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鸿门宴54(2 / 2)

  一落座,廖桀便先提起昨日之事,因着季玉朗也在,便问候了他伤势如何,又直言道这孔丹生出现在崇阳城的时机未免巧合。

  “朱某代小徒多谢廖门主关心,已无大碍。至于孔丹生现身崇阳城一事,怕是廖门主多心了。这些年武林大会一直都定在七月里办,并不是什么秘密,想知道往年时日也并非难事。更何况以孔丹生那般为人,只怕也不会刻意去记这些琐碎时辰。”廖桀费了那般口舌,朱怀璧却没有接茬的意思,每每总是有意无意提携旁的话带过去,“说起来,令郎身上的伤可还好?”

  “犬子尚好,只是听闻耿家庶出的那个小子还昏在榻上起不来身。各家听闻这个消息,倒是群情激奋,一个个恨不得立刻帮老盟主报了这个仇。或许,老盟主也乐见如此……”

  他们说的是耿云霁,孔丹生那两股内力激荡让不习武的青年足足昏迷了两日未醒,廖桀嗤笑,话中更是直指耿垣参与或是主谋了此事。

  “孔丹生素来桀骜不驯,处事也是我行我素,当年连成道祖都拿他没有办法,那位耿盟主想来也是奈何他不得。至于那些趋炎附势之徒,廖门主想必比朱某见得多了,提这些也是无趣。”廖桀这人说话一直半真半假,听着句句恳切,实则句句试探,朱怀璧并不真心与他交谈,句句也是留有余地。

  “朱兄说得在理,只是有一事朱兄恐怕不知。”多番试探都无起色,廖桀压低声提起另一件事,向朱怀璧展示他的‘真意’,“东郡那位谢郎今日到了,廖某带人前来赴会恰巧遇上他被耿家人迎入庄内。”

  “谢郎……哪个谢郎?”朱怀璧面露迷茫之色,对这个谢郎似乎全然没有印象了。

  “朱兄不记得了?狂刀谢良弼的独子,年少时人称东郡谢郎的谢衡羽。他父亲十几年前败于朱兄之手,之后不堪受辱自尽。这谢衡羽落得个家破人亡,这么多年浑浑噩噩的,一直寄人篱下,如今他竟也这般凑巧来了,难保今日不是耿盟主专为朱兄开的鸿门宴。”廖桀点到为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北境寒茶,话锋一转道,“不过想来以朱兄的智谋,这些小事必不在话下。”

  “多谢廖门主提醒,朱某醒得。”

  谢良弼落败自尽之事当时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虽然当年熔刀羞辱谢良弼的人是游淮川,但游淮川已死,于谢衡羽来说的确是会把这笔血债算到朱怀璧头上。季玉朗一直细细听着二人交谈,廖桀所述之事他却是头一次听到。

  正说着话,守门的侍卫来报,说耿家引路的剑侍到了,因着各家尊长到得差不多了,才特意派剑侍过来引路。

  “那朱兄,我们?”

  廖桀起身相邀,却见朱怀璧丝毫没有起身之意,只听得他缓缓说道:“朱某今日头痛得很,不得出行,先前已交代了小徒代我前去。只是他年纪尚轻,故还要劳烦廖门主多多提点小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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