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另一个自己(1 / 2)

当意识清醒时,温灼言才开始真正融入到杨克的幻境里。

随着刺眼的白光褪去,一切都终要水落石出。

温灼言刚看清周围的环境,就见到一个扬起的巴掌扇向自己,出现的突然,以至于温灼言来不及躲闪,只好硬生生地接下。

预料的疼痛没有落下,巴掌穿过温灼言,落在了另一个人身上,身后传来女子求饶和抽泣声,温灼言诧异地转过身去,目击了一场家暴现场。

男人的咒骂声回,荡在狭小逼仄的出租屋内,动作粗暴又野蛮,夹杂着泄愤的霸道,男人从角落里拿出废弃的铁管,狠狠抽向女人。

女人一开始还在呼声求饶,最后麻木而又漠然,没有任何反抗,任凭男人抽打自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男人熟练的动作,家暴应是常有的事情,温灼言环视一周,发黑的墙壁上长满了霉斑,家具破败老旧,甚至结出了蜘蛛网,这里像是被人遗弃的地方,然而却住着一家三口。

温灼言目光深深所在男孩子的身上,从上到下的打量,坐在柜子旁的男孩,像是感受到这强烈的视线,微微抬首对上。

温灼言在男孩的眸子里,没有孩童稚嫩天真的神情,双眼里饱含沧桑,流淌着掩饰不住的冷漠。

孩童没有理会屋内的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面无表情地抽身离开屋子,徒留屋内的男女打骂叫嚣。

面对这样的情形,温灼言客观觉得,杨克厌女的情节就是从这里开始,他发现女人就是废物,是男人任意发泄的物品,没有任何的力量能够去反抗。

而他曾渴望的母爱,不过是一种依赖,希望被保护、被关照,类似于慕强心理。

但当他看到懦弱母亲被强大的父亲一拳一拳的打到在地,没有任何反抗精神,只会一味地忍让和求饶,他心里对母亲那种仰慕早已分崩离析,无时无刻厌恶母亲的软弱和父亲的暴力。

但父亲偶尔对他的关注,恰到好处弥补了在母爱里缺失的失落感,杨克开始学习父亲,追求力量,甚至崇尚暴力,对女性的偏见不断的加深。

直到他长大,在社会的缺陷里找到漏洞,利用人们的轻视和愚昧,开始黑色产业。

他选择较为偏远大学,利用当地落后封闭的思想和学生们的单纯,结合自己的学生贷款,在那里建造了一个看似高尚的画室,美名其曰陶冶情操,实则通过拍卖绘画的方式,暗地里非法交易和非法经营。

每一副明艳条画的背后都是鲜活少女的献祭,在那里垂死挣扎,绝望地死去。

接着会有新的牺牲者,将一切取而代之,满足拍卖者的所有喜好甚至是某种特殊癖好。

他一边物色货品,一边打造产业,直到遇到高琦羽。

在强压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会成为两种极端,即使他们是受害者,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甚至比他人更要的温和。

但是童年黑暗暴力的经历始终会消耗他,成为他失态的诱因之一。

而高琦羽的出现,让杨克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父母会因为她的一点小错训斥她,还没说几句,甚至就动起手来。

即便高琦羽通过衣服遮住伤痕,但是任何细微的神情都逃不了杨克的眼睛,毕竟他们是那么的相似。

他跟踪过高琦羽,甚至在她的玩偶里安装了微型摄像头来观察她,随着了解的推进,杨克慢慢对这个跟他有着类似经历的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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