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谁能从你手里走掉?(2 / 2)

要不死了得了,好像人生没什么意义,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反正都是游戏,玩玩得了,这么累,活着不容易。

她凝视着地面上巨大的黑色裂口,却纹丝不动,突然之间,温灼言噗嗤一笑,眼泪顺着脸上的纹路流进了嘴里。

咸的。

温灼言丝毫没有要擦掉眼泪的意思,一个人站在微弱的月光下,沉默着看向漆黑的深夜,看不到的未来真的值得走吗?

沉默,永远得到的都是自问自答。

情绪得到自我纾解,温灼言一边擦眼泪一边笑话自己跟神经病没两样,又是哭又是笑,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样子。

把果蔬们从水里捞出搁到木桌子上,桌子上其余的道具温灼言没有要碰的意思,直接把蔬菜压着放了上去。

剩余的水,温灼言保存了下来,接着她把安全地带上平摊在地上的草垫捡到一起,围着自己一圈平铺在地上,把找到的断绳和有限的铁丝系在一起,像穿针引钱般把一片一片的草垫歪歪扭扭的连接起来,把它们系在身后的木栏上。

干活的过程中,浮动的空气开始凝滞,温灼言不由分说加快了速度,然后捡到了角落里潮湿斑驳跟砖头大小差不多的小木板压在立起来的草垫旁边。

这样一来草垫就像是围墙一样,能抵挡一定的冷空气,小木板能预防草垫被吹得翘边。

剩下就缺个顶棚了。

温灼言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别的有用的东西,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得厉害,猛地又一口气喝下了一瓶水后,她霎时明白了这不是意外。

原来这枯纹对人的影响这么大,温灼言舔了舔干燥的起皮的嘴巴,不由得陷入沉思。

森野亮士从森林里出来后,直奔晚娘店里。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人呢?”

晚娘站在石桌前面,双手握着一根木杵,她眼神专注,仿佛与草药有着某种链接。

每一次木杵的落下,都伴随着轻微的撞击声,草药在石臼中被逐渐破碎,释放出浓郁的香味。

森野亮士依靠房门,漫不经心地说:“走了。”

晚娘动作一顿,继续捣药:“走了?谁能从你手里走掉?”

森野亮士被噎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转头走进屋里。

随着药草的破碎,汁液流出,与木杵的每一次碰撞都产生了一丝丝细小的泡沫。

这些泡沫在光线的照耀下,仿佛是小小的精灵,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女巫的动作不紧不慢,每一次的起落都恰到好处。

她的呼吸与木杵的节奏相吻合,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清新气息,让森野亮士感到宁静而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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