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易燃易爆粉(2 / 2)

里面的女人全身赤裸,黑发黑瞳,满脸忧伤的垂头,尽管模样普通,却穿金戴银,坐在一个宝箱上。

温灼言思忖片刻,将钥匙对准画中的宝箱的钥匙孔,竟意外的插了进去,手腕旋转,转开锁孔。

画中忧愁的女人表情变得狰狞,从画里浮现出来,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等女人反应,温灼言一手拽住女人胳膊,将她从画里彻底拉了出来。

短暂的愣住之后,女人继续张牙舞爪,有恃无恐地伸出手想要掐住温灼言的脖子。

这时白影从墙里出来,及时擒住女人,与温灼言拉开一段距离。

靠近旁边插钥匙的画,画的某个角落的机关滑动,里面竟然藏着一个金属质地的优盘。

趁着白影制服画中女人的功夫,将优盘揣在兜里,顺手提起女人将她重新塞回画里。

见女人挣扎着出来,温灼言垂眸,在兜里摸索出一个她从服装店顺手出来的的打火机,“噗”火焰突而钻出,炙热的温度令画中的女人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温灼言在旁边的画架上拿了一支画笔,凭借自己笨拙的画技在上面勾勾画画。

画中的女人一开始十分惊恐,生怕温灼言做出什么让她灰飞烟灭的举动,目光死死锁定在她的笔尖。

温灼言很自然无视女人不安的视线,自顾自地埋头画画,等待最后一笔落下,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画中的女人彻底停止了思考,如没有上发条的跳跳蛙,毫无思绪地静止。

简陋的衣服与画中奢侈的风格格格不入,显现出莫名的违和感。

女人落在温灼言身上的视线复杂,刚刚狰狞的神色略微收敛,女人看起来正常许多,自带着另一种阴郁的气质。

女人对温灼言的敌意因为这个举动减轻了一点,但仍是一脸防备。

女人望着对面温灼言漆黑如墨的瞳孔,她深邃的黑眸里,仿佛有着旷阔的世界,令人难以洞察。

两人对视许久后,温灼言重新审视面前的女人,再次拿起画笔,在女人的脸上轻轻一描,低垂的嘴角顷刻间扬起。

画中的女人脸上洋溢着花朵般娇艳的笑容,眼底泛着光彩,似乎涌动着某些情感。

温灼言临走前再次回头,望向画中的女人,女人的目光淡然,眼底却如深不可测的漩涡,涌动着澎湃的情绪,默默注视着温灼言,目送她离开。

然而,画中女人的表情并没有表露松懈,眉头紧锁,眼神中隐隐浮现担忧,转而夹杂着晦涩。

走廊上弥漫着燃烧的刺鼻烟味,墙壁上垂落着无数只枯槁残破的黑色断臂正在一点点消失。

踏在狼藉的走廊上,一间挨着一间的搜查,突然间,温灼言意识到画室里多出来很多模糊的影子。

温灼言侧过身子,抵在走廊转角处,暗自观察突变的情况,一边小心翼翼躲藏贴在暗处的墙角。

那些模糊不清的影子井然有序的坐在各自的画架前,描摹绘画自己的作品。

一时间,整个画室都传出铅笔摩擦素描纸的唰唰声。

除去诡异的影子,眼下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温灼言却不那么认为。

因为自己佩戴的手表早已停滞了转动,指针停在了上午九点左右,然而外面照进来的光线,却有正午阳光那般充足。

自己似乎被定格在某一时间段,温灼言不停推测,这时走廊另一头传来脚步的声音,正想要转身避开,却发现另一侧也传来脚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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