。
经过长时间驾驶，小胡子驾着雪地车终于进入了大本营的院内，不能熄火，也未穿上皮大衣，他立即下车，直奔有亮的大屋，狠狠地敲门并大声喊道：“开门，开门！”
门开了，小胡子见自己的四个伙计及交易下家一行三人正围着火炉喝酒聊天。见小胡子进来，大家起身相迎。小胡子张口喝道：“赶快收拾收拾，带着钱，离开这里，外面有车。”
众人都是闯江湖的人，见到这种情况，二话没说，匆忙站起身来，穿上衣服，分别提着几个很重的钱箱，吃力地走出大屋，来到雪地车边上，正准备上车，就在这时，枪声大震，这一行人还没来得及拔枪，就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小胡子命大，还未出屋，他把卫星电话别进腰间，开始在里屋保险柜里收拾自己的细软，忽听到密集的枪声，知道事情不妙，他顾不得那些宝贝，急忙掀起土炕床板，钻进了暗道之中。由于这里的环境太差，人烟稀少，抢劫火并的事情时有发生，除了人人必备武器外，为了防备万一，小胡子还在自己的大本营里准备了一条暗道，以防不测，不想今日用上了，这个暗道，帮他逃过一劫。
里沃命令三个卫兵搜索房间，其余的打扫战场，主要收获有三箱硬通货币，一个保险柜，还有七个死尸；里屋发现一条暗道入口，独独不见了小胡子，估计已从暗道逃跑。里沃站在屋里思考，心中一喜一惊，喜的是这三箱钱足够他一生挥霍了，惊的是小胡子跑了，追还是不追？可谁知地道里有什么机关？里沃想了又想，决定不能追。
里沃来到大院，任凭大雪飞舞，北风劲吹，这样可以清醒一些，他在想：即使小胡子去报警，警察到这里也需要很长时间，只可惜没机会弄那个木乃伊了，好事不成双呀！最后，他用手抹了一下脸，下定了决心，对还在院里担任警卫的卫兵说：“通知所有人员，都到屋里吃饭喝酒去吧。”
死去的那些商人真的很有钱，即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仍然喝着上好的名酒，现在，这些剩下的好酒好肉便宜了这些卫兵了，他们跟踪小胡子好长时间，现在任务完成了，大家该放松一下，即便是人形机器人，吃些人类的伙食也能变成能量，而且，他们很愿意模仿人类的习惯，既然有丰富的美餐，那就好好享受一番了，炉火正旺，推杯换盏，喝酒吃肉，人间烟火味真好……
里沃没有喝酒，吃饱后来到大院，任凭大雪大风袭击，他把计划又思考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遗漏了，于是，他抄起车上的火箭弹，毅然决然地向屋里开火，五位卫兵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在爆炸中身亡了。里沃又用火箭弹摧毁了小胡子曾经驾驶的雪地车和院内的一切交通工具。小胡子的大本营开始燃烧。
里沃扫试了一遍现场，觉得没有活物了，便带着巨款驾驶着他刚才乘坐的雪地车逃走了。他这个曾经的蚁族，隐忍多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举跨越了蚊子，成为一只食肉苍鹰！
小胡子从地洞的另一头爬出来，向自己的大本营方向望了望，那里火光冲天，他骂了几声，拿出卫星电话，向警局报了警。然后，为防止伏击，他没向最近的村庄走去，反而向另一方向较远的村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