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2 / 2)

今天,我将昨天的灵感再一次付诸行动,花了12元买下了这个厚厚的笔记本证明我的决心,很有可能不了了之,没有下文,习惯就好。每一次的尝试都会不一样,又都好像是在重蹈覆辙。隐隐约约记得铅笔也就是石墨写的字保存的时间相对久一些,于是我选了一只0.7的自动铅笔。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这样认认真真的写字,因为不写字的原因多且杂,比如废手,比如可以用电脑,手机等工具代替,比如长篇大论的时候就像怨妇毫无意义,更多的时候当然是因为生活琐事,现实诱惑以及没有思绪灵感目标和意义。

就好像有一种执念在告诉我,我的人生就像我写的文字一样没有意义,毕竟没有文采,没有学识,没有看点。而我依旧想尝试,不断涌进新的动力告诉我自己还没有完,我可以坚持到世界毁灭不见,就像自己一次次放弃,一次次重拾自我,一次次失败,然后继续尝试,然后继续失败。

与以往不同的是,我之前会带着自命不凡舍我其谁的念头花样的分享一些自己的神奇经历,就像想宣告世界我不一样,我一定会成功,我注定高人一等的。只不过小丑竟是我自己,我渐渐意识到我的确与众不同,因为我有精神疾病,那些在平常人眼中正常的事到了我的脑袋里似乎一定可以变出花,而在平常人眼中像我一样有病的人要么危险,要么废物一个,不仅可笑,甚至会遭到大多数人的唾弃。我开始了解了自己的处境,一直以为自己是天才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失败者,我想这可能是我倾向正常人想通的最了不起的东西了。

2022年8月20号,成年人的世界,钱是王道,天真的我快30岁了,依旧没能掌握这个道理。这个现实的世界高看了我一眼,我却低估了它,它是我少年时求之不得的地方,却是我如今拼命想逃离的地方,我开始沉迷于美梦中,不愿意面对现实的世界,它果真如初中的老师所诉一致,优胜劣汰,残酷无情。

我的病情依旧反复,感觉药物作用不大了,情绪愈来愈放纵,我在等待什么,什么都没有,随着时间流走,我渐渐稳定下来,或许药物还是有作用的。

我想写点什么,奈何文笔太浅,书到用时方恨少,我萌发出一个主意,摘抄,先去读,去寻找那些书中的共鸣,然后一鼓作气变成自己的灵感,加油,我应该可以的。

凌晨三点半,从未想过我也会在大晚上反反复复睡不着,毕竟高中时我还是个小懒虫,那个时候只觉得熬夜太辛苦了,现在才知道像我这种因为生病而日复一日睡不着的痛苦,痛苦却又享受着,依赖着。

2022年9月22日,凌晨五点半,她从睡梦中醒来,伴随着不知名的一句男声——如果当初我们没有被分开,现在会不会有小孩。她还沉浸在自己丰富的梦里面,应该是睡得不错,她扒拉了下孩子,吻了吻孩子,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梦,心里暗戳戳的又来了写作的兴趣。她疑惑的拉开了就近的窗帘,想看看有没有醒太早,很不错的是已经是早晨临近六点了。六点钟,做核酸的广播通知也开始了工作,是时候准备起床然后将她的美梦与灵感付诸行动了。“龙儿,龙儿”,睡梦中她依稀被略微母性的声音惊动了,“难道是龙母吗?龙母是谁?”她的脑袋发出了疑惑,然后陷入了沉睡。

胸口像是有重重的巨石压着她喘不过气,周围一片死亡般的寂静,叮,叮,她的耳朵里听到了水滴般的清脆声,时间仿若静止了一般,她的灵魂开始出走。

初秋的天,那个男人等了她很久,为她计划了这一切,终于将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结果,她在房间里听到门外他与他母亲喃喃细语,准备开门看看,恰巧他进来了,将她抱住,轻轻推到了床上,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火热般的舒爽,一滴,两滴,三滴血滴到了水中,她看到紫色的床单上竟然开出了粉红色的透明般的花,“是的,这就是双生花”,心声告诉她,原来这才是同房,这一刻对她从此记忆犹新。

因为双生花,她也就此原谅了他。

她想起了还愿,她的孩子出生了,可爷爷在孩子出生之前就去世了,她之前带着一大袋硬币去了木兰山为了他的父亲身体健康许愿,殊不知她已经有孕在身。他的父亲离世了,他带着黑色的墨镜掩盖着自己哭红肿的眼睛,她将一切看在眼里,挺着大肚子,他家女伯伯让她用纸裹上生糯米踩在后脚跟,她照做了,这期间,她表现的那么乖,成熟,懂事,都不足以夸她了。

“怎么忽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怎么回事?”他的母亲质问他,他沉默了,“要不你还是回武昌吧,我一个人照顾她们。”啪,母亲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你这样,外人会怎么看我,说什么也要待到满月啊。”他的母亲说到。她忽然之间火气变大,开始找黑色衣服穿,开始变勤快,拖地,做卫生,一边看电视一边开着属于自己的演唱会。“你能不能消停消停,多多休息啊,还没出月子,身体怎么受的了啊,孩子。”他的母亲对着这个火气变大的儿媳妇说到,实在无可奈何,可是她开不了口,傻笑着,沉浸在幸福的滋味中无法自拔。

打开电视,这一切,就像是他和外界为了治愈自己准备的一样,她一边流泪一边幸福的笑着。刘德华,五月天,大咖不少,却唯独少了她并肩高考的同学们,同学们纷纷发来了自己的文字祝福。

她想出门了,他便开车带她看世界,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她一跳。她被这大好山河感动着,被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鼓动着,这盛世实在是如她所愿。可她天真的以为人群是朝阳群众,是群演,她感叹大中华的群演都遍布到了她的老家,黄陂。“我真的值得这一切吗?”,她不断地疑惑着,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所有,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连动作都慢得如同慢动作。“我该不会是这盛世的主宰吧,今夕是何年?”她思考着,观察着旁边的他,“到底我是他的夫人,还是他是我的人呢?”她觉得这个很有必要,地位虽然都是数一数二,但是分出高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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